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幽毖一番言辞,引得吕彻深思沉默。
幽毖看出吕彻虽然不言,但内心已然认同了自己。心中欢喜之余,脸上却不做任何的表露。面对此时吕彻的沉吟,幽毖随即将目光移开并且遥望着远处又是一声叹息。
“其实大长老心中的想法,孤王如何不知?如今的他在我大夏国中身负重权,因为忠心可鉴的关系,其实他一直都在平衡着孤王与他这位朝中重臣的关系。他对孤一让再让,凡事但求自保。此心孤虽看得出来,但如此下去终究不是个办法。”
闻听幽毖所言,吕彻不禁将低垂的头抬了起来。
“大王既然看出了我兄长的意思,便该明白他的心思。王上的心思,微臣已经了然。虽不失为道理,但也让臣子难以自处。如今的我兄长,基本就是这样。今微臣斗胆只想问王上一句,愚兄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您对他完全的放心呢?”
吕彻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不禁赤裸裸的做出了询问。
幽毖心中暗喜,脸上却露出苦笑之色。
“大长老千好万好,却有一点犯了身为人臣的大忌。那就是独揽朝权,将所有的国中大权近乎都肩负在了他一个人的手上。以我对他的了解,这并不是他对于权力欲望的操持,而是心中的挚诚不放心将国中他所掌控的大权轻易的交给别人。”
面对吕彻的询问,幽毖也选择了直言不讳。但面对他此番这样的认知,吕彻却并不能够表示认同。
“不,我兄长不是这样的人。他将国卫府交给我,就是对于我的信任。他是我朝负责国政的第一人,国卫府他明明可以自己掌权的,但他却并没有选择这样做。”
吕彻愤然而起,面对仍旧坐在地上的幽毖,此时因为激动而忘记了身为人臣的礼仪。然而幽毖对此却并不在意,正因为吕彻激动的性格,才更加方便了自己接下来的说辞与计划的推行。
“你认为将国卫府交给你,是大长老对你的信任吗?呵呵,其实那不过只是他的手段而已。”
幽毖语气淡漠,不禁一声冷笑。
“他也没有要为自己拢权的意思。”
吕彻一声呵斥,而幽毖也随之傲然般的站起了身来。
他收起了脸上的笑容,随即一股君临般的王者之气也随即浮现在了他越发显得严肃般的脸上。
“他当然没有,但他所以会选中你,却并不是看重你的能力。而是你作为他的弟弟,你比任何人都方便了他的掌控、更容易听进去他的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