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昊阳献计,便欲令靖之谋求自安之道。靖之许诺,于是二人全入内廷分见苏异与殷纣璃。但听靖之所言,殷纣璃便已洞悉了他心中的想法。故而以此相问,便做刁难。本以为靖之会被自己困住,却不想靖之的应变之能远胜自己。但见靖之叩首拜服,殷纣璃也急着想要知道他又作何说辞,故而便对靖之再度做出了追问。
闻听殷纣璃所问,靖之毫不慌乱。便再叩首,言道:“臣所以不答,只以娘娘为才智之士。既为才智之士,自然无需过多言语。其中详尽如何,不必臣下多言,娘娘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
殷纣璃含笑,反问道:“本宫若是不明,大国政愿与本宫道明否?”
靖之道:“娘娘天威,臣素有仰慕。此番暂离,只求不碍娘娘心中大计而已。自古万事看透,不可说破。臣下之意,娘娘也当尽知。具体准与不准,皆在娘娘最终决定而已。”
殷纣璃笑意更浓,再问道:“此等大事,便属朝中政务。本宫不过后宫一闲散人,只怕有负国政所托。国政既有此意,却为何不报知大王?”
靖之叩首道:“臣下既效忠娘娘,便当万事以娘娘为先。在臣眼中,娘娘便是臣下之主。如今既有要事,何以不告娘娘先知?”
殷纣璃道:“额附既为国政,便不该如此。”
靖之回应道:“国中政务,娘娘也奉王命便有临朝听政之权。臣下以此报知娘娘,又有何异可言?”
殷纣璃大笑,言道:“额附所言,倒是不能说是不对。然而本宫也曾听说,十公主在额附来见本宫之余,也去见了大王。但不知公主此番面见大王,是否便与额附所求之事因此等同?”
靖之道:“臣下所请,曾经面告公主。公主便入内廷,主要和大王叙以兄妹之情。具体所议何事,臣下与公主虽为夫妻,却并非臣下所该问也。”
殷纣璃大笑,不禁赞许点头,喜道:“额附聪慧,果有辩才。此番诉求之事,本宫已然知晓。额附暂且请回,本宫少时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靖之叩首,也不多言,就此便辞而去。
他以此出了内廷,十公主昊阳早已等候。但见靖之出来,昊阳便即迎上前去,以此询问。靖之也不隐瞒,便将殷纣璃所问尽皆告知。靖之又问昊阳,昊阳便将苏异回复也告知了靖之了然。
昊阳道:“以此而论,二人倒是意同。但以夫君所见,不知事成几分?”
靖之道:“事成如何,无所定数。不过但以二人回复之言,似乎早有预谋。以此推论,只怕两人隔阂是假。倘若当真如此,只恐大长老此番凶吉难料矣。”
昊阳无言,便与靖之而去,自然不在话下。
放下他们如何暂且搁浅不论,单道殷纣璃送走了靖之,便与苏异再度见了面。苏异但见殷纣璃,便与殷纣璃诉说昊阳此来之意。殷纣璃闻言,不禁轻轻点了点头,脸上也随即露出淡然般的笑容来。
苏异见她这般,便猜测道:“此番那靖之此来,莫非果与昊阳公主意同?”
殷纣璃道:“本宫早有所料,便知他二人此来定然为了同一件事的。如今看来,果然不出本宫所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