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凃点头,叹道:“如此说,倒是委屈了将军。将军之意,某已尽知。非是末将是将军部从便心向将军,如今战局胶着,便当有人打破此僵局的。今主帅在他,便是日后成就了功勋,朝中封赏自然也是属他最大的。”
鲍鸢道:“我不为虚名,封赏怎样,亦不多放眼中。所以听命固守北境,便只图个战场逢敌,一路杀得痛快。如今便只是这样小小的夙愿,也便没个完成的了。此等受人钳制,真不痛快。”
一语言毕,便既置杯于桌上。
唐凃沉思多时,不禁低声道:“此番将军若想痛快,倒也容易。只需不理会那项崇,自己独去便好。待成就了大功,谁却敢说将军个不是的?届时功勋立于军前,那项崇纵然为帅,却又有何话说呢?纵然不成,但以将军之勇却也不至于便为所困。那时一路杀出归于大营,岂不也是神不知、鬼不觉的事情吗?”
闻听唐凃所言,鲍鸢不禁心上一震。沉思片刻,言道:“此言有理,我当速行。既如此,你且留守军中代我之职。我今去,明晨必归。”
唐凃又问道:“将军不知此番要带多少人马去的?”
鲍鸢道:“带的人马多了,反而会误事。单人独骑,倒也潇洒。某昔日攻拔狼族北岸大寨的时候,便是单人独骑而去的。今番仿效之,只为再成奇功。便是不成,亦可及时回返免得我军受损。”
唐凃从其言,便自留在军中代行主将之职。鲍鸢单人独骑,以此便取狼族大寨而去。
放下唐凃如何乔装不提,单道鲍鸢单人而进。既进入了狼族的视线范围,很快就有探马对鲍鸢的行踪做出了奏报。苏异闻报,立即召来罗伊、玄季、夏侯邕与羌布前来商议。
不曾议事,苏异先赞罗伊,言道:“先生神算,幸亏有所防备。”
罗伊浅笑,言道:“鲍鸢虽勇,却居功自傲、视才而娇。此等人物,必以前番自己所成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此番孤身前来,只怕并非项崇授意,而是擅自前来的啊。”
夏侯邕道:“他以为自己是谁,要来便来、要走便走的。前番孤身攻拔我北寨大营,所以让他得了手去,主要还是我们少于防范所致。因此被他打了个措手不及,这才让他讨了个大便宜去。他倒以此便居功劳,认为我狼族万人全都在他面前不值一提。这等狂傲之徒,是时候给他些教训的。”
夏侯邕心中有气,对于鲍鸢也有畏惧。情感之复杂如何,苏异从他表情就能看得出来。
她以此淡然含笑,便道:“鲍鸢此人虽然自傲,但的确有让他傲慢的资本。想我狼族北岸大寨当时多少人马,此人若无些许的胆略勇猛,便是占了突袭之道又岂能以孤身之力予以取胜的?此人骁勇,世所罕见。更兼手中神兵、胯下良驹,便令他越发不可一世了。今罗伊先生有了谋算,提前早做准备。我军得此消息,必然不会让他再像上次那边逞凶了。至于如何安排,但以孤王所见,诸位且听罗伊先生部署便了。”
一语言毕,便又将目光转向了罗伊来。
这正是“虽得谋算早提防,临当用计仍待议”。预知苏异所问,罗伊又当设得何计?且看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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