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巴渡尔酒醉,但闻大帐外喧嚣之声故而惊醒。
他虽醒来,但头脑却还因为酒醉而昏沉着。待得一步三晃的出了大帐,便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
但见营盘之内一阵人声鼎沸,熊熊火焰更是肆虐通天。
巴渡尔不知何故,恰逢随行护卫来报,言岑平、辛敞与司马鲁之三人已然趁夜谋变。今便在军中举事,四处冲杀。
巴渡尔大怒,喝道:“贼匹夫,安敢如此?且随我回主帐,自当整兵与他计较。”
护卫应之,便护卫着巴渡尔回到中军大营。此时的巴渡尔虽然清醒了许多,但头脑仍旧还是因为酒醉不能完全自控。
他回到众军便令部将整军御敌,自己独回帐中欲取兵器。然而待得进了大营,却不见了自己的那一双铁棒。询问军中卫兵,卫兵不敢隐瞒,便将不久前辛敞前来取兵器的事情告知了巴渡尔知晓。
巴渡尔大怒,一拳直出便将那卫兵打倒在了地上。卫兵满面是血,只一拳便毁了模样。只在地上挣了三挣,便以此咽了气去。
“贼匹夫,设得好奸计。”
巴渡尔咬牙切齿,不禁愤恨如是。便在此时,护卫飞身入帐来报。言叛军数千已经击溃了自军主力,如今便朝着中军大营四面包抄而来。巴渡尔大怒,立即信步出帐。但见火光冲天的同时,满地也铺满了自军的尸身。一切便如护卫适才所报,如今已经如同潮水般四面涌了过来。
护卫倒身下拜,以此叩首道:“叛军势大,情势危急。王子不若且退,日后整军再来与他一决生死。”
巴渡尔借助酒力,此番不觉血气上涌。喝道:“区区鼠辈而已,我视之如同草芥。今便没了兵器,亦自可取他三人狗命。若不能胜,誓不罢兵。”
一语出口,恰逢东面司马鲁之引军到来。
司马鲁之一眼便看到中军主帐外的巴渡尔,心中欢喜非常,笑道:“此番行事,乃天助我成就大功。若能将巴渡尔擒下,斩其首级送入京师,必可成就此番第一功勋矣。”
他心中如此想,随即便以手中青龙大刀点指巴渡尔,喝道:“叛贼,还往哪里逃窜?你背主叛国、杀害公卿,便以犯下天杀之罪。今深陷窘境尚不就缚,更待何时?”
巴渡尔大怒,喝道:“贼匹夫,也敢前来送死?!?”
司马鲁之知道巴渡尔的勇猛,故而不禁冷笑着使身边副将摇动令旗。顷刻之间,百余弓弩手已经位列大军之前。他们拈弓搭箭,便已瞄准了巴渡尔。巴渡尔一声大喝,仿若长风动地、云聚山河无二。众人畏惧,多有拿捏不稳弃弓于地者。
巴渡尔大笑,嘲讽道:“这等虾兵蟹将,也敢来斗本王?”
司马鲁之大怒,又见巴渡尔酒醉未乘马匹,故而心中萌生轻敌之意。他倒背青龙大刀,便以手点指道:“好个逆贼,且看本将亲手斩了你。便以你的人头,成就本将第一功勋。”
一语言毕,便既纵马举刀朝着巴渡尔疾驰而来。巴渡尔身边护卫见得,纷纷上前与之悍斗。然而只与司马鲁之相斗仅四五个回合,便被司马鲁之举刀尽数砍死在了马下。
司马鲁之既斩护卫,便纵马挺刀再向巴渡尔而来。
其余护卫见其勇猛,心中生畏。本欲拉巴渡尔离开,却被巴渡尔一把推开到了一旁。但见众护卫畏惧司马鲁之的样子,巴渡尔不禁大怒喝道:“量此匹夫,有何可惧?此番孤便是酒醉无有坐骑、兵器,亦可取下他的首级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