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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云飞被烦的头大,扔下剪刀投入战场。
瑞鹤仙不依不饶的追去:“你还没回答我呢?臭了吗?臭了吗?”
曲云飞快速跑远,瑞鹤仙顷刻间追上!两条模糊的身影迅速在战圈内一闪而过,无人注意!
徐天放和许炎围着啸容天,牢牢的把他困在两人的包围圈不让他踏出一步。
啸容天越来越急,拖的时间越久对金国越不利,本以为有一战实力的啸容天被冒出来的兔崽子打的毫无脾气!
万福则轻松的多,他是要对付啸容天的人,现在空下来等于夏国多了百万人马,万福趁打斗的空挡还有功夫走过去看看被围着的啸容天,啧啧的吧吧嘴提刀走人。
啸容天见那个太监悠然自得应付自如,气的提刀想追!
徐天放一招龙摆尾困住他,长剑混合刀功全力攻击,论力道徐天放丝毫不比啸容天的差,在重力系的作战将领中徐君恩和司马飞虎当仁不让,但小一辈的孩子中当徐天放莫属。
啸容天冲不出去,眼神顿时发绿。
万福见啸容天没有追来,扛着刀又走过,见他实在出不来,无奈的摇摇头‘投入别人怀抱’。
啸容天瞬间像被抢走女朋友痴情汉,眼睛瞬间杀红不管不顾的就要冲出徐天放的封锁。
许炎见机会难得,袖口里的密雨针迅速向啸容天射去!
啸容天全部精神都在徐天放身上根本没注意他在做什么,等察觉出来时身体顿时发冷瞬间倒了下去。
徐天放一刀放空,劈下去后震的自己胸口生疼,但见啸容天没了反抗能力,许炎和徐天放的刀同时砍落啸容天的首级,奇迹般的结束了金国一代战将啸容天的一生。
金朔见啸容天死了,手下的刀一颤险些吐血身亡。
高手过招往往一念之间,徐君恩和科斐见机不可失,同时向金朔的死穴攻去,瞬间刀剑没入金朔的心脉。两天同时想扒刀深入,就此了解了金朔。
司徒仕急忙冲出来趁两人防备松懈的空隙夺走金朔快速下令撤退!
进攻的战鼓戛然而止密集的鼓点瞬间响起,金国大军忍着此次的败绩快速撤离战场。
曲云飞望着尸横遍野的站产,茫茫无际的白雪被糟蹋的扭曲狰狞,撤离的大军渐渐消失在天雪的尽头,寒风更加锐利无情。
徐天放和许炎瞬间蹲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战胜啸容天的两人此刻听不到外界的任何声响,一心平复内心的杂乱的真气。
徐天初疲惫的靠在旋转车上,艰难的看眼远处的兄弟。
徐君恩和科斐向曲云飞走去,两天看起来没有什么大碍但辛苦是难免的:“站在这里干嘛,打扫战场?”战场是为胜利者准备的,即便是遗体战胜国也有优先处理权,除非战败国不要命的敢抢。
曲云飞站着没动,士兵已经开始慢慢的拖着倒下的兄弟们离开,伤残没死的也占了很大部分,虽然赢的艰辛但夏国还是凭借自己的实力赢了这场战斗。
曲云飞突然看向徐天放和许炎,虽然不想赞美他们,但他们没有让朱砂失望,如果不是拖住啸容天,这场仗不会打的有必胜的信念,希望他们将来对得起上位者给的机会:“徐熊,金国的战败曲很有味道,要不咱们也换了,本官总觉的咱们的战败曲像哀乐。”
徐君恩瞪他一眼:“哀乐你听过几次?”
科斐拍拍徐君恩的肩讽刺的看向曲云飞:“激动什么,哀乐正好给某人送终!埋在干净的雪域高原,雪都会委屈的哭死!”
曲云飞骤然大笑:“你算说对了,这里的雪最想埋的是你们科家的每一位忠烈,尤其是科缄言,所以赶紧把他从京城调回来,否则埋在一片黄土里,我怕他会半夜哭醒!”
徐君恩赶紧拉住科斐:“别冲动!他不敢对缄言下手!息怒,息怒……”
科斐怎么能息怒那是他儿子,虽然不怎么招人待见但也是他其中的一个儿子:“曲云飞我警告你!你要是敢胡来!我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曲云飞闻言不在意的耸耸肩,惋惜的道:“真不好意思当年四皇子也是这么对我说的,但是他还是被我打断了双腿,上个月还写信求我给他小儿子安排个好差事,放心,我这人向来仁德,只要你儿子够听话,我不会拧断他的胳膊!”
