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工地巡防卫士抓获细作一人,便带来交由羌布审问。
细作既被擒获,自知已然身陷囹圄。为讨得一席活命机会,便只有誓死不承认自己细作的身份。但见羌布,便既跪倒在地,以此哭拜道:“巡防军士,的确抓错人了。我乃北境之民,并非细作。还请大人明察,饶我性命才是。”
羌布微蹙眉头,言道:“北境之民我都见过,如何却未曾见过你的?”
细作叩首,言道:“大人是未见过我,但小人确实是我夏朝北境之民啊。只因家乡遭难,没了活计。这才潜入军营之中,只为讨口饭吃。”
闻听细作之言,羌布故作仪态,点头道:“北境三地方自建设,倒是还有不少贫瘠之地未曾治理。期间受灾民众也不在少数,故而为求生计而到军中倒也符合情理。”
听闻羌布所言,细作自以为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忙再度叩首,言道:“大人所言不虚,正是如此。小人却是良民,并非细作。还请大人明察,便放下人离去才是。”
羌布冷笑,便吩咐手下道:“权且将他监禁起来,待将军酒醒之后,再做定夺不迟。”
细作大喊冤枉,军卒便已将他推了下去。
待到夜晚,羌布便唤亲随再度将细作提来,拉到营中审问。细作仍旧大喊冤枉,羌布但居主卫却不禁捻髯而笑。言道:“今日初次与你相见,我便已然知你身份。你纵然巧言诡辩,但口音却与我夏朝原住民不和。且身上所穿着我夏朝服饰,但行为举止却与我国中之人大相迥异。如此明显,何言冤枉?”
闻听羌布之言,细作不能应对。只道:“既已洞察我的身份,大人为何却要将我囚禁下并不问罪?如今到了夜晚,却又请我单独前来所为何事?”
羌布不答,反问道:“我且问你,你可是从狼族中来。既为细作,便当以探查军机大事为上。不去中军大营处安插,却到此闲来之地所为何事?”
闻听羌布所问,细作傲然不答。
羌布见他风骨如此,便不禁暗中敬服,又问道:“你姓氏名谁,今敢告于我知否?”
细作一声冷笑,言道:“此事有何不敢?今纵一死,不失大丈夫之名。你且记了,我名应国洲。自幼便跟随夏侯邕将军为其心腹,备受恩义。今奉命而来,只为谋得大事。既被擒获,亦不过有死而已。但想让我卖主求荣,那是万万不能。你也不用挖空了心思套了我的话,便是严刑拷问也休想让我再言其他任何之事。”
羌布冷笑,问道:“谁说我要严刑拷打你的?若我真想杀你或者想要对你动刑,此番我还用将你暗夜秘密请来的吗?”
应国洲一怔,低声问道:“你不杀我,莫非却要放我离去?”
羌布不答,只反问道:“我只问你,你既来做细作。便要刺探军机大事,为何旁处你都不去,却到这里来的?是你个人走错了路误打误撞来到了这里,还是上命差遣便来此处?”
羌布一脸正色,不禁将刚刚的问题竟又重申了一遍。问题虽是一样,但应国洲的态度却没有了最早的坚定。
他凝视着羌布沉思良久,觉得羌布此问似有深意。仔细想了又想,却不知是否应该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