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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
是哦,几年了,他已经成婚了,有小孩子也正常。
我有点尴尬。
不过,叙旧是我提的,就还是笑了一下道:“我这几天,不一定会在哪个铺子,要不这样吧,街西有家小酒馆,二楼靠窗的座位,能看到半条街的景色,明天午后,咱俩就去哪儿喝酒吧,谁先到了,就坐着等一会儿。”
“好,就这么说定了。”他点点头,眼里某色清凉,恍然见,仿佛年少时,那个爬在我墙头,拿着糖葫芦叫我红叶妹妹的小小少年。
我心里有点堵。
开口道:“那,我就先走了,刚想起来,铺子还有点帐没对完呢。”
“嗯。”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送你吧,正好出去。”
我们俩一前一后的出来大门。
今天阳光不错浓烈绚烂,照的身上的暖洋洋的。
李乾芝黑了不少,却壮了很多,体型很像外面穿了制装的他,不过外面的他,反而要白一些。
我心思一恍,随口问他:“你怎么在这里做镖师?”
他笑了一下:“镖师也挺好的,总要尝试点喜欢的,我在这里走远镖,专走别人不敢走的地方,这些年,见惯了山河湖泊,高山流水,也算别有一番滋味吧。”
哦。
已经送到街上了,我也不好多问,就跟他摆摆手道:“我先走了,别忘了明日午后的小酒馆,去早了就先等会儿。”
“好。”他展颜一笑,黑谭一般的眸子里,闪着耀眼的波涛,仿如少年模样。
有的话说的好。
人生无常,说不定哪一次见面,就是离别。
我那天心里很慌,也没跟他多说什么,心里想着,反正明天约的和他去小酒馆喝酒,有什么话明天再说也不迟。
所以我走的很急。
走了一会儿,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就回头看了一眼。
逆光里,李乾芝穿着一身粗布的黑盘扣褂子,手腕的袖口挽着,脸上微微含笑,竟然站在街心,看着我没动。
熙熙攘攘的人群从他身边走过,只有他屹立不动,就仿佛山巅屹立的望夫石,坚毅,又执着。
我的眼眶有点酸,赶紧转过头去,收了一下心思,神态如常的走出他的视线。
假如,我知道第二天我会失约。
假如,我知道他第二天晚上会接一趟远镖,从此销声匿迹,尸骨无寻。
假如,我心在软那么一点点。
他可能就不会枯骨大漠了吧。
可是没有。
我是姚红叶,倔犟如我。
我再也没有回过头,而且大步的走出了他的视线。
年关了,铺子盘点,出纳,事情多的很,但是我记着和他的午后之约,确实是一大早就起来了。
我忙忙乎乎的,对完了一天的帐,又交代两个得力的助手去办些事,收拾了一下就准备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