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项崇得知鲍鸢违了将领,孤身而去奇袭狼族敌寨。心中愤恨之余,也不禁由此担忧。鲍鸢虽然素来鹤立独行,但毕竟便是夏朝难得的一员虎将。此番平灭狼族,实在不可或缺。正自气恼,便有军卒来报,言昔日叛将羌布拜营而来。
闻听羌布之名,在场诸将无不愤恨。有些人甚至激动欲出,却被项崇拦阻了住。言道:“彼既投敌,过往便可不论。今鲍鸢将军生死不明,此人便在此时到来,想必必有说辞。且请他来见,诸将不可失了礼数的。”
诸将闻言,心中愤愤不平。只因项崇身为主帅,故而将令不可不听,于是只是各自强压怒火,就此便立左右。
少时羌布入进,便在项崇面前倒身叩首。
项崇面露阴沉,忙道:“天朝之将,不敢便受将军大礼。如今将军既然已经决定侍奉狼族,便与我夏朝再无瓜葛。目下所来何意,不妨明说罢了。”
闻听项崇所言,羌布也不勉强。急忙起身之余,便自拱手道:“某今前来,特为鲍鸢将军而来。”
闻听羌布一语出口,在场诸将全都面露狰狞。
项崇止住众人,便问道:“鲍鸢将军去向,本帅大底已知。不知将军此番到来,是否奉了你家王主之命的?”
羌布道:“狼主遣我便来,以此便施诈降之计。今鲍鸢将军受困,便欲令某借昔日夏朝旧将身份,名为暗使通风报信,实则只为赚元帅之兵一并便入埋伏圈。以此相助狼族大计,彻底剿灭我朝。”
在场诸将闻听,不禁多有对羌布谩骂者。
“既已投敌,安敢便言‘我朝’?”
“是啊,你既已投身狼族,便是狼族走狗。蛮夷恶犬想要便施诡计,如今却遣你而来,简直痴人说梦的。”
众人谩骂不觉,羌布却全道完全听不到。以此再度拱手,言道:“鲍鸢将军受困山林,此番已不得出。将军若去救应,还请小心为上。”
项崇见疑,问道:“你既奉命而来,便当赚我前往。何苦直接道明狼族的意图,反而关心起了我来的?”
羌布无言,只做沉默。
项崇眉头微蹙,心中不解。但见羌布默然之态,便复问道:“将军莫非心中有什么难处的?”
羌布道:“我与石毅虽有芥蒂,但与龙勋将军却是生死之交。前番所以归顺狼族,不过出于无奈而已。如今在场诸位骂我便是叛臣反贼,我也懒得辩解一二。做都做了,还怕他人口诛笔伐不成?然而在我羌布心中,无一时不忘自己身份。既有承诺,便当履行。忠贞如何,天地自然可鉴。以此道明,只盼元帅有所斟酌。如今欲救鲍鸢将军,不可轻易便入山林。一入山林,必有风险。”
一语言毕,转身便要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