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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臣瞬间垂头,心想,这才刚回来已经迫不及待的掐上了!明哲保身,装听不懂。
夏之紫低着头看不清脸色的表情,但从他转动的扳指看出他心情不好,本以为结束早朝后可以去见母后,现在看来,他们是不打算结束了。
余展对上曲典墨:“如果不是有人说的有那层意思,本官能平白无故的冤枉好人,人必有错然人点之,曲修正应该没忘记这点吧。”
曲云飞困的不行,碰的一声又栽前面大臣背上睡着了。
大臣吓的急忙推他,紧张的挡着曲太督深怕别人发现他大逆不道的行为,万一再被人抓住还了得!
曲典墨嘴角微微扬起:“余大人既然只是想指点苗侍郎的说辞,本官当然不会加以干涉!”转而严厉的看向苗帆:“听到没有,以后说话注意点!不要被有心人抓住把柄不放!”转而又看向皇上,自动当话题结束:“皇上,夏国大军此次远征损失惨重,论功行赏当是自然,可所谓攻无先后、军无大小,除了几位大将军,其余的同僚都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去的,没有谁比谁的功劳大,所以微臣认为……”
余展决的他无好话,突然道:“皇上,论功行赏当然是皇上和太后的事,太后此次亲征必对战况有所了解,微臣认为皇上当和太后商讨行赏之事才算稳妥。”
曲典墨不认同:“微臣有话要说。”
夏之紫看眼下面的将领,手指上的扳指肆意的转动,他的目光若有所思的在曲云飞睡熟的身上停下,奇迹般的没有再找他麻烦,而是突然道:“余爱卿的话有道理,仗不是朕打的,朕当然不知其中的艰辛,但曲爱卿的话也不无道理,战无大功,众将士都是抱着必死的心去的,朕就听听曲爱卿未说完的话吧,曲爱卿,你继续。”
曲典墨上前一步。
余展急忙给曲云飞使眼色,见他在睡觉气的想上去摇醒他。
曲典墨道:“皇上,微臣认为当考察众将士的整体能力,领兵固然重要,可优秀的将士还要有一颗对家国慈悲之心,此次出征阵亡的将士很多,微臣认为,后续安抚工作也要列入众将士的升迁标准,毕竟天下将士同是一家,这样做既能彰显皇上的仁德,也为以后百姓参军起到积极的作用。”
余展站出来怒道:“荒谬!皇上,武臣多是矫勇善战之辈对后方安抚政策多有不明,请皇上三思,何况此先河一开,以后不懂文将之事的武将岂不是再也不会奋勇一战!请皇上三思!”
曲典墨笑眯眯的站出来:“皇上,余大人说的有道理,但此次例外,此次出征,少将级别以上的就有二十多人,中将和大将更是多数,功名对这些将领来说恐怕已经不重要了,他们更愿意得到皇上和家国的认可,何况其中还有大将军参战,大将军之上的官职是王爷!皇上!王爷可是我夏国的战神脊梁,必须才德兼备,所以微臣认为,特殊时刻行特殊之事,如果有了王爷之争,那么加入文将的考核又有什么不对!请皇上广开渠道!行天下之权威!”
徐君恩闻言血液突然涌动,本平静的心有些心慌的惊喜,王爷是徐府的殊荣,可自从徐老王爷过世后一直没有人能坐上去,此次对他来说是难得的机会,难得他也动心了。
余展急忙道:“皇……”
夏之紫示意他退下:“曲修正说的有道理,此次行军将士众多、功劳巨大,论功行赏是一定的,静安王的封号一直空着,朕决定,这次少将以上级别的将士都可参与,虽然希望渺茫当大将军的位置空下来一样值得争取,众位爱卿可有意见。”
徐天放心里一喜:“微臣无意异!”
群臣习惯性的看向曲云飞,等着他的最后意见,发现他还在睡觉,忍着不甘高呼皇上万岁、皇上英明。
散朝后,余展急忙跑过去把曲太督摇醒,气的脸颊通红:“太督!现在不是睡觉的时候!太督您赶紧醒醒!醒醒!”
徐君恩迫切的望着睁开双眼的曲云飞,不等余展开口先一步惊喜道:“你肯定不会反对!兄弟!咱们是兄弟吧,来帮哥哥个忙,走,咱们边吃边聊。”
余展急忙上前拦住,快速把刚才朝廷上的事说了一遍,忧思的望着曲云飞。
曲云飞的眉头渐渐皱起,睡意全消,心情沉重的离开皇宫。
余展焦急的等着老大想主意。
谁知曲云飞张了张嘴,突然道:“我先回家看儿子!”
