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魏帅见面回来,洛艾躺在床上,再度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一个长相和洛艾完全相同的女孩儿迟疑地解开胸口的第一颗纽扣,惊恐的回忆再度浮现眼前。
“我把你养了这么大,吃穿住用行都给你最好的,该是用实际行动回报回报我的时候了吧?”头顶中央长着一颗褐痣的中年男子,眼中闪现着淫欲的光芒,向沙发里约莫十五六岁的女孩儿猛扑过来。迫不及待地撕扯她身上单薄的绸衣。
“不,不要,我求你了,放过我,放了我吧……”女孩满脸泪痕,几近绝望地哭吼踢打。
“放了你?那我这十几年来把你养得跟公主似的,是为了什么?放了你,我又能得到什么?要不是我,你怎会生得现在这副勾引男人魂魄的脸蛋?恐怕早就跟着你那个黄脸婆的老妈饿死在街头了。”
一声撕扯的巨响,女孩胸口的衣物已被扯烂,衬托着白|嫩玉胸的黑色蕾丝边内衣尽显眼底。淫恶的中年男子的双手是冰冷的,让人作恶的唇吻臭不堪言。
情急之时,一通电话铃声来得十分及时,让中年男子不得不在兴头上硬生生停止动作,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去接了电话。
女孩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没做片刻停留地捂遮胸口就往自己的卧室里跑去。眼泪簌簌而下,惊恐与羞愤交杂,若不是为了心头深爱的那个男孩儿,她宁愿一头撞死在这别墅里的白墙上,让这成为名符其实的鬼屋。
从那以后,家里没人的时候,女孩就把自己严严实实地锁在卧室里,生怕那个曾扑向她的身影突然出现。她在静静等待,等待脱离可怕命运的那一天……
简陋的木屋洗浴间流水声不断,台北的夏季本就炎热难耐,把自己关在洗浴间里的女孩萧樱呆滞地背靠木门,浑身上下已被柠檬头里喷洒出来的热水蒸汽给汗透淋漓。后窗已被她用木板挡得严严实实,木门上细小的缝隙也被她全部用胶带遮盖,她四下里仔细打量,生怕某个角落隐藏着会毁掉她一生的“暗眼”。可即使是这样,她仍旧不敢褪去身上的衣服。
“不要,不要……请不要伤害我……”萧樱被这段难以抛却的可怕记忆惊吓住了,靠着门,抱头缓缓地蹲下身去,雾气中她的脸上看不清眉目,湿成一片,不知是眼泪还是汗水。
过了好久好久,萧樱选择打开了洗浴间的门,失去人型般地来到了正在天台上打篮球的看不清脸庞的男孩面前,大口穿着粗气,却沉默不言。
看着眼前这个如在暴雨中淋透的女孩儿,男孩儿将球扔到了一边,一声不吭地站在了她的面前。
萧樱一把上去环住了他的背,在他肩头嘤嘤哭泣起来。男孩儿不多言,也不想去问,顺应地将她搂入怀中,安慰地抚上她滴水的黑发。他们对彼此的熟悉由此开始,即使这个拥抱不关乎于所有。
镜头再次拉回到洗浴间的门口,男孩儿一遍遍地拍打着篮球以示自己就在外面,使她不必害怕。即使楼下正在做生意的姑妈大声嚷嚷着楼上吵死了,他也不做间歇地一遍遍拍打着球。
他答应萧樱的,就一定做到,以后在她洗澡的时候,他都愿意守在门口保护她。只是男孩儿不明白,这个一看心理上就受过创伤的漂亮女孩儿,怎会对他格外的信任。
在萧樱心中的衡量标准很简单,眼睛是可以看看透一个人内心的最佳窗口。萧樱爱上了男孩儿的眼睛,所以她相信他一定就是好人。
男孩儿从楼下拿来四灌啤酒,走到刚洗完澡正在弄干头发的萧樱跟前,拉她坐在了天台的长凳上,“喝点酒可以舒缓心情。”他指着放在长凳边的四罐啤酒说。
“就这么点啊?”萧樱出乎意料地说出这么一句,拿起其中一罐就拔开了拉环,豪爽地仰头往肚子里灌。
男孩儿惊讶的看着她,也拿起一罐打开,坐在了她的身边。
萧樱将手中的啤酒伸向他,“嘿,很高兴认识你,谢谢你的帮助!若不是你领我来你姑妈家住,我还不知道该去哪呢。”
男孩儿慌忙将自己的啤酒靠上萧樱的,咽下一口啤酒说:“白天不都跟你说了嘛,我们能相识,那就是缘分,没什么好谢的。再说了,我堂姐都出嫁好多年了,她的房间空着也是空着。我姑妈心地又好,她巴不得家里人多热闹呢。”
萧樱笑了,男孩儿的样子真的好傻,怎么看都只是个很单纯的男孩子。
“刚才……谢谢你啊!”萧樱一口口地喝着有些苦涩的黄色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