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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帆着急的开口:“没事你抖成这样!”他突然想到某种可能小声的问:“你是不是有什么隐疾?”
曲云飞嘴角含着笑,没有回头宠溺的半抱着朱砂的腰:“既然你这么说,我就姑且信了。”
秋凯归心里翻江倒海的冲击他的意识,苗帆说了什么他根本没听。
苗帆不解的扶着秋凯归,茫然的道:“你确定你没事吗?要不你先回去,你现在的情况很不好。”
秋凯归心口猛然惊慌、手脚发凉,曲云飞会怎么对付他?想到曲云飞刚才的目光秋凯归心底一片凉意。
秋凯归凄惨的一笑,没想到曲云飞至今不娶竟真与太后有关!他们在一起多久了?皇上知道吗!秋凯归不自觉的看向皇上,皇上可知道他向来敬重的母亲与大臣有染!皇上可知道太后背弃了皇家的伦理道德!
秋凯归紧紧的握着双拳,指甲扎入肉里血瞬间从他苍白的指尖冒出!他不知道该想什么,但只要想到曲云飞对太后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觉的天理难容!
苗帆见事不好焦急道:“凯归!你怎么了!凯归!”
夏之紫听到声音,回头看两人一眼惊讶的问:“怎么了?秋侍郎你脸色看起来很不好!秋侍郎,秋侍郎……”
朱砂闻言从曲云飞怀里出来,剥开春江走了过去,见秋凯归脸色难看道:“是不是因为这里空气不流通,带他出去试试。”
苗帆急忙拖着秋凯归往人群外挤。
朱砂和夏之紫不放心的互看一眼,也剥开人群跟了上去。
曲云飞悠哉的跟着朱砂,面色如常。
秋凯归见曲云飞跟来身体本能的一颤。
曲云飞不懈的冷哼,这点胆量也敢在朝廷里混!浑然不觉他才是大逆不道的根本。
朱砂见秋凯归脸色更差,担忧道:“咱们也出来好一会了,不如就先回去,云飞,你送送秋凯归。”
秋凯归瞬间看向曲云飞。
曲云飞笑容满面的扶住他:“秋少爷,不介意本官送你一程吧。”
秋凯归脸色苍白的看向太后,太后正担心的望着他,发丝因为她微微倾身的动作垂在耳畔,璀璨的眼睛如夜色下的雨露闪烁着醉人的光泽,他脑海里瞬间闪过刚才的情景,心想,曲云飞见过那张脸所有表情吧。
秋凯归黯然的垂下头,如果时光倒退十年那张脸又将是怎样的风华绝代,曲云飞再年轻十岁也是怎样的意气风发儿女情长,守寡的太后和一手遮天的太督,似乎那么的理所当然。就是因为理所当然才那么伤人!他凭什么对太后不轨!
曲云飞轻松的掰开他自虐的手,别有深意的笑看着他的眼:“秋少爷,我们走吧……”
苗帆瞬间挡住他:“我送凯归就行,你还是自己回去吧!”
秋凯归突然拨开苗帆低声道:“你护送主子和夫人回去,我就劳烦曲大人了。”
曲云飞嘴角冷冷的上扬,算他有胆量,拽上秋凯归直接走人。
秋凯归心里羞愧难当!他刚才竟然想如果有一天自己有曲云飞一样的地位,可以抱她吗?
秋凯归身体不自觉的缩了一步!即便是想想也让身体忍不住燥热,他怎么可以有如此踟蹰的想法,那个人岂是他能想的!
秋凯归自我安慰道,就算他真能走到那一天,太后也到了该归天的时候,他还能对一个老太婆有感觉不成!可……会有那么一天吗!如果他也年长十岁,如果他与她生在一样的年代……
曲云飞突然看向他,声音阴冷如冰:“秋少爷想什么想的那么入神。”
秋凯归羞愤的垂下头,恼怒人人敬重的太后竟然是曲云飞的!有些人如果谁也不曾得到便不会有不甘,可如果有人去碰则会让知道的人心里滋生奢望:“曲大人就不怕诛连九族!”