徐君恩急忙按住他:“别想跑!你一定要帮兄弟,静安王一定要留在徐府之内。”
余展也万分焦虑的看着曲太督:“大人,此事非同小可!天初在京师没有根基、许炎更是不行,他们怎么斗得过正嫡出身的巫崖和徐天放,单论财力天初和许炎必输无疑,更别提性格古怪的魏折戟了,我看他这次还得被贬回去,即便最后徐将军做了王爷,咱们这次出征也是完败。”
徐君恩闻言惊讶的望着余展:“这么严重?”
余展叹息的点头:“您以为呢?万一被太后知道还不知道气成什么样子,太督大人都怨您,您没事在大殿上睡什么觉!显摆你高人一等的地位吗!”
曲云飞急忙看向两人,后怕道:“本官睡着的事别跟太后说,就说是皇上执意这么干,我拦也拦不住!余展你胆子不小,敢议论本官了。”
余展见鬼的看着老大,无奈的苦笑:“口误,口误,但您也不想想太后信吗?”
曲云飞皱着眉,心里琢磨着其中的利弊:“走吧,去我那谈,曲折一个人在家。”
余展不解:“曲折是谁?”
徐君恩模棱两可的道:“我和太督从雪城选出的孩子,你刚才说徐天放赢面大为什么?”
余展的心思又转到这件扰人的事上:“你家大儿子不但擅长行军打战,更精通文献典籍,对律法和政策烂熟于胸,他背后有他母亲赵家的支持,你应该知道徐天放的三舅舅是夏朝著名的陶瓷商人,金银无数,再加上赵家在官职上的优势和徐天放嫡亲嫡出的身份,你以为天初是他的对手?徐将军,天初有什么?娘家没钱、背后没人。身份又没说服力。哎……”
徐君恩心想原来如此:“我们可以资助徐天初金银?”
余展觉的徐君恩真的可以叫徐熊了,不禁挖苦道:“顺便再把徐夫人赶下台,扶徐天初的母亲当正房!徐将军那真要辛苦你了!”
徐君恩不好意思的垂下头,他要知道今日,当初不生徐天放了。
曲云飞回到曲家瞬间把徐君恩和余展抛到耳后,一心扑在儿子身上,小曲折刚吃了饭,正在摇篮里睡觉,两位暗医似乎不怎么满意的在摇篮前转悠着。
曲云飞不明白他们看什么,见儿子没有哭,心瞬间安了一半,赶紧抱起儿子表达此刻的相思。
徐君恩走过去想接过来抱抱。
曲云飞瞬间瞪人家。
徐君恩退后一步:“行,不碰,这件事你想怎么处理?”
余展不解的看眼曲太督手里的孩子,不明白他回来后抱一个孩子干什么,就算是雪城盟约签订时的时婴,也不至于这么疼啊,余展并没有多想,甚至没有多看一眼:“太督,此事我们不得不早作打算。”
两名暗医消失,不满意木铭被取下来的事情,但主子现在有客,等一会再偷偷给小主子挂上。
曲云飞抱着儿子,重新思考他们的问题:“君恩,我们当初想给天初上将是吧。”
徐君恩点头。
余展心想,被曲典墨一弄有个中将就不错了。
曲云飞也为难,但是这样做也不是完全没有利处,何况对大趋势封赏没有影响,徐天放、巫崖无论是出身和功绩都在随赏之列,挑不出任何弊端啊!朱砂一定本来就要给徐天放军权,只是看起来会给的不情愿了,这对徐天放感恩太后可没好处?
曲云飞皱着眉,忧虑的在屋内走来走去。
徐君恩盯着抱孩子曲云飞,总觉他的神情和怀里的动作不协调,免不了想,他真的在思考问题吗?
朱砂本来想去看儿子,听到春江来报只能先缓一缓:“怎么会发生这种事?”胡闹,以后让众将士如何有心思打仗,心思全在后方安抚上了!
春江也没办法:“听说曲太督当时睡着了,太后,您看他现在,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朱砂坐在软榻上,头上的凤钗余怒未平的摇曳:“他在也没用,皇上这次摆明不想升徐天初和魏折戟,魏折戟是他们弹劾下去的,如果魏折戟起来皇上他们没有好处,何况皇上想启用四王爷,这些事他们一定计划很久,恐怕是等着咱们回来接招了!”
