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选妃之事刚刚议罢,幽毖竟猛然患上了疯癫之症。
当着群臣的面一番癫狂之后,居然又这样昏死了过去。群臣惊惧,最终仍旧是吕戌做主,带着群臣将幽毖安抚到了后宫之中。就在群臣与身为医官的许伯邑商量着如何处理幽毖病情的时候,昏迷的幽毖再度醒来。
相比于上一次的癫狂,这一次的幽毖倒显得意识十分清醒。
吕戌得到消息,立即与国中的几位重臣再度来到内廷拜见幽毖。幽毖见到众臣皆至,随即命吕戌坐于床榻之前。吕戌有注意到他的脚,此时居然肿胀的更加厉害了。莫说像是寻常的人走路,只怕下地也成为一件困难的事情。
“刚刚,我是不是做了一些愚蠢的事啊?”
“您还有印象吗?”
吕戌听到幽毖这样说,不禁充满疑惑的询问了句。
“嗯,老实说有一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微臣询问过内廷的侍卫,结果没有人知道王上此次发病的任何原因。甚至对于其中的征兆,也都毫不知情。”
“嗯。”幽毖轻轻点头,看着吕戌不禁一声叹息:“别怪她们了,其实即便是孤也只是刚刚才知道的。一切的一切,孤想都和先王昨天夜晚向孤的一场托梦有关吧。自从今天醒来,孤就觉得身体有恙且精神恍惚了。”
“先王托梦?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闻听幽毖所说,在场的所有人都难以理解。而面对众人一脸疑惑般的神情,幽毖不禁再度充满苦涩的一声叹息。
“先王的离世,距离现在也有差不多一年左右的时间了吧?而这段期间,我大夏之中就一直都没有太平过。孤王和诸位臣工一直都在日夜为我朝的国事操劳着,但却可曾为先王的祭祀忙碌分毫呢?”
幽毖一语出口,群臣无不面面相觑。
仔细回想,此事却是有所疏忽。毕竟自从子储离世的一年,大夏一直都没有太平过。而依照夏国的法度,先王离世的一年时间内,现任君主理当在国中每一次的盛大节日都率领百官对先王予以祭奠。但是就在这不平静的一年里,夏朝却屡遭变乱与倾覆之危。莫说依照夏国的法度祭奠先王,便是诸多一年里应该举国欢庆的盛大节日也都不得不就此作罢。
“莫非先王对此有所怨毒,故而托梦于王上,这才让王上如今遭此横祸吗?”
闻听幽毖所言,吕戌不禁这样询问了句。
纵他智谋再高,毕竟受到身处时代的影响。而那时候的人类,无疑还是比较迷信的。更何况依照大夏的法度来讲,纵然国中遭遇不少的变故,但无论是身为王上的幽毖还是身为臣子的吕戌,他们都没有尽到对先王子储的尊崇。
吕戌细想,不觉心中有愧。环顾群臣,此时更是无人敢言。一番沉默,不禁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