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卫国为了抗击北燕大军,崇楼和吾梓须便来府中寻衍畲做出商议。
衍畲一番言论出口,竟然要使卫国不必过分抗击北燕,反而要对东面相安和平了十年的靖国多加提防。这样的见解一出,实在让吾梓须和崇楼都有些难以理解。毕竟靖国和卫夏联盟已经十年,三国边境互通有无一直友好之志。而且靖国国中的军政大权,如今均已在冉锓一个人的手中。而冉锓多年自修政理,更是已非昔日的‘战屠’可比。
作为靖国内部主要提倡三家联手共抗北燕的冉锓,崇楼和吾梓须怎么也想不到冉锓会在此时北燕伐卫的时候毅然决然的选择对卫国动手的。而面对此时他们二人的难以信服,衍畲却只是充满淡然的为之一笑。
“大王与大将军,真的是太小看冉锓了。要知道,狼始终都是狼。即便他披上了羊的外皮,但他却仍旧难改嗜血的本性啊,而冉锓无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相比于北燕十年磨一剑的等待时机,冉锓似乎乔装得更加纯真了些。他一面利用我们三国之间的联盟大力利用边防的商务运动发展本国的经济,另一面强兵以为后用。北燕利用时间的时间对外扩充地盘,从而最终打到了西北两块属地的相通合一。而我卫国和夏朝都因地处中原的关系,无法实现外拓大计。靖国和我们都不一样,他的东方拥有富裕的临海资源。海外的岛屿更是能够为他的拓展之路谋求和北燕一样的发展,但是你们看这十年的时间,冉锓对外有过半点儿扩张的念头吗?如果说曾经只是‘战屠’的他不能了然此事,那么如今已经今非昔比的他如果还是看不透此事那就完全不应该了。既无外拓,还要在国内不断强兵。那么老朽倒是想要问问了,他的强兵和在军队上的不断扩张到底是为了谁而做准备的?他和我们卫国和夏朝全都不一样。如果我说我们扩中军力是为了增强边防的守备从而更好的抵挡燕国的话,那么靖国可是并没有寸土能够与北燕接壤的啊。就算他是为了以备不时之需、防止我们两家对他反目而做出了军事准备,但他目前利用十年光景扩充的军力无疑远远已经超出了防备不时之需的准备所用。既是这样,大王与大将军不如想想看。那便是他如此做的原因,究竟是为了什么的?”
吾梓须沉吟多时,不禁一声叹息,言道:“似如此论,他倒是早就准备好了有一天和我们两国开战的准备了。也是啊,临海的岛屿虽多,毕竟开辟需要大量的时间和精力。相比于开辟新地,富庶的中原无疑就显得更加坐享其成了。”
崇楼疑惑道:“但他还会和北燕选择联手吗?十年之前,他靖国可是吃过北燕的大亏过的啊。”
衍畲苦笑,言道:“联手只是名义上的而已,真正取决他们走到一起的还是彼此之间的切身利益。十年之前,我也曾经认为拉拢靖国抗击北燕将是我们卫国日后的决策。至少对于靖国,我认为我们卫国是可以做出拉拢的。但经过我对靖国这十年以来的发展,我们的三家联合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大计。毕竟靖国的境遇和我们卫夏不同,一旦靖国和我们选择联盟,也就意味着靖国会彻底的困死于自己的国门之中。因为他除了和我们卫夏相互接壤之外,基本没有外拓自强的机会。曾经冉锓迫于我卫夏的形势故而选择妥协,而当猛虎养好了身体的创伤并且再度恢复了锋利的利爪和令人恐怖的獠牙之后,他的嗜血本性也就再度暴露出来了。他不是在与北燕联盟,而是一直都在为了他自己而已。北燕是牵制我们卫夏两国的砝码,而借助这个砝码的牵制靖国才有逐渐进取并且图强的机会啊。”
衍畲一番言论,崇楼与吾梓须这才顿悟。
崇楼一声叹息,言道:“似如此论,如今虽说是北燕来攻我卫国,但实际我们真正的敌人却是身处在我们后方一直都和我们互通有无看似和善了十年的友邻。呵呵,这样的结果真的是太过于讽刺了。讽刺到即便是大长老这么鞭辟入里的分析,末将仍旧还是对靖国抱有着一丝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