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1 / 2)

朱砂曲 鹦鹉晒月 7085 字 2022-1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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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桐冷着脸转身就走!

太督院内:

曲云飞一大早穿着官服在办公大院内转来转去,他想了又想,忍不住避开众人站在余展面前,好奇的上下左右的打量他一圈,又莫名其妙的走远,然后又走回来站定,再上下左右打量他一圈又离开,过了一会,曲云飞又走来,又一次上下左右的看了余展一圈,走了。

余展被太督看的心里发毛,在曲云飞第n次站在他面前时,余展忍不住拽住大哥,心虚的问:“曲……曲太督,小弟可有……得罪你的地方……”

曲云飞闻言,故做为难的打量眼周围,确定没人听到后,压低声音问:“快当爹时什么感觉?”

余展闻言顿时脸色通红的挠挠头,如果别人问,身为男人为了面子也得说,没感觉。但曲云飞问,余展小声的道:“很高兴。”他家娘子已经怀孕两个月了。

曲云飞嘿嘿一笑,认同的拍拍兄弟的肩膀,再过一个月他家孩子就三个月了,他也很高兴,但想到孩子的娘,曲云飞难免落寞,哎,三个月再说胜算会大一点,曲云飞想到这里,嘴角荡开一抹微笑,迈着方步离开。

余展莫名其妙的看着曲云飞,不明白他怎么了!余展突然灵光一动,抄起陈年旧案赶紧让曲云飞盖章!

朱砂又不是傻子,就算她没有生养过也活了这么多年,朱砂冷笑,真当她白痴吗,不过某些人愿意耍小聪明取悦她,她也乐得看戏。

朱砂捧着手里的书,看了没两页已经累了,朱砂动动腰身,往背后支了个垫子,前段时间发现身体不适时她就有些怀疑,后来曲云飞和太医支支吾吾的样子,证实了她的猜测,既然不想她知道,她就当不知道,看着他们绞尽脑汁的隐瞒当解闷了。

朱砂放下书揉揉酸疼的眼睛,还是觉的腰不舒服:“春江。”

春江闻言急忙进来:“太后。”

“陪本宫出去走走。”坐的太久身体不舒服。

朱砂穿好宫装,暗红色的凤袍上绣着花团锦簇的牡丹,袖口衣摆处点缀着几何形凤纹,头上的凤钗金银交错,手腕上戴着上好的血玉,胸前的朱红项链更彰显着她不同于后宫女人的身份。

春江为太后梳洗完,看着镜子里的太后笑了:“太后今天脸色真好,神采奕奕的。”

朱砂兴趣不大的笑了笑,到了她这个位置就是满脸皱纹了也有人夸。

朱砂在七八个丫头太监的拥簇下走出静心殿:“到御花园看看。”

一行人慢慢的走着,一张张巧嘴把朱砂逗的频频发笑,一幕幕秋景真切的发现着季节的变迁,宫女们七嘴八舌的向太后展示自己的见闻,太监们偶然穿梭其中为太后增光添彩。

刚踏入御花园的拱门,扑鼻的香气顿时让人沉醉,秋菊在百花中独傲,木槿孤芳自赏、芍药摇曳着它的风姿、长青彰显着它的坚韧,牡丹笑傲群芳,这里大片片的珍品争相开放,本都是娇贵的花种,可进了御花园却看不出谁比谁尊贵了。

五颜六色的菊花珍品一盆盆的随意摆放在御花园门口,此刻绽放的牡丹被丢弃在角落,月季挤开了周围娇嫩的花凭借坚韧的品性霸道的生长,桂花的香气远远飘来更多了几分秋天之感。

春江笑道:“太后,人人都说御花园的秋才是真正的百花争艳,以奴婢看咱们静心殿的秋才是千姿百态。”

朱砂赞同的颔首,头上的凤簪振翅欲飞:“不过,本宫还是独爱御花园的花团锦簇,单这庞大的花簇规模咱们静心殿就装不下,你闻闻,咱们站在这里都能察觉出七八种花的香气。”

春江真切的闻了一下,赞同的点头:“太后,奴婢不如搬几盆白色的紫菀回去,听说这是宫里今年摆出的新品种呢?不过皇上觉的晦气,没有往静心殿送,太后要不要看看,觉的好呢,奴婢就拿,不好呢,太后就当看稀罕了。”

朱砂觉的注意不错:“走,过去瞅瞅。”

金冉带着丫头鄙视连连的在御花园赏花,夏朝本是富庶之地,这里万花齐放尊贵大气,单是小小的御花园就容纳了夏国半数以上的珍品,即便是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也足够让爱花的人流连忘返。

金冉嘴角讽刺的扬起:“不愧是天家府邸,果然够奢侈富华,住在这样的皇宫里没有被富贵侵染,便宜他了。”

“公主说的对,他们早晚死在他们的安乐了。”

“错。”是大金国的铁骑下!