曲云飞放开秋凯归无所谓的在人群中穿过,步伐丝毫不见凌乱:“我与她相识就在这里,无关朝廷无关家国,那时候她不是太后我也不是太督,跟九族有什么关系。”
秋凯归愤怒道:“但她是太后!”
曲云飞好笑的看着他:“那又如何,她在我眼里不过是个女人,一个我想爱的女人,我对我的女人好有错吗!”
秋凯归觉的他简直不要脸面,他竟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太后言爱,他以为他是谁!不要因为曲家在夏国有如今的地位他就可以只手遮天!“太后是天家!你不过是个小小臣子!”
曲云飞不明所以的盯着他:“那又怎么样,我爱都爱了,难道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不去争取?我自认没有人比我对她好,十年来我付出了什么你不知道,所以你没有资格评判我的对错,再说你以为没有我会有你爹今天的位置会有你今天的地位!只要我一声令下你和你爹不过是万千人中微不足道的一个,怎么?想跟我斗吗?”
秋凯归后退一步狠狠的瞪着他:“你威胁我!”
曲云飞瞬间掐住他的脖子,笑容柔和可亲:“你有那个资格吗!只要我稍不注意你现在就可以见鬼了!”
秋凯归心里莫名的恐慌,看着眼前这张令很多人闻风丧胆的脸,他也突然想起曲云飞是何等人物:“你如果杀了我皇上一定会追究!”
曲云飞陡然加重手中的力道,笑的更加诡异:“追究?你病死在途中跟我有什么关系,何况四皇子半死不活的样子是我赏赐的,你想不想也试试,生不如死其实别有一番滋味。”
秋凯归脸色通红,憋的不能呼吸,无论他怎么挣扎在他手中就像一个跳脱的小丑,秋凯归真切的体会到两人的差距,心里反而平静下来,尽量让自己直视他,他不想输给眼前的人至少现在不想:“你如果想我死我早死了,你想让我做什么!休想我成为你的走狗!”
曲云飞松开手,邪魅的大笑,果然是孩子,自信的往往过头,曲云飞掏出手帕擦擦自己的手指:“我养狗可是挑品种的,你还差的远,你现在可以滚了!”
秋凯归急忙呼吸,待他喘过气来脸上又开始发白:“你不怕我告诉皇上!”
曲云飞耸耸肩:“嘴长在你的脸上,我能堵的住,愿意说就说。”就当给他们彼此一个解决问题的机会,想到这点曲云飞的嘴角不自觉的流露出一丝笑意,他一个月前就买通了药膳房的丫头,把太后平时喝的药物换成了补品,如果他堵的赢,他或许真有可能有一个属于她的孩子!
秋凯归看着曲云飞的表情,心里陡然拿不定主意,他什么意思!他就不怕皇上追究!
曲云飞突然殷切的看着秋凯归,和善的挥挥手:“走吧,祝你们早日把我搬倒下台。”说完曲云飞转身走出了胡同。
人群还没有散去,文斗会还在如火如荼的比拼,花神游街的盛况还没有开始。
没了曲云飞,朱砂也没了慢慢走的兴致,朱砂有些累了在夏之紫陪同下向停放马车的地方走去。
突然人群中闪过一抹她再熟悉不过的身影,朱砂无言的望望天空不好意思当着男方的面抓自家女儿回家:“今天月色真亮。”
一群人齐齐看向天空,不觉得特别亮,但太后说亮没人敢说不亮:“夫人造福夏国,上天当然年年都是明月。”
朱砂笑了一下收回目光,那抹身影已经跑远,她就纳闷了派了八个侍卫跟着还能偷跑出来,该说她女儿聪明绝顶还是没有脑子。
夏之紫扶着母亲上了马车,自己随后跟上。
徐天放、苗帆等人骑马护驾。
夏之紫笑着为母后削着水果:“母后刚才看到小皇妹了?”
朱砂叹口气:“她的性子也不知道像谁,徐天放没看见吧。”
夏之紫切下一块瓜放在母后面前:“徐副员对小妹不熟悉,即便是看见了也认不出来。”
朱砂松口气,这门亲事皇家还是乐见齐成的,希望不会出什么叉子:“听说徐夫人已经给徐副员选侧室了?”