春江闻言默默的低下头,皇上的坏话她不敢说,何况太后说过,皇上该有他的主意!
朱砂在想这件事的弊端,可她发现抛出王爷的头衔后,一切都变的有说服力,王爷的头衔只能有一个,以后的个案不可能效仿这一次,没有了后续学习的价值就没了唯一的弊端,也就不会打破将士的积极性。
王爷和大将军的官职是很多将士梦寐以求的官位,他们恐怕会乐死不疲的参与,更何况安抚烈士家属本就是士兵心里最薄弱的一环,恐怕没有人比他们更希望家属们得到慰藉,弄不好将来还能成为美谈。
朱砂揉揉眉心,这次徐天初和魏折戟输定了。
上书房内,夏之紫听完徐天放的战事汇报,心里松了一口气,大概猜出最后的封赏不会有变动:“你们商讨下细节,切忌防止曲云飞钻空子,朕去一趟静心殿,剩下的你们处理。”
夏之紫走了。他虽然做了,但他不希望母后生气,所以经过了全面分析才制定的这项计划。此时过去是想让母后放心,顺便也是他自己想见太后了。
徐天放和曲典墨接手下面的安排,关于‘安抚战死抚恤’夏国早已建立了完善的制度,但实施要因人而异,徐天放早在进入上书房时,提交的战事策略就有关于‘家属的安抚’,对这方面他有深刻认识,曾经亲自考察过各地区的具体事宜,对此他做起来得心应手。
夏之紫在静心殿外吃了闭门羹,太后以身体不适为由,不见人。
夏之紫落寞的回去,心里猜到,母后生气了。
大军回城后第一要务是为战死的同胞默哀。
大军已经基本撤离,只剩将领和亲卫军在进行后续安抚事宜,国库出资万两黄金作为战后安抚银两,民间禁一个月歌舞宴请,表示哀思。
可有意思的是,情楼的客人瞬间多了起来,太后战胜归来似乎也给了众嫖客一个不得不嫖的理由,让情楼的当家人赚的满盆迎笑。
情儿却笑不出来,天放回来了,她却不知道该用什么脸面见他,大军游城那天,她去看了,他就像一个天神,生在她摸不着的地方,长在她无法企及的高度,即便是那个时候,他也不曾展颜。
情儿躲在小楼里已经很久没有出去,自从发生上次的事那个人又来过几次,她心里纵然厌恶也耐不住嚒嚒墨迹,嚒嚒说,‘恩客就是恩客还能指望他们长久,以后徐少爷厌倦了她,她还要不要在情楼接客。’
情儿擦擦眼泪,把所有的苦咽回肚子里,她算什么!不就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凭什么装清高,本以为徐少爷回来后一定会来看她,可是已经两天了,她从未见徐少爷踏足这里。
情儿不禁想,真的只是露水姻缘吗?听闻他此次战胜啸容天皇上一定会把小公主嫁给他,他恐怕再也不会踏入这里了吧,情儿想到这点,泪水又要往下落,漂亮绝尘的小脸带着令人怜惜的晕色。
苗帆忙里偷闲后进来时愣了一下,见她在哭,也不阻扰,挑了一个位置坐下,选择他最想看的角度。
情儿见他进来了,心里没来由的恶心!如果不是他!她也不至于落得如此田地!此人让她觉的她脏的根本不配徐少爷来这里!她不想搭理他!徐少爷回来了,她不想跟这个男人有任何牵扯!
苗帆等着她平静,大哥最近很忙,大哥是最有希望成为大将军的人,他相信以大哥的实力一定能够实现,而他也敢肯定,大哥不会再找这个女人,因为他一定会娶顺公主。
情儿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但还得陪笑脸,她们的喜怒算什么,根本不值钱:“你来干什么?”
“坐一会。”苗帆皱着眉,纳闷余展那里为什么一直没有反应,他们不想让徐天初赢吗?