拐角处,沈如叶和曲典心带着丫头转过来,两人似乎听到了她的话,笑容没多少真心:“金姐姐说笑了,这些东西不过是为了衬托天家的威严,怎么能被它们所控制,莫非金姐姐认识的人都是被这些俗物牵制的凡夫俗子?”

曲典心柔和一笑,娇嫩的对沈如叶道:“瞧沈姐姐你说的话,不是踩金姐姐的痛楚吗,如果不被金银玉器眯了眼,能混进奸细。”

金冉压下脾气,当没听懂她们的意思,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当逗小猫小狗玩了:“两位妹妹真有雅兴,大清早的来御花园转转,本公主可没那闲工夫,皇上昨夜折腾了我一晚上,我可不在这里陪妹妹们了,至于那些个金银玉器,还是留给我以后的儿孙享福吧,不像某些人,至今连皇上喜欢吃什么都不知道。”说完得意的踩着靴子准备离开。

沈如叶攥紧玉手,找不到反驳的话。

曲典心微微一笑:“我说昨晚帝寝殿怎么那么大动静,原来又有人受宠了,上次孔七子承恩我们嫌弃她把帝寝殿的床弄脏了,一直没人愿意去沾沾晦气,多谢姐姐了,姐姐和孔七子真是有福气。”

沈如叶会心一笑:“曲妹妹乱说,金公主是千金之躯,孔七子不过是个后宫的九品七子,等于半个宫女,怎么能和金姐姐相提并论。”

金冉最厌恶耍嘴皮子的人,斗不过就用语言攻击,果然是天家风度:“几位妹妹恐怕连帝寝殿的门往哪里开都不知道,与其在这里跟我废话,不如想想怎么讨皇上高兴。”

曲典心垂下头:“有劳姐姐了,我等要学习宫内事物繁忙忧心,至于取悦皇上的责任就让以色事人的姐妹们去做吧。”

沈如叶接上:“尤其还是进贡来的女人,要赶紧生下皇子什么的,不然日子可不好过了!万一惹了自家哥哥不高兴说不定被扔在这里没人管,最后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金冉脸色难看的盯着看似柔弱的两个女人!阴险!装着一幅什么都不争的样子,但只要有人威胁她们的地位就出手,什么东西!“不懈与孔七子交手的你们,终于看中本公主了?荣幸!可惜本公主看不起你们!走。”

曲典心突然道:“金公主还是脱了你那身外邦的衣服,这里是夏国的皇城。”

金冉鄙视的看向她们,手里的鞭子顿时割破秋风:“曲少史想尝尝它的味道吗?”

沈如叶一惊,突然碰了曲典心一下。

曲典心本站着的身体立即倒在地上,战战兢兢的逃离金冉手里的鞭子,眼角含泪的颤抖:“你想做什么……金公主我不过是好心给你建议您不要动怒……”

“瞎说什么!”烦人!

曲典心委屈的开口:“我身为宫内的执掌,不能不提醒姐姐,姐姐何必对我发这么大脾气……”

沈如叶也赶紧劝道:“金姐姐,算了,大家都是姐妹,曲妹妹有说的不对的地方你教训她几句就是,何必要动鞭子。”

金冉上前一步,想知道她们搞什么明堂?

曲典心惊恐的往花丛中躲,害怕的浑身颤抖。

沈如叶一幅焦急的样子不知如何是好。

金冉莫名其妙的看着她们,被她们弄的心烦气躁,不就是想吓唬她们一下,切!哭闹什么!金冉手里的长鞭习惯的一挥,本打算吓吓她们,可还没等发出声响已经被一张阴沉的豆包脸抓住,瞬间收入豆包脸手里。

周围的人顿时安静了,本站着人跪了一地,惊恐的问安:“臣妾参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奴婢参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春江带领自己的手下微微俯身没有问安,居高临下的看着跪了一地的人。

朱砂脸色不好的看着三位儿媳,自古后宫不安宁,可不表示她愿意看到她住的地方乌烟瘴气。

永寿捧着鞭子走到太后面前,恭敬地呈上。

朱砂看了一眼,皱着眉看向金冉,金冉的存在无疑让朱砂想起金国的野心,让她久不涌动的政治野心蠢蠢欲动,朱砂想攻占金国就如金国想攻下夏国一样强烈,上次没有碰到可惜了。

朱砂面容陡然严厉的开口:“你们三个闹什么!”

