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省里的这些大佬们耳朵里,可是实属稀奇!
为啥?
根据九三年的统计数据中国城镇人均可支配收入是2844元,而农村人均收入,更是只有可怜的600多元!
邦业的城镇人口收入如果说是中等偏上,但是按照贫困县主要的判定标准,也就是农村人口收入来说,这两千五的人均收入,在中国县级单位里边儿,那完全可以说是排的上前的啦!
果然,听到这个数字,岳之峰狠狠一拍巴掌。工业,农业,是岳之峰上任这段时间以来最为关注的层面,见到自己治下的一个贫困县,能做出这么好的成绩,心中欣喜。
当即拍了拍刘伟汉的肩膀,“好啊!那这么说,把你们邦业再归在贫困县里头,可就不合适喽!”
看着岳之峰欣慰的笑容,刘伟汉重重的点了点头,想到这两年来自己在邦业的田间地头,大街小巷里的所见所闻,他忍不住有些激动:“岳书记,我想跟您说的就是这个事儿!这个帽子,压在了我们邦业头上整整十五年!这十五年来,邦业的老百姓得了国家共计三千多万的扶贫款,可是这三千多万的扶贫款,并没有让邦业富起来,这顶大帽子一扣,整个县的骨头都扣没了!邦业的穷,不光穷在老百姓兜里,有这个贫困县的大帽子压着,更是穷在心裏头。这段时间我就在跟市里头商量,把我们从这贫困县里边儿除名,可是市里不批。既然您说不合适,那这事儿,我就指着您了!”
“唉!”见刘伟汉将矛头对准了自己,汪满江立刻急了:“刘伟汉,你这话说的可有点儿诛心了啊!什么叫市里不批?那还不是考虑着你们县的具体情况?”
听到这话里有话,岳之峰将目光对准了汪满江,“这话又是怎么说?”
汪满江是根本没想到,刘伟汉这个办公室主任提上来的县长这么没分寸!
在心裏飞速盘横一番,有了主意。微叹了口气,答道:“岳书记你有所不知,邦业县之所以在去年两年之内把业绩搞上去,仪仗的就是邦业白酒业。”
“这我知道啊。”
“可是这邦业白酒业,是新北集团旗下的分公司……”汪满江略组织了一下语言,义愤填庸道:“这家企业目前存在很大的问题,不仅仅是内部管理混乱,而且这个企业领导作风也很值得怀疑。跟这样的企业走,说不好哪天可就要出大问题的!我们北林一开始也在这个民营企业里头有股份,前不久刚刚退股,就是看清楚了这一点。您说,市里要是批了,把邦业的贫困县摘了下来,万一出了什么岔子,这个新北集团不行了,着贫困县的名额还能要回来嘛?”
说到这儿,汪满江狠狠的瞪了眼刘伟汉,“刘县长,你想要表现自己,想通过任内摘了贫困帽做出个人成绩,我能理解,可是你不能为了自己的前途,置邦业县五百多户贫困家庭,整个县十几万人的生计不顾嘛!”
刘伟汉本没想着在岳之峰面前说太多,新北和北林的事儿,裏面太复杂,涉及到的东西太多,他不想说也不想提。
可是现在,汪满江一盆盆的脏水泼到新北和自己身上,刘伟汉心裏头强压着的那股火儿,憋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