科斐闻言提刀就要砍死曲云飞!
徐君恩赶紧扑过去抱住他:“冷静!科斐你冷静点!”
科缄形见爹发怒立即过去把爹往回拽:“爹,你冷静点这里是战场,你们就是要斗也等士兵们都走完了,当着这么多人不怕闹出笑话。”
科斐闻言看眼他最得意的大儿子,突然很伤感的任他拖着回营:“我没用,都是我没用,我斗不过曲云飞害的你们终身不得进京,就连缄言喜欢做文官我也满足不了他,曲云飞!你不得好死!……唔……”
科缄形急忙捂住父亲的嘴:“爹,这里挺好,你看,整座雪域高原都是科家驻守的领土,将来有了伏虎城这座城池会越来越壮大,到时候曲云飞请咱回去咱还不干呢,别气了!小心伤身!”
将士们陆陆续续的率兵回营,劳累了一天的人们丝毫没有庆功的力气倒在营帐呼呼大睡!
徐君恩也累了,他见了太后后,战甲都没有脱直接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静悄悄的营地如一只沉睡了的狮子,聚敛了周身的狂妄安详的在天地中如一个孩子般熟睡。
突然金国进攻的号角骤然响起,睡熟的人们突然从床上蹦起来快速穿上战甲直接奔赴集合地,很多士兵了道到了集合地才清醒过来,脸上布满了不解!
徐君恩和科斐已经率领各自的人马向城门冲去。发现大门紧闭,禁止出城,徐君恩立即调转马头去找太后。
寒风猎猎,漆黑入幕,雪光比天上的星星还要明亮,一年四季为月夜营造光明。
朱砂站在城楼上,暗红色的宫装拖着长长的地摆铺在她身后,九凤宝冠装点着她庄重的发誓,金龙飞环如两只盘旋云端的聚拢叩在她圆润的耳唇上,长长的护甲在雪与月的光辉中散发着钻石的光彩。
朱砂来开长弓,在金国军队距离城门五里地的时候朱砂突然张弓放箭,此箭带着哨声突然在夜空中璀璨。
一千驾小型铁质旋转桨在一千发强弩座的推动下,瞬间闪烁着幽蓝色的光向前方大军冲去。
强弩座的推力相当于六把强弩弓座的推进力,射程达一千五百米,它在中国古代有个美丽的名字是‘床子弩’,是冷兵器时代著名的远程攻击武器,却因为准头不好没什么太大作用,朱砂自认没能力把它改造的百发百中,但是她换了床子弩原本发射的箭,旋转桨代替箭、直力变为旋转力,单一目标换成不可逆的桨,管它准不准力道够大就绝对管用!
群桨齐飞,瞬间无差别的撞上金国的军队,淬着剧毒的刀片割破金国士兵的软甲参透里面的皮肤。
天空中骤然升起一架架巨型风筝,加强版的弩弓设计从天空中燃断机关线,如上万民弓箭手在空中射击,只是准头不好,但密集的箭雨却达到了震慑敌军的效果。
金国的弓箭手迅速就位,统统瞄准天上的巨型风筝。
朱砂快速下空军撤开,虽然空箭不是什么尖端技术但在两国交战中即便是一个雪橇也决不能落入敌人手里给对方找出破绽的机会!
朱砂下令投石车准备,投石车的射程一直不远多用于守城,朱砂早已让士兵把大石子敲碎换成密集的小石子,每块石子上配上石灰粉向一千三米外人群射击。
春江紧张的看着黑压压的人群,天气太暗什么都看不清楚,反而太后一身发光的宫装在夜空下如一颗明亮的珍珠熠熠生辉。
春江着急的看着还不撤军的金兵:“太后,机巧术支持不了多久,石子根本没有杀伤力,太后让奴婢去请徐将军出兵吧!再这样下去金军就要攻城了,咱们根本没有抵御金兵的将士!”
朱砂皱着眉,平静的站在城门之上,放眼望去都是她的疆土和臣民,她站在这里就要捍卫这里的太平且坚信她不会赌错!
突然一只力道十足的箭划破寂静的夜空骤然向朱砂射去!
朱砂突然笑了,她就知道她不会赌错,箭突然在距离朱砂十米以外的空中停住……不进不退、不落不升,过了一会反而奇迹般的掉准箭头向金国的地方缓缓前行。
刚打了败战想一雪前耻的金国士兵突然大军撤退,本就不成型的队伍,此刻更家混乱的跑了!
