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吕戌离世,临终留下诏命一封。书中提及诸事,无不暗藏玄机。
自从诏命公开之后,夏朝举国震动。群臣万民闻听吕戌离世,举国哀戚。又因不知其中玄机,只是停留在诏命言辞的表面,都自诩吕戌为夏朝当时第一国臣。故而国中未曾下一命令,国民皆已自诩披麻以为吕戌在天之灵。
这一日吕戌遗诏的复写本传到新王穄子期的手中,子期见了不禁面露笑颜。侍从疑惑询问,子期却只是不答。少时,忽有近侍传报,言‘五友’尽来恭贺朝拜。子期大喜,便使人召请几人府中相见。
却说这穄子期,实是夏朝先王幽毖独子的第六子。论及辈分,便已是幽毖的孙子辈分。那时候幽毖去世,独子年纪尚轻。因为不能理事外加夏朝内外交困,致使幽毖不得不将王位禅让于吕戌手中。
后幽毖独子逐渐长大,却无太多作为。吕戌念及幽毖曾经旧恩,故而将幽毖独子待若上宾。自己虽居内廷,但却为他不惜另造宫室。每日供给所需,甚至比及自己更甚。然而即便如此,此子毕竟天不予寿。
夏神凤八年,也就是吕戌继承夏朝基业成为王主的第八年。此子却在后宫偶然恶疾去世,年仅二十七岁。薨时虽少,但却留下子嗣十一人。其中六男五女,最大的长公子年纪不过十二。而最小的少公主,亦不过只在襁褓之中罢了。
穄子期排行老六,那时候不过也就六、七岁左右的样子。
虽然年少,但在当时却表现出与其实际年龄完全不符的成熟。面对父亲的死,其他子嗣全都泪流满面,唯有穄子期以另一种方式选择自强。他刻苦读书,以此谋求上进之道。吕戌见了,便问穄子期其中缘故。而穄子期的回答,无疑也让当时的吕戌倍感震慑。
“我不想像我的父亲一样,一生一世碌碌无为。人的寿命不分长短,但至少要活得光彩并且充满价值。正因人生苦短,更不应该只顾贪图享乐。如今天命难使难测,活在当下的人便更加需要奋发图强才是。”
他一番言语,当时撼动吕戌。
吕戌也这才意识到,自己给予王世子孙的不应该只是安逸的生活。他由此开始重视学业,便在当时的王室宫中首次成立志霸大陆人族最早专供王室子弟教学的资质机构。让他们通达学问,以此充实自我。
教学既立,穄子期无疑也是众多王室子弟之中脱颖而出的佼佼者。
他通读古今,精通学术。又习礼教武功,堪纳百家之长。时年十五岁时,便有朝堂论道之能。即便是国中朝臣与之相论,亦能对答如流。由此朝中国臣对他青睐备至,直至吕戌病危未及王室子嗣承继王位人选的时候,群臣这才全都一致推举他成为继承王位的第一人选。
穄子期学术通达,更善交友。国中贫贱出身怎样,只要能有才学者,穄子期尽纳为友。而其中四人分别为郦商、鄧敝、公叔羊与詹博崖,平日最与穄子期亲近。五人年少皆为夏朝新晋才俊,年龄又与穄子期相仿。故而与穄子期在一起,又合称‘五友’。
如今侍从来报,言‘五友’并来恭贺相见。其中这所谓的‘五友’,其实便是泛指这四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