沈如叶立即上前跪道:“太后,您要为妾身做主,臣妾和曲妹妹不过是提醒金贵人要注意衣着,可她却出手伤人,太后……求您做主。”

金冉闻言不屑于故,长舌妇!不就是想借太后的手除掉她吗,她是金国的公主难道太后敢杀了她!大不了禁足几日,谁稀罕见她们。

朱砂脸色难看的拨弄着手里的佛珠,严厉的目光一一在她们身上扫过,曲典心丝毫没有变化,依然颤抖的跪着,沈如叶坦然自若,金冉桀骜不驯。

春江垂着头,暗怪这些人自作聪明。

朱砂停下手里下意识的行为,暗红色的衣衫尊贵雍容,比之三位年轻的女子丝毫不在话下。

朱砂看眼站着金冉,口气严厉道:“把你身上的衣服换了,鞭子不准再拿。”

金冉突然看向太后,本想争论的举动,看清对方的气势后不禁有些胆怯,但依然强硬道:“不是我的错,我喜欢穿凭什么不让我穿,何况皇上说我这么穿很好看。”说完得意的站在那里。

春江突然发难:“放肆!到了夏国就要守夏国的规矩!就算你哥哥见了我朝太后也不敢口出狂言!你算……”

朱砂制止住春江,看着金冉平静的问:“规矩学了吗?”

金冉嚣张跋扈的仰起头:“我今天刚跟皇上讨了旨意,他说我不用学你们夏国的规矩。”

朱砂依然平静的看着她,声音其冷无比:“所以,你见了本宫也可以不跪?”

沈如叶身体一僵,战战兢兢的跪着。

金冉硬着头皮看着太后:“难道太后非要让人跪吗,我从心里敬你,不比她们跪的虚伪更有说服力,我听哥哥说您矫勇善战,是夏国安邦定国的第一太后,我很小的时候哥哥就告诉我,做女人就要有你的智谋和手段才算不枉此生,我一直引以为戒,所以太后,我可以不跪你吗?”

朱砂重新拨弄手里的佛珠,看着眼前年轻漂亮不染纤尘的女孩,被说的心里一动,果然漂亮,有两把刷子,送来这里迷惑皇上也算是一枝独秀:“来人啊!金国公主目无法纪,以下犯上,给本宫打到她脱下那层皮会说千岁为止!”

众人一愣!为什么!但七八个侍卫瞬间上前按住金冉。

金冉猛然回国神,奋力反抗,凭什么!

永寿目光狠毒的走过去,一脚踢在她的身上。

金冉痛苦的缩卷着没了动静。

侍卫把她驾起来,直接杖刑。

沈如叶皱着眉看着地面,心里有丝害怕,她首次见太后发火惩戒下人,可心里却抹不透太后为何动怒,金冉说错了什么?

朱砂冷冷的看着金冉,能被金国评价为第一公主果然不同凡响,金朔把她放在这里想做什吗,窃取机密?监视皇帝?这位人称第一女将的公主会天真到跟她谈什么敬重不敬重,当她朱砂这些年白活了吗,她玩手段的时候金冉还没出生呢!

朱砂看着金冉倔强的瞪她的眼睛,嘴角扬起一抹宠溺的笑,果然是天生的戏子,这个时候还有闲情展现她委屈不服输的性格,想让自己同情她吗?可惜,她从不懂手下留情怎么写,即便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

侍卫一板子一板子的打着,每一下都力道很足,下手狠辣,不一会血就印了出来。

金冉的侍女见状想去搬救兵,春月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小丫头吓的不敢再跑,哭着跟她的主子用她们的语言交流什么。

春江皱眉,看眼太后,她相信太后听的懂。

朱砂也不拦着,任她们主仆叽里呱啦的说完,朱砂却突然想到什么般,拨弄着佛珠悄然的移开点目光,潜意识里她知道杀生对胎教不好,朱砂汗颜,心想不足三个月还听不到声音吧,于是朱砂又移回目光,冷冷的看着她们。

沈如叶见出血了,脸色顿时发白,她们想教训金冉不假,可她正得隆宠,万一让皇上知道……怎么办……沈如叶悄然的看眼曲典心。

曲典心态度如常的跪着,看不出任何心虚和担心,沈如叶不禁佩服了几分,不愧是曲家出来的千金,比她们更适应宫里的生活。

朱砂看着脸色渐渐发白的金冉,左手无意识的放在腹部,随后又自嘲的移开,这点场面都能吓死就不配做她朱砂的孩子!

当第三十大板拍下,金冉已经脸色苍白神志不清,金冉突然小声的说了什么,一旁的侍卫突然来报:“金贵人放弃金国服侍以后学习夏朝尊卑见了太后行礼。”

朱砂点点头,满意的让侍卫住手,在朱砂眼里,就算金冉想窃取夏国什么,也该穿着她夏国的衣服习着夏国的文字再放肆,否则别怪她看不上她那点伎俩。

沈如叶、曲典心的身形一僵,她们距离金冉最近,刚才金冉明明说的是金语,太后身边的卫竟然听得懂,心里不禁对太后多了丝惧意。

金冉被抬走后,朱砂冷下脸看着曲典心和沈如叶,脸色同样不善:“利用本宫以前,先看看你们有没有瞒过我的能力,如果没有,何必自取屈辱,同在宫中,连个外邦女人都容不下,以后你们是不是想窝里斗!”

