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靖国大军去了,赢暨一声轻叹之间便自下马。秦霸先不解询问其故,而赢暨居然让随军将他就地绑了。秦霸先大惊,赢暨道:“如今我虽然对苏牧念及旧情,但毕竟违了大元帅和司马将军的将令。此番有失,理当请罪。”
于是不听秦霸先再说什么,便让左右将自己俘绑了来见司马信。
司马信闻讯,虽然心中埋怨赢暨,但细想赢暨也算是个忠义之人。只道:“你且真是,如何便要这样意气用事的?”
赢暨伏拜于地,言道:“故主旧恩,不可不报。”
司马信感动,叹道:“若说是我,自当放了你的。只是如今做不得主,还要请崇楼大将军决断才是。”
于是押着赢暨,便来向崇楼请罪。
崇楼闻之,一声苦笑,叹道:“赢暨此人,做事虽然又欠稳妥,但也算是知恩图报之人了。此番虽然放得苏牧便去,料他也逃不了的。此番大战正值用人之际,何得便要苛责大将?”
衍不钰道:“大元帅虽有恩赦,毕竟军法尚在。若是这样赦免了他,只恐军心难有恩服。”
崇楼了然,便自升帐聚将,故作仪态。以赢暨有功为由,故施轻判。只令人将他推下,重杖四十。赢暨领罪,心中暗谢崇楼。由此对卫国越发忠贞,再无异心。
放下他们暂且不说,单道苏牧侥幸逃生,一路逃到本国王都。虽然保全了性命,但靖国的主力大军过半已经死伤在了前线。如今大军疲惫,军心皆已尽丧。虽逃过了一时之劫,但面对崇楼随后带来的大军,却已经没有了丝毫抵挡的能力。纵然王都城池固若金汤,但却只有固守一时之势,却终无一劳永逸之安。
想到靖国将灭,苏牧日夜寝食难安。恰逢长老宗昱来见,苏牧便向他询问解救此番经过危难的方法。
宗昱道:“如今国中之兵,却已无力和崇楼抗衡。为今之计,只有向北燕求救,令其威慑卫国。卫国感到危机,调回崇楼,我国才有化险为夷的机会啊。”
苏牧一声叹息,言道:“此话说的轻巧,如今想要让吾梓须调回崇楼,谈何容易?如今崇楼大功便在咫尺,岂可轻易而退?”
宗昱道:“北燕攻拔卫国西境,苏异并非不想进攻。只是碍于崇楼的将旗在,故而不敢轻易举动罢了。如今崇楼人在我东夷靖国,西境主将自然便是冒充崇楼之人。大王只需遣使密报此事,再以言语说之。靖国若灭,则卫国势必盛强。届时再举西征,北燕西元疆土难保。苏异单知危机,必会对卫国西境强攻猛打。届时卫国守将抵挡不住,吾梓须便只有调回崇楼一条路了。崇楼若去,我靖国岂非再度得到了生存下去的机会了吗?”
苏牧了然,便称其妙。当即修书一封,便发使者快马而去。以此支会北燕,便取自救之道,自然不在话下。
这正是“为保基业穷尽策,便使燕狼扰西境”。预知使者此去拜见送信怎样,北燕苏异又当作何抉择?且看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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