夏之紫给自己削了一块茫然的摇摇头:“这些事孩儿不怎么知道,母后,小妹又不是孩子您不用为她担心,到是徐天初母后该上心一些。”夏之紫低着头似乎是无心之下提起:“他也到了该婚配的年纪,自从传出他调戏巫家小姐的事后他的名声一直不好,听说徐夫人想把自己的侍女许配给徐天初,但以徐天初现在的地位,母后觉得是不是不妥。”
朱砂悄然的看眼夏之紫。
夏之紫削着瓜果坦然的对她一笑。
朱砂收回目光喝口茶掩饰自己的尴尬:“皇上看着办吧,如果是国事就由皇上赐婚,如果是家事还是让徐夫人看着吧。”
夏之紫闻言没什么表情的继续切着瓜果,似乎徐天初娶了谁真的不会加重他执政的负担一样。
朱砂满意的一笑,紫儿越来越成熟了,她不在乎徐天初娶谁,她在乎儿子是不是有驾驭一切的能力,一晃眼的时间他已经长成了今天的样子,很令她满意:“母后也想抱孙子呢。”
夏之紫嘴角微微上扬,把面前的瓜果切成小块:“这事急不来,缘分到了自然就会有孩子。”
朱砂不满的皱皱眉,他不去后宫缘分什么时候也到不了!朱砂语气不自觉的强硬道:“母后相信你心里有数!”
夏之紫依然含蓄的笑笑:“多谢母后体恤。”随后把切好的瓜果换了过去。
秋试在一个云高风轻的天气里拉开了序幕,各方学子带着满腔抱负踏入了他们人生的一次企盼。
另一边,新一轮的官员考核也已经着手进行,通过考核的官吏将上调一层,不合格的将降职处分,负责考核的官员是吏部尚书秋季同。
秋季同算是太后的官,但因为兵部尚书带头倒戈向皇上后,六部的立场也模糊起来,毕竟他们的儿子都是皇上的人,这些当爹的能挡了孩子们的路?
秋季同在升调上犹豫了起来,很多官员一定程度上都有上一级的能力,谁调谁下就有了其中的猫腻,如果他调了太后的人等于是向曲云飞表明立场,表达他的忠心,如果他调了皇上的人等于为儿子铺路。
秋季同无奈了,儿子和对太后的忠心他一样不少。
最后他的谋士建议他一样调一半,反正皇上和太后的都是夏国的。
于是秋季同采纳,决定每人的官员调一半,现阶段他还是谁都不得罪的好呀。
北永县内,流年处理完国事,呼朋引伴的前去赴宴,政事、饮酒、作诗,他的日子也算滋润无比。
流年和庄客是谷底出名的才子,如今庄客在京城担任要职,流年也是一县之长,流年更在不久前面圣归来,可谓意气风发,满腔抱负。
酒过三巡,一众人喝的东倒西歪。流年醉醺醺的认不清东南西北,他揽住兄弟卫昌隆的肩首次道:“你说咱们去京城当官怎么样?京城多气派,楼比咱们的高、酒比咱们的好喝、就连美人都比咱们茶城的漂亮,你说是不是。”
卫昌隆无奈的让他攀着,他不善酒力所以从来不饮酒:“大人你醉了。”谁人不知茶城出美人,皇上选秀时指定的一位良人就来自他们茶城。
流年傻呵呵的一笑:“对!我怎么忘了你的心尖人是咱们茶城的。”流年打个饱嗝,酒气熏的卫昌隆皱眉。
卫昌隆答应婉儿早点回去,想不到又被托住了:“大人,别喝了。”
流年很想喝,他最近tm的觉的他就是井底之蛙,以前他总觉的天下之大谁能与他和庄客比肩,考不上榜眼纯属太后捣鬼,可庄客在京城混了那么久也不过是礼部尚书,看似风光的职位可距离他们年少时遥想的丞相之位差的太远:“你知道吗……”流年再次打个酒嗝。
卫昌隆偷偷往酒瓶里对水:“知道,大人满腔抱负抑郁不得志。”
往往卫昌隆说完这句话流年都会牢骚半天,然后大骂太后罢免了属于他的榜眼。
可这次流年摇摇头,摸不清的倒在一旁的软榻上:“不,不,是本大人孤芳自赏,你记得审咱们的余大人吗,就是一拍惊堂木,你我都得跪的那个。”
卫昌隆记得,大人案子的主审官,当时下堂坐着八位陪审,每个看起来都威严无比,京城的官员果真都非同凡响,单是那份气度就足以让人折服。
流年讽刺的一笑:“你觉的他怎么样?”