曲典心颤抖的跪着:“太后饶命,臣妾思虑不周,妄自尊大,请太后责罚。”

沈如叶急忙磕头认错:“太后饶命,臣妾一时鬼迷心窍,请太后看在我和曲妹妹平时还算本分的份上绕过臣妾吧。”

春江摇摇头,心里对她们的行为不耻,这些小算计太后看的太多,从深受其害到应对自如,至于她们还嫩的很。

朱砂严厉道:“既然两位的脑子都用在了逞凶斗狠上,最近一定没时间协助冬江,这样吧,你们放下手里的权利老实的在宫里呆着,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再说,拉下去。”朱砂说完率先转身离开。被她们闹的没了游玩的兴致。

春江扶着太后劝慰道:“太后别往心里去,朝朝如此代代相同有什么可计较的,平常人家都有妻妾相斗,更何况这里是皇宫,太后就当闲了看戏了,别为了这点小事伤了凤体。”

春月在另一边宽慰道:“就是,以奴婢看,任她们有通天的本领也跳不出太后的管辖。”

朱砂苦笑,她可没说话,这些丫头一个个到嘴甜:“到底还是缺个皇后。”朱砂猛然想到金国,看眼春江:“传徐天初进京。”

“是。”

朱砂嘴角冷冷的扬起,幸亏那小丫头提醒,要不然她都忘了这么重要的事了,敢刺杀她儿子还想安然无恙?当她夏国是软柿子吗!

金冉痛苦的趴在床上,脸色苍白嘴唇发紫,她恶狠狠瞪着地面咬牙切齿,用金语道:“早晚有一天我让她生不如死!”

侍女愤恨的点点头:“不过就是个太后,嚣张什么,现在是皇上的天下,公主,只要我们掌握了皇上,等我皇大军南下,夏国的太后算得了什么!”

金冉刺痛的皱眉,这点小伤她金冉不放在眼里:“你以为夏国的太后好对付!本公主今天没有错都能被她打成这样,要是出了错本公主看她能杀了我!既然她不喜欢金冉公主那种野蛮型的女人,咱们就好好修习夏国的礼节,做一个知书达理的人,降低太后的防心。”

侍女闻言伤心的点点头,心里为公主今日的委屈鸣不平,公主天生尊贵,何曾受过这样的对待,侍女想到这里,眼泪止不住往下掉。

金冉好笑的看着她:“有什么好哭的,你以为咱们来这里享福?”金冉突然诡异的一笑:“天赐良机,你去叫皇上,告诉皇上本公主受了委屈。”

侍女闻言看了公主一眼,随即坚定的点点头走了。

金冉忍着痛想着怎么离间皇上和太后的关系,这些天,她多少关心了一些夏国的事,皇上和太后的臣子不合,如果夏国的皇上和太后反目,对金国是最好的机会。

金冉想到这里笑容越加好看,突然臀部一疼,顿时让金冉咬牙切齿!

曲云飞忙完正事,钻进一家普通药房的后院,跟着药童晒药,但他只晒保胎的药类,偶然向药童讨教这些药的用法,忙的不亦乐乎。

这家药店是春江经常抓要的地方,他时刻派人盯着,唯恐他没有长大的孩子有什么闪失。

药童空闲了回他两句,大多时候不搭理他。

曲云飞乐死不疲的整理,闲着也是闲着,他如今最大愿望是盼着朱砂为他生一个像朱砂一样的孩子。

余展转了七八圈找到老大,急忙跑进来道:“太督,你干嘛呢!太后传召。”

曲云飞闻言立即放药走人,速度之快让余展傻眼。

曲云飞一身官服,玉树凌风的站在静心殿之上,嘴角的笑容显而易见:“怎么了?”

朱砂看他一眼,官服上的腰佩已经是夏朝最顶级的官职,扬起的嘴角细看还是生了皱纹,朱砂移开目光摆弄着手里的围棋:“坐。”

曲云飞也不客气:“身体不舒服?”说完紧张的看着她,似乎怕她有什么闪失。

朱砂看着他眉宇间显而易见的高兴,转而看向棋盘,她想,他一定很想要这个孩子,曲云飞已经不小了,养个孩子是他没有过的人生中最重要的事。

朱砂抬起头,发现他紧张的盯着自己,朱砂突然觉的好笑,但也能理解,年纪这么大了第一次当父亲他的心情远不是早为人父的人可以理解:“听说你派人暗杀金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