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这句话的鄒融,声音也已经带了颤抖般的味道。看着这个年仅不过二十岁且面如冠玉般彬彬有礼的年轻人,鄒融不知为何竟然在内心之中萌生起了萌生最大限度的恐慌。
“只要有孤在,大夏便不会亡国。还有,那就是孤与先王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啊。”
幽毖回应的声音很轻,但带给鄒融的却是发自内心最为强有力的震撼。他倒吸了一口冷气,凝视着眼前这个充满嘲讽般看着自己的年轻人越发细思极恐。
“你……”
“知道孤王此番为什么来见你吗?”
幽毖打断了他的话,甚至举步向前走到他的身边。即便面对此时手持利剑刀锋的鄒融,也显得毫不畏惧。
鄒融屏住呼吸,握住利剑的手甚至已经浸出了冷汗。
幽毖甚至不去看他,一双冷漠的目光反而站在庭楼的制高点以此俯视阁楼下数以千计的合围之兵。
“不单单是你,所有的人都只是孤王手中的棋子而已。说实话,孤不喜欢孤的父王。而相比于他,或许孤的祖父更有值得让孤学习的地方。他用武力开疆扩土,但人还是太过于柔和了。没有他与生俱来的勇武,或许是孤王平生最大的憾事。但有一点孤却可以说完全远胜于他,那便是一颗决绝而冷酷般的心。”
话说到这里,幽毖蓦然回首。而再度面对他冷漠般的眼神,手持利剑的鄒融甚至忍不住因为心中莫名而来的恐慌故而向后情不自禁的倒退了一步出去。
“诸藩王的时代起源于孤的父王时代,但那纯属是出于无奈般的举动。大夏的政权,孤会一点一点的收回来。而你掌控的古国,不过只是孤实现自己心中报复的第一步而已。”
鄒融无言以对,但他手中的利剑却不禁被握得更紧了起来。
“想杀了孤吗?如果是这样,那么孤很愿意给你这个机会。”他淡然含笑,居然仍旧是一副处事不惊般的样子:“孤来只是想和你谈谈心,毕竟孤伪装的太久了,心里的话也憋得让孤实在难以忍受。孤希望能够得到倾诉的机会,却却终找不到一个值得或者能够让孤倾诉的对象。孤不可能再相信任何人,因为曾经的相信,让大夏的先王、也就是子储彻底的看透了孤。如果孤还有其他的兄弟,孤想子储绝对不会让大夏王位的继承权落入孤的手中。即便只有孤一个王子,子储也曾经有想过将王位交到吕戌的手中。结果是吕戌的愚忠成就了现在的孤,这就像你如今即将面临的命运一样,一切都是上天注定的结果。”
面对鄒融,幽毖第一次展现出了最真实的自己。而鄒融见到这样的幽毖,内心也无疑面对前所未有的震撼。
“这个幽毖,我真的是太小看他了。”
鄒融心中这样想,但却仍旧心存疑惑。
幽毖的目光虽然深沉到不可测的地步,但深渊中似乎还存在着一丝让自己所不能释然般的隐隐辉光。
“是我理解错了吗?还是说,我仍旧没有彻底的了解他呢?”
鄒融心中这样想,而此时幽毖阴沉的目光也流露出一抹坚韧般的忧郁。
这正是“人心叵测终难测,眼下了然已晚时”。预知二人最终结局各自怎样,后事如何?且看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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