看着跟一个约莫四十岁的男人站在路边,蔫头耷拉脑,似乎在等车的章荫,李宪忙招呼过严时琳,让其扶着释能寻个地方歇一会儿,便径直拨开扛着大包小包的行人,走了上去。
“章姐?章姐!”
连喊了两声,章荫才恍然抬头,左右打量一番,看到了走过来的李宪。
跟身边男人说了句什么,便迎了过来。
“章姐,你怎么在这儿?码头的事情安排好了?”
打了照面儿,李宪忙问到。
“李宪老弟……”章荫勉强一笑,见李宪一脸的好奇,反问道:“你没听说?”
这一问,倒是把李宪问住了:“听说什么呀?发生啥事儿了嘛?”
“唉、说来憋屈啊!”
正说话时候,那男人走到了章荫身旁,看了看李宪,“这位先生是……”
“哦。”见自己先生问起,章荫对李宪做了个抱歉的手势,“李宪老弟,这是你姐夫刘明忠。明忠,这位就是之前我跟你提起过的,小谢的朋友,也是我老乡,李宪。”
跟刘明忠握了手,李宪又重新将目光放在了章荫身上,“章姐,你刚还没说完,这是怎么了这是?”
“汇通码头,前天晚上起了火……都……都给烧光了!”
听到这,李宪整个人愣住了。
“还有这事儿!?”
……
口岸旁的一家餐馆,面对桌上酒菜,章荫和刘明忠是一点儿胃口都没有。
“本来汇通这几天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儿,我这心裏边儿就翻腾着,怕是别再出什么事儿。可是这到底到底,还是没躲过去。”
虽然经过两天的时间,章荫的情绪已经稳定了下来,可是想到自己在港城打拼这么久才置下来的产业在一场大火之间焚烧殆尽化为飞烟,眼圈和鼻子还是红了。
端着啤酒,李宪眉头紧锁。
看着章荫夫妻俩唉声叹气的,试探着问道:“章姐,这火……是不是有什么蹊跷?”
“肯定的啊!”他这么一说,刘明忠炸了庙。一拍桌子,嚷嚷道:“这么多年了,码头上都没出事儿,现在新义和那头找茬,莫名其妙的就起了火,说没蹊跷怎么可能嘛!”
见章荫一个劲儿的抹眼泪也不说话,李宪心中有了数。
好容易逮着个人,能说说心裏的悲愤,刘明忠相当激动:“我看出来了,港城我们两口子是待不下去了。原本我们想着,那些人就算是再霸道,可是港城有法制,他们也不敢太过分。可昨天大火扑灭之后,火警那说是推测我们纸板堆积太多,天气炎热导致突发火灾!这是什么道理?!这是沆瀣一气!朋比为奸啊!”
拍了拍自己丈夫后背,令其冷静下来,章荫擦干了眼泪,“这帮人太狠了,码头今天能着火,明天说不准再发生些什么事情。所以处理了码头的事情之后,我和你姐夫想着回来躲一躲。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还能有什么办法?”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起这个,刘明忠更气:“现在内地的两个厂子,都指着港城的回收纸板做浆,现在码头都没了。以后这生意怎么做?唉!这……这到底是什么世道啊!”
看着两口子对着叹气,李宪也没了胃口。
虽然之前没能通过林家帮得上章荫,但是关于社团搞事排挤的问题,他倒也思考了很多。
虽然这事儿不是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但是都是做生意的,李宪习惯于把别人的困难带入到自己身上,寻找解决的办法。
这几天,他还真想了个办法。
“章姐,我这倒有个办法,不知道当说……不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