朱砂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下总可以睡个好觉了……
徐君恩被堵在城楼下,看着她下来后松了一口,直接吩咐科斐撤军。
曲云飞靠在院子的柱子上神情严肃的看着脚下的石子,屋内烛火明亮,光从窗户映出来照耀着地上的白雪,曲云飞突然抬起头见她回来吩咐人准备热水和暖炉。
朱砂累了,她等了一夜拖着一身沉重的宫装站在网面不比别人舒服,朱砂挥退了所有侍女宫卫,也没顾上看曲云飞几眼,趴在床上闭上眼睛。
春江知道太后累了,把太后扶上床为太后卸去沉重的装束。
曲云飞接过手让春江也去休息:“你也累了好几天去睡吧,这里有我。”
军中的将士们了无睡意的躺在床上,为今晚奇怪的氛围诧异不已,明明听到了金国的战角,大军已经准备应战却中途而返,负责打探原因的士兵还没有回来,每个营地的人都望着帐篷的顶层静静的发呆。
每个帝王的出生都有神话色彩的渲染,每位能人异士的成功都伴随着上天的恩赐,就如没有绯闻的明星不是好厨子一般,没有神话的皇族也不是好表率!
太后的神奇从她出生之日起就已有好事者为她添油加醋;她封后的那一天甚至有人看见凤凰高飞;她登上太后的宝座时有民间传闻那一天群星璀璨晚霞满天;她圈禁三皇子时,被人硬着头皮说一星损落另一星更加明亮将来必定会国泰民安。
今日这位太后的宗教色彩又添了一笔,虽然皇权尚未发展到君权神授、君权天赋的地步但没有帝王将相会反对浓浓的光环,朱砂也不例外。
翌日,全雪城子民对太后的崇拜又上升了个高度,太后以区区一千人马抵御了金国的五万大军的进攻,消灭了金国全部气焰。
朱砂一大早起来,脖子僵硬的难受腿也不舒服,但是她今天必须忙完,朱砂刚要动。
曲云飞已经醒了,他立即起身为朱砂准备衣服准备洗涑用品,木梳的尾部缓缓的为朱砂按摩头皮:“舒服些了吗?我已经让徐天放把啸容天的首级挂到伏虎城和南燕城中间,金皇病危想立小儿子登基的消息已经散布出去,你一会再睡一觉。”
朱砂诧异的看他一眼没料到他会妥协,她一直担心他不启用徐天放所以才早早的起来,啸容天是徐天放斩杀自然让徐天放去挂收到的效果更好:“那好,我再睡会。”
曲云飞立即扶着她重新躺在床上,帮她盖好锦被烧旺屋里的炭火,坐在床边拿本书陪着她享受难得的安静。
金国的营帐内肃穆宁静,黑压压的人群站在雪地中默默的伫立,啸将军的首级挂出来时全体将士便自动站在这里面朝啸将军的方向无一人离开。
司徒仕守在皇帝的营帐外焦急的等待着太医的决定,道口太深目前无人敢拔出长刀,再这样下去皇上生命一定会有危险,司徒仕现在没时间管外面的人在做什么,昨晚偷袭的失败已经注定这场战役的主动权交到了对方手里,他们现在唯一要考虑的是怎样把损失降到最低。
啸容天的儿子抢了战马想取回父亲的首级,他绝不可以让父亲衣衫不整的下葬。
群将瞬间按住他,悲痛的把他锁起来不让他冲动,啸将军的离世是所有金国子民的损失。
啸容天和司马飞虎就如夏国的徐君恩和科斐,同时折损两员大将让金国的气势荡然无存。
“谁杀了啸将军,我们一定要给啸将军报仇!”
不知谁喊了一句,也不知谁答了一句:“是徐君恩狗贼的儿子!”
