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偏店的伙计慌慌张张来报,说在姚记布庄买的布,回去做了衣服,才第一天穿,布面就撑破了。
客人在外面出了丑,正在店里大吵大闹,要说法呢。
这是大事。
如果处理不好,姚记布庄的招牌有可能就砸了。
我赶紧跟着伙计去了偏店。
这是个难缠的角色,嗓门又大,我到的时候,店门口已经围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
我检查了衣服的布标,确实出自我的布庄,我让伙计把这种布都拿出来,当着他的面做实验,却根本没出现布面破裂的情况。
客人不信,非说是我调换了布样,后来经过我多方查证,才知道是,裁缝铺在中间搞了鬼。
那家人之前在我家买过布样,可是屋里走水受了潮,这种布样很贵,裁缝店没舍得扔,恰巧,这位客人拿着同样的布要去做衣服,裁缝店心思一歪,就将两种布给换了。
所以,这块布虽然出自姚记布庄,却并不是客人买的那一块。
真相大白后,那位客人炸锅了,非要将裁缝铺砸了。
大过年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两边竟然都是我的客人,我干脆做了好事,送给他们一人一匹布,把两个人都感动的够呛,一直夸姚记少东家仗义。
那个来闹事的客人还问我对大了,娶媳妇儿了没有,言外之意,竟然想把自己家闺女介绍给我。
这可不行。
我好一番推脱,终于把他们都哄走了。
这么一折腾,天都已经黑了,我想着李乾芝还在小酒馆里等我呢,就管邻家借了一匹快马,策马横街的往小酒馆方向跑。
可是,还是去晚了半步。
酒馆的伙计告诉我,有一个青白色长袍的俊俏男子,午时不到就坐在靠窗的位置等,等了整整一下午,后来自己点了一壶酒,喝完了就走了。
不过他给我留了一封信。
小伙子下了楼,很快给我送来一封封了蜡条的信。
我哪有空看什么信呢,把纸页塞进兜里跨马上了马背,又往镖局方向跑。
到了镖局,那个白面汉子见到我一愣:“唷?小伙子,是你呀?小李镖师今天不是去和你喝酒了吗?怎么,你俩吵架了?他怎么挺不开心的回来了呢?”
我有点不好意思的道:“是这样,今天铺子有点事儿,我爽约了,所以想过来问问李乾芝家住哪儿。”
他一愣,回道:“住哪儿?他一直是住在镖局里的呀。”
我更是愣了,疑惑的问他:“不对啊,昨天他还说孩子有病了呢。”
“孩子?”白面汉子笑了一下道:“哦,我知道了,他说的汗宝驹吧,那是他的一匹汗血宝马,平日里精心伺候着,跟伺候孩子一样,我们有时候就逗他,说那宝马是个孩子。昨天的马儿有点拉稀,可能他说的是马。”
我赶紧问:“那他人呢?回来了没有?”
他点点头道:“回来了,不过是有点不凑巧,他刚回来,就有人投了一比远镖。
这比镖要横穿大漠,去楼兰送一颗珠子。这是贵重镖,也是急镖。所以在你来之前,小李镖师已经出发了,他骑的是那匹汗宝驹,差不多这时候已经出城了吧?”
出城了……
我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出门骑马往城外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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