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郭不疑斗杀兀秃通与桑弘二人,便已精疲力竭。便在此时,不远处便有浮现出一支军马来。郭不疑以此料定,便是西北军塔纳前来支援的。可当军马近了,她方自借助通天般的火光看清此对军马旗号居然是自己所率领的北狼军团。
为首者并非旁人,正是夏侯邕与苏异一并前来。二人窥见郭不疑,便既下马出迎。郭不疑再见二人,便已知自己已经得了救。然而心中不解,却不知塔纳何处去了,故而以此相问。
夏侯邕道:“前番内廷生变,我部所领也有西北军到来。只是与元帅不同,我等并未施以援手。没想到那些贼子狗急跳墙,便在末将面前突施黑手。末将与之交锋,以此镇压西北军。后闻元帅便入内廷,我等只恐元帅中计便有闪失,故而合兵一处、便来救援。如今得见元帅,实乃大幸也。”
郭不疑闻言,不禁一声叹息,言道:“西北骏马来报之时,本帅身边部将便有以此谏阻本帅者。本帅出于仁慈,并未便听他的谏阻。如今看来,倒是他技高一筹了。”
苏异道:“事已发生,郭元帅无需追悔。今西北西北军马已被末将以及夏侯将军全数击溃。那塔纳虽然设得奸计,毕竟不知用兵之道。战场相遇,又岂是我等的对手。如今败退,便引残兵逃窜去了。我等本欲追赶,但想到元帅可能困顿内廷之中,故而便暂且放过了他。立即整军,前来策应元帅了。”
郭不疑点头,苦笑道:“本帅虽然中计,却自险象环生。贼将兀秃通与那叛逆桑弘,均已被本帅斩首。虽然力斩二人,如今本帅却也已经精疲力尽。你等若不来救,只恐本帅回不得大营。”
但见郭不疑伤势,二人也知其中艰难。急忙吩咐了军士,就此抬了郭不疑归营之余,也请军中最好的医馆为郭不疑诊治料理伤口。大帐之中,军中医官众人忙碌不息。夏侯邕与苏异居于大帐之外,心中各自焦急。时间从傍晚忙碌到了天明,医官终于从大帐之中走了出来。
夏侯邕但见医官出,便既上前询问。
医官长长松了口气,言道:“伤势虽重,但却无碍于性命。郭元帅真乃天佑福将,脱此大难,日后必有大福啊。如今她身体上的创伤末将皆已料理完毕。只需好生休养,便可痊愈矣。”
二人闻言,便自点头庆幸。以此厚赏了医官之余,便既入帐再见郭不疑。
郭不疑的气色,明显比最初送到军营时候要康健了许多。夏侯邕见了,心中倍感宽慰。而相比于夏侯邕,苏异却在审度郭不疑脸色的同时,不觉露出一抹令人难以理解般的骇然。
郭不疑见苏异目光有异,便问其故。
苏异闻听询问,急忙回复常态,笑道:“适才帐外询问医官,只道医官所言暗藏欺瞒。毕竟元帅此番伤情怎样,我等也曾见识过的。如今亲眼见到元帅身体恢复的情况,倒是让末将不觉心上一惊。元帅血肉之躯,却似钢铁一般。不亏我狼族北漠国中皆成郭帅为第一女将军,今日一见,却是人如其名。”
闻听苏异,郭不疑顿释疑惑。她以此浅笑,言道:“我自幼习武,久战沙场。练得一身皮糙肉厚,早便习惯了负伤。此番伤势虽重,却不过多为灼烈。其伤多于表皮,却无五脏无害。加之你等救援的及时,军中众家医官忙碌得紧凑,这才便有如今的康复程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