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你的军中派遣一位得力的将领,接替王都的防务事宜。既然大国政与孤王都那么不放心,总还是要有人从中协助才是的啊。”
“微臣领命。”
程纵应答,暗中却不禁露出得意般的笑容。
穄子期的意思,任谁都明白。因为詹博崖屡次打算重用士族的申请,最终终于将穄子期彻底的激怒了。穄子期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在他的身边不会允许太多的权臣同时存在。曾经他所以面对詹博崖屡次重用士族的申请没有那么激烈,其实只是因为自己的身边除了詹博崖之外已经没有别的可以信任的人了。
如今随着程纵一系列的举措,穄子期对于程纵的信任无疑逐渐超越了詹博崖的地位。程纵行事谨慎,很得穄子期的欢心。反观詹博崖,却仍旧总是喜欢直言不讳。士族阶级,是穄子期心中永远的一道伤疤。詹博崖想要为他医治,却不觉让穄子期缕缕心痛如物。他终于无法忍耐,便在今日选择了爆发。
宴席散去的时候,詹博崖已经像是没有了灵魂的行尸走肉。看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程纵面对自己的再度得势,居然完全笑不出来。
“大元帅这一招计谋用得好,真可谓一箭双雕啊。”
闻听诸事的泰康,不觉对程纵的借势打力,表示出了绝对的赞许。而面对这位知己友人,程纵却在此时不禁感慨般的一声叹息。
“大事虽成,但詹博崖却毕竟是一代忠烈。他是‘五子’之中天赋资质最高的一个,对我也算半个有着知遇之情的人吧。虽然他对我的态度一向都是见用和提防各取一半,但如果不是他曾经的谏言,或许我也不可能在夏朝有崛起的机会并且走到现在啊。”
“程帅说的很对,您的崛起的确应该感激他。但正因为他的见用提防各取一半,目下才仅剩下了对您存在的威胁啊。程帅您注定是要做大事的人,断然不能拘泥于小节。詹博崖如今只是暂时失势,不代表一劳永逸。此人不死,早晚必成我们后方的心腹之患。”
“你打算处决他?!?”
“为了避免他死灰复燃的风险,我们必须要这么做。”
面对程纵的询问,泰康的回答坚定并且决绝。程纵沉思片刻,最终也不禁轻轻点了点头。
“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吧。期间的权衡,我相信你自有尺度的把控。”
“是,属下明白。”
泰康应命,就此而去。
当天夜晚,回到府邸之中的詹博崖一直魂不守舍。他孤身一人坐在府邸之中的空屋之内,长达几个时辰都没有说一句话。直到虚掩的房门被府邸的侍从推开,老家人也随即拎着一只盛饭的木匣走了进来,詹博崖这才发出长长般的一声叹息。
“我不是说过了吗?吃饭不必叫我,我没有这个心情。”
“小的明白,但饭食却是从内廷那边送来的。想是王主悔过,也知道今日错对了大人,故而以此借故赔罪的。”
“哦,这样啊。”
闻听老家人所言,詹博崖的心绪这才勉强好了一些。
毕竟他和穄子期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而真正的朋友试问又哪里会有记仇的道理。其中一个主动认了错,另一个也便接受罢了。
詹博崖想到这里,惨白的脸上也终于露出了一抹苦涩但却显得欣慰、满足般的笑容。
“难得大王还惦记着我,看来倒是我想的多了。”
他一声叹息,也使老家人将食盒放在自己的面前。抱着感恩的心,詹博崖颤抖的双手缓缓将食盒打开。而当他看到食盒内东西的那一刻,原本浮现在惨白脸上的笑容,则再一度被惊恐和颤栗所取代。
这正是“一朝节烈为君忧,几番权谋终将尽”。预知食盒内部玄机怎样,詹博崖最终命运又当若何?且看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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