卫昌隆想起那日的情景实事求是道:“此人不急不躁稳健雍荣、精通律法、善于辩驳,是不可多得的良才,听说他礼贤下士,手下的官员无一不服。”
流年哈哈大笑,笑容悲切可怜:“你知道他是谁吗!就是他抢走了本属于我的榜眼!当年我不服气,他算什么,一个连自己爹都不知道是谁的下人,你知道吗?我们同时上京赶考,他连大声说话都不敢!哈哈!讽刺,不过才十年!十年后我在他面前连大声说话都不能,你知道吗,我见到他的那一刻甚至不敢不跪!我是不是变了,还是别人在成长的时候我还停在原地自以为是!”说着又灌了一壶酒,眼里流露出浓浓的自嘲。
卫昌隆微微一愣,不知道大人和那位官员还有这么一出:“大人不要妄自菲薄,天子脚下为官难免有些气势,如果大人距离天子进一些,也会如此。”
流年悲哀的一笑,酒水顺着嘴角流下:“你懂什么,他现在是审法寺第一执法,夏国司法体制都握在他一个人手里,讽刺的是国家书院开设的律法讲学用的是他编撰的教材,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你知道是什么吗!哈哈!如果当初我去面圣,如果当初我和庄公子都低下头,你说他现在的地位是不是我的,是不是我的!”……啪!……酒壶落在地上,惊到了一旁喝的烂醉的朋友。
卫昌隆急忙道歉,拉起大人往外拖:“大人你喝多了。”
流年任他拖着,突然大声道:“老子要去京城当官!”
周围的诗党词朋高声道:“京城!我们也去。”然后全趴在桌子上睡傻了过去。
卫昌隆回到家已经很晚,他看完送来的状纸外面已经传来了更声,卫昌隆揉揉眉心,打算去婉儿那里看看,可想到已经很晚怕打扰她休息,便转道去了妾侍哪里。
婉儿孤零零的站在门边,听丫鬟说老爷去了隔壁心里说不出的滋味,这就是她苦苦思念的爱情吗?这是她努力争取来是生活吗!为什么她感觉不到一点暖意,婉儿自嘲的转身,神情落寞无神。
小丫鬟见状急忙为夫人倒了一杯茶劝慰道:“夫人别担心,奴婢在卫家当了这么久的丫头第一次见老爷这么心疼一个人呢,奴婢看得出来老爷是真心喜欢夫人,您不知道,这些天老爷有了什么好东西都送来给夫人呢,您瞅这壶茶,就是老夫人房子都没有?夫人,您别不高兴了,要不奴婢去请老爷过来,奴婢保证,奴婢一说老爷准跑着来见夫人。”
梁婉落寞的坐在床畔:“不用了,我只是累了你出去吧。”她不过是想起了不该想起的人,记起了不该记的事,那个人无论多晚都会来看看她,就算她不理,他也会站很久才离开,他没有妾侍,她不与他同房,她也没有孩子,可他怕她在家里不好过,收养了歆儿。
一个外人都能做到对她从一而终,为什么口口声声说爱她的男人不能。
丫头看着夫人落寞的样子,不明所以的嘟着嘴,在她看来老爷对夫人已经很好了,自从夫人过门后,老爷几乎不怎么去其他姨娘的房子,夫人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第二天,卫家早饭桌上。
荣姨娘、赵姨娘早早的来服侍梁婉用膳,等吃的半饱的时候,晓姨娘才姗姗来迟。
她微微俯身,皎然一笑道:“姐姐勿怪,昨晚睡的太晚,忘了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