徐天初最近也在努力,身为将士在如此巨大的战争结束后谁人不想有好的将来,徐天初只能用仅有的力量去争取更高的位置。
徐夫人赵芮希请动了娘家的哥哥势力,为儿子后续的工作铺路搭桥,她所有的心血都在徐天放身上,徐天放的将来将与她荣辱与共。
赵芮希是徐家真正的掌权者,她握有徐家所有的生财之道,掌管着徐家所有的用度,王爷和王妃过世后,两人的产业自动过度到徐天放的名下,现在也归她打理。
赵芮希忙碌在娘家和夫家之间,为儿子的升迁尽她所有的努力。
她今生已别无所求,只要儿子好她就高兴,早没了年轻时和小妾斗的心思,现在徐府如果进了乖巧貌美的女子,她还有闲情问问对方住的习不习惯。
徐福刚处理完事从院子里经过。
赵芮希在丫头的搀扶下拦住他:“老爷呢?”他办事不用银两?,她一直等着他来取可却从不见人。
徐福恭敬的垂下头,在徐府没人不尊敬这位夫人,如果不是她,徐府恐怕早已不在:“回夫人,老爷在曲府没有回来。”说完直接命人搬着衣服去了曲府。
赵芮希第无数字压下心里的挫败,无论她做什么那个男人都不会看她一眼!还从来不让自己知道错在哪里,年轻的时候她并不爱吃醋,逆来顺受对老爷,可老爷照样不把她当人看;慢慢的她开始争,可那个男人照样不理她,即便后院死了他最宠幸的女人他眉头也不皱一下。
渐渐的赵芮希也悟了,徐君恩根本没长情商,所有为他伤心欲绝的女人不过是自作多情的可怜鬼,所以她看透了,什么都不可靠,最后的筹码还要看儿子。
“夫人,您别气坏了身子。”
赵希瑞无趣的冷笑:“我在生气吗?可笑,你那只眼见本夫人生气了,掌嘴!”
徐君恩的银两是曲云飞出的,完全当曲云飞是他的个人金库,想怎么提怎么提。
徐君恩征战多年对后背力量的安抚有自己独特的一套章法,他擅长以利赢利,在精神上极大的肯定对方,给予烈士一定的官位可以让烈士家属享受除国家补贴外的额外补贴,烈士的儿子具有优先参军权,女儿享受向国家领取嫁妆的福利。
徐天放有钱,他在物质上给予家属长期且无忧的安排,按月发放除国家外的补助,以十户为单位给予烈士女眷小规模的经营权,初期经营资金有他发放,营业项目有他拟定,烈士的儿子享有受教育权且资金由他个人完全供应。
徐天初能做的事情很少,即便是曲云飞供给他所有的银两,但是他凭什么承诺对方经营权或者官位,他有徐君恩的权利吗?他有徐天放的地位吗?徐君恩给烈士官位不用审批,徐天放承诺经营权能直接发给经营许可,但是徐天初不能,他没有强大的背景没有承诺的资格,完全不是抬出太后和曲云飞的名号能解决的事,家属不认可他的身份他说什么也白说。
许炎则容易一些,老将军的旗号和他独子的身份说出来已经为他赢得了一定的口碑。
魏折戟本来是最不被看好的一个,可他却能独树一帜,能在军中混那么久他岂是没有能力的人,他善于从思想上攻破对方,即便没金没银,但他会哭,在夏朝如此淳朴的民风下金银不一定是给予他们最好的突破,感同身受的痛苦才更令她们动容,所以魏折戟另辟蹊径,成为即徐天放后第二个能力卓群的人。
徐君恩的地位其实不用他出马,他的名号和事迹似乎注定了他静安王的称号,他没事在曲府领孩子最好。
曲云飞也很闲,他和朱砂沟通后觉这件事阻止已经没有意义,不如让他们各自去争,即便出了结果难道就不会有变动吗?