在场所有的金国将士都沉默了,似乎没有比这句话更打击人的存在,啸容天将军一生戎马他犹如金国璀璨的星光骄傲、果勇的率领金国子民完成一场又一场战役,正当壮年且功绩卓绝的啸将军竟然死在一个没有听说过的孩子手里,徐君恩甚至没有出手已经注定了啸将军的败绩。
人群一致的想起了万福,传闻赢国啸将军的人在战场上甚至不曾多看啸将军一眼;夏国的大将竟然如此之多;人消极的时候就会一味的消极,人们想到了从进入雪城开始他们始终没有顺利过,夏国就像无处不在的凶灵随时掌控着他们的行踪,无论他们打出多么出乎意料的战役,夏国多应多自如,昨晚的阴影再次笼罩在人们心里,低沉的想法哎每个人心里开始蔓延。
金皇突然醒了,他迫切的望着司徒仕,希望他说‘昨晚胜了’。
司徒仕望着主子期望的目光垂下头一声不吭的低泣,他们输了,输的毫无招架之力。
金朔睁着大眼,手掌颤抖的握住胸前的大刀,眼睛通红的望着满屋的御医,突然把刀拔出昏了过去。
大帐内瞬间乱成一团,御医进进出出忙成一片,热血一盆盆的端进去,药物统统往这里送,焦躁的金国上空其实更加焦躁。
徐天放坐在街头的木墩上擦拭手里的长刀,这把刀是先帝赐给爷爷的恩典,据说它凝聚着百余名铸刀师的智慧,经过千锤百炼猝成是夏国第一战刀,徐天放知道它真的是一把好刀,可是徐将军不喜欢他只用太后赏赐下来的一把宽刀,除此之外所有的贡品均不供奉。
巫崖靠过来兴奋的揽着兄弟坐下,大笑道:“恭喜大哥一战成名,你不知道,军中现在快把你和许炎说成神了,虽然我不喜欢小白脸一样的男人但是这点上许炎够爷们是条汉子!”
徐天放看他一眼:“许炎的对敌经验很丰富,你有时间可以跟他学学。”
巫崖重重的点点头,想着昨天轰轰烈烈的那场战役心里的激动总无法平静,不由的感慨道:“太后行军果然厉害,难怪皇上说太后有必胜的把握。”
徐天放想到这里表情更加凝重,昨晚她紧紧带着一千人便吓退了金国的反攻,此等智谋早已不能说睿智而是太谨慎,她竟然想到金国会反扑且早有准备,这份沉稳已经足够她站在这里拥有伏虎城的领土。
巫崖苦笑:“太后从来到这里从无败绩,所日不过是她千万次的积累中微不足道的一个,大哥,你说我们斗的过她吗?”巫崖突然不那么自信了,看不到希望的坚守还有什么意义。
徐天放闲闲的看向巫崖,认真的看着远方晒太阳的士兵:“你以为咱们在斗吗?但我们不得不继续,他们带着夏国进入了昌盛了时候,我们必须让他们相信我们也有能力做的更好,否则你凭什么从他们身上要他们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
巫崖似懂非的看着大哥。
突然一阵笑声传来,周围的懒散的士兵突然站起敬重的行礼,徐君呢和科斐、科缄形一同走来。
徐天放、巫崖急忙站起来行礼。
科缄形不知说了什么,逗的徐君恩、科斐哈哈大笑,科缄形挠挠头傻呵呵的不知自己哪说错了。
科斐难免得意的对徐君恩道:“我这孩子就是好高骛远,年轻人啊到底是不懂事,让徐兄见谅了。”
徐君恩不在意的笑着从巫崖、徐天放身份经过。
科斐走过后突然纳闷的问:“刚才的是另公子吧?”
徐君恩不解的看眼科斐随后无所谓的道:“或许吧。”没怎么注意,他很少见他们,隐约觉的是长大了?
科斐以为他不愿对自己显摆,不禁对徐君恩又佩服了几分:“徐大哥深藏不露,儿子小小年纪就有如此高的成就,真是好福气!听说跟着太后的是你的二儿子,兄弟,有机会可让他在太后面前多美言我几句,你也知道我和曲云飞不对眼,他要是在太后面前给兄弟使套,兄弟没有招架能力,徐兄,你可要多提醒兄弟。”
徐恩君无奈的点头,心想曲云飞到了京城肯定把你忘了,就是想参你他得想的起来:“走吧,前面就是演武场,让我们见识见识伏虎城演武场的气派。”
科缄形高声道:“小侄为徐伯伯演箭,请徐伯伯多多教导,听说天放的武学就是您亲自指导的,徐伯伯一定是位好夫子。”
科斐摇头失笑:“你不用给你伯伯戴高帽子,他要是不教你我把他劈了!哈哈!”
三个人笑呵呵的走远,徒留两个人影在雪地里落寞的站着。
巫崖见大哥心情不好,哈哈一笑:“走!营里的兄弟们说帮你庆祝旗开得胜!别愁眉苦脸的,多大点事。”
雪城的大雪又开始宣扬它的主权,晴了没有半天的天又飘起鹅毛大雪,被战争挤乱了雪地重新盖上一层粉装恢复了原本的艳丽,雪中的首级孤零零的挂着,金国的将士们难过的想给将军戴上一顶帽子。
突然徐君恩带着首级,叹息的交到金国官兵的手里:“天冷了,让啸将军入土为安吧。”说完猜着厚厚的积雪消失里南燕城门之下。
等徐君恩完全消失,守卫才猛然拉起弓想射杀这位夏国第一大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