所以曲云飞很悠闲的陪着儿子成长,小家伙还是经常哭,尤其是两名暗医的诊治后会哭的更厉害,气的曲云飞追杀了他们两条街,他们终于把原委说了一遍,弄得曲云飞现在只能忍痛看儿子哭。
曲折很安静,他能不安静吗,除了哭和睡他几乎没时间做别的事,每天哭的没有力气了在梦中都在哭,吃的那点东西都哭成了眼泪,让本圆乎乎的小家伙急速瘦了一圈。
曲云飞心疼异常,特意请了两天假在家照顾孩子,势必要把儿子脸上的肉养回来。
曲忠告对孙子的感情很复杂,曲云飞是他最骄傲的儿子,他当然相信儿子的儿子一定是人中龙凤,可是只要想到曲典墨,他就觉的自己不该离这孙子太近,否则典墨怎么想。
曲家多了个少爷的消息不胫而走,曲云飞十分溺爱孩子的消息更是让众多人对这小家伙多了分好奇,很多珍玩异宝送入曲府只为博去一见,但都吃了闭门羹。
曲典墨最近很忙,忙着替皇党争取利益,所以曲云飞的行为就变的可疑。曲典墨觉的叔叔一定是受了什么刺激,要不然为什么放着官位不争,天天在家抱孩子,要不然就是太后和叔叔一定在密谋什么?他相信后者。
所以他决定去看看。
此刻,曲折嗷嗷的哭着,身体上的剧痛让他想有别的想法都不行,大哭成了他唯一的喜好。
曲云飞忍着心疼的抱着哄他,明知道用处不大,可还是抱着曲折一遍一遍的在屋里转圈,声音温柔的劝慰,似乎这样做一定能降低孩子的哭声。
曲折的嗓子已经哑了,小眼睛里的光彩被疼痛折磨着所剩无疑,瘦瘦的脸颊还没养回来。
曲典墨推开门,屋内的摆设他再熟悉不过,多出来的婴儿床有些陌生,包裹在锦缎中的婴儿他看不清楚,但他一抬头,叔叔的表情瞬间刺痛了他!让他满腔的嫉妒顷刻而出,就像独生子发现妈妈又有了弟弟,那种痛像被分去了一半血肉,让曲典墨恨不得摔死被叔叔抱着婴儿。
曲典墨急忙压下心里的情绪,忽视叔叔温柔的嗓音,平静的走过去:“见过叔叔,皇上说再给叔叔几天日假,希望叔叔早日反朝。”
哇!哇!哇哇!……曲折无意识的哭着,并无意刺激他哥哥。
曲云飞哄着曲折,心疼的恨不得唱首摇篮曲:“乖没事,没事,不疼不疼了,一会就不疼,小折乖,不哭,你刚才说什么?”
哇!哇!哇哇!……
曲典墨眼神顿时幽暗,叔叔何曾如此哄过他:“回太督,皇上说再给叔叔几天日假,希望叔叔早日反朝。”说完突然走过去道:“叔叔,他就是那日的‘时童’吗?不如让侄儿抱抱。”
曲云飞现在病急乱投医,好心的就要给侄子抱,可突然曲折哭的更大声了,曲云飞移动的时候碰到了他的伤口,他能不哭吗!
曲云飞见儿子不喜欢曲典墨,转身轰他走人:“知道了!你先出去,顺便给我把徐君恩找来。”
曲典墨闻言,心里的防线全部崩溃,叔叔竟然为了一个幼子让他离开。
曲云飞见他杵着不走,孩子哭的他又心烦,凶不了儿子的某人当然就对着侄子发火:“还不走!出去!”
曲折的哭声瞬间高出一个分贝……哇哇!……
曲云飞立即软声诱哄:“乖,不哭不哭爹在呢不哭哦。”
曲典墨听道这句心里像针扎一样,他跟了叔叔十几年,叔叔何曾如此对过他,那个孩子有什么好!只是一个‘时童’而已,长的也不好看,凭什么得到叔叔那样的对待!曲典墨顿时心里很不舒服,他才是曲家的少爷,没有人能抢走他的叔叔他的曲家!他已经听叔叔的话在努力,他相信不久的将来一定能让叔叔刮目相看,可是那个婴儿凭什么,就凭他是应天而生的幼童!荒谬!
曲典墨出来后气哄哄的去了皇宫!直接面见圣上。
夏之紫纳闷的看他一眼:“怎么了?刚离开又匆匆回来?”随即讽刺道:“难道曲太督又想再加两天假?他干脆从不早朝正好。”
曲典墨拱手道:“皇上,您还记得跟着大军回来的‘时童’吗?”
夏之紫没料到曲典墨会提到他:“怎么了?孩子死了?虽然不吉利但是历朝也有很多这样的例子,那就为婴儿刻碑、旁边修长流河,应该能降低民心的恐慌。”
曲典墨摇摇头,他知道他有点私心可就是不喜欢叔叔看那孩子的目光,万一将来他跟着叔叔长大,叔叔疼他怎么办:“皇上,微臣觉的‘时童’怎么能养在臣子府中,不如给皇室养如何,太后最近一定很心闲,不如送给太后养,毕竟‘时童’应‘雪城盟约’而生,太后又是‘雪城盟约’的缔造者,皇上,您看如何?”
夏之紫想想,宫里养‘时童’没什么,可母后乐意吗,问题是曲典墨为什么突然提出宫里养‘时童’?他怎么有闲情管这些事了:“你最近很闲?”
曲典墨叹口气,违心的道:“皇上,您有所不知,时童夜夜哭泣天天哭闹,微臣怕这样下去有个闪失啊。”
夏之紫不疑有他,这样的罪名谁也担不起:“行,传朕口谕,即日起‘时童’归宫内抚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