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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砂刚要出门,曲云飞突然拿出点东西在朱砂脸上一闪而过。
朱砂本能的去摸:“你做了什么?”
徐君恩满意的点点头:“夫人,这样出去安全。”
朱砂大概明白了,心想,他们真会自欺欺人,身边站着两大权臣还敢不承认自己是太后的估计脑子进水。
浓烈的阳光火热的烤在大地上,街上的人寥寥无几,石子打磨的地面烫的可以烧菜,商家门前泼了水给人稍微的凉爽之感,一旁装卸的工人们打着赤膊挥汗如雨的劳作,偶然有孩子们冲出来玩又被家长喝令回去。
朱砂走了一条街觉的热的难受,养尊处优的身体总能忠诚的反应她娇贵,朱砂用袖子擦擦汗道:“你们说这么毒的太阳会不会热死人?”国民之难啊。
曲云飞摇着手里的拨浪鼓哄着儿子道,手掌下催生的凉气为儿子驱赶热浪:
“出门在外,能不能不要惦记你的子民,没有全体子民均幸福的国家,就说咱们后面这两位,生在天子脚下都没幸福了,你能指望远离你万里之外的子民能生活美好?”
朱砂立即沉下脸:“你的意思是,夏国子民水深火热?”
曲云飞诚实以对:“但凡子民都不是富足之辈,幸福是一个感性词语,你不能指望徘徊在生存边缘的人们懂得它们的高深定义。夏国的年产粮食虽然不少可人均供给不足,要不然不会有如此多人参军或者被贩卖,夏国游走在生死边缘的穷人没有千万也有百万,你能说不是水深火热?”
徐君恩见朱砂脸更难看立即道:“你也不能这么说,天气热是天灾,即便有人死亡也是不可逆转的事情,但是子民的幸福却是可以通过清明的政治和泱泱国威显现,比如太后的统治就是历代帝王中最让子民觉的安康的一个,所以我觉的这就是子民之福。”
曲云飞帮儿子擦擦汗,鄙视他一眼:“吹吧,你后面这两位三天前还觉的生无可恋。”
徐君恩跟上:“可光明总是在等待着他们,现在他们不是很好吗,所以只要肯努力,子民的幸福一样可以办到,何况建立太平盛世是每个帝王和臣子的责任,难道不是吗?”
生莲、玉筑闻言紧张的垂着头,不想他们肮脏的存在让太后怀疑她的功绩。
曲云飞不赞同:“努力是努力,现实是现实,全世界如此多人口,将近二百个国家,力争全民幸福的帝王不甚枚举,可每年死于战乱、饥饿、天灾的国人更多,其中饥饿超过天灾,你能说这样的大局势下,子民能幸福?”
“但夏国子民普遍满意是事实,夏国有百万耕地养活着万万人口,着就是太后的努力,夏国每年已万的速度递减着夏国饥荒中的难民,这是越来越好的表现。”
“你也说了是递减,也就是说,除了大城镇其他的城镇只是刚刚解决温饱问题,能谈的上子民幸福?”
“总有消亡的一天,只要我们肯做,夏国终会全民安康。”
曲云飞瞬间打击道:“也许夏国子民还未完全脱离贫困,我们已经死了,下个百年夏国再出个昏庸的皇帝,你我的基业毁于一旦,一切又被推倒重来,哈哈!果然过瘾!”
“你……”
朱砂见他们又要吵:“少说一句,只是问问你们热不热也能废话一堆,天气热固然是天灾,但多植树多调节气候还是有可能改善我们的居住环境。”
曲云飞闻言‘惊叹的鄙视’:“了不起,又想与天斗了,那微臣建议夫人赶紧去祭天,让老天爷感动夫人的诚心,给夫人下点雨就彻底改变我们的环境了。”
朱砂闻言气的火气高涨:“你能不能说点人话!还有!我提醒你,!你不要以为我在信口雌黄,树木和河流可以调节陆地上的气候是事实,就像河道两旁植被必须茂盛一样,大面积的丛林一样能降低夏日炎热的气候。比如京城,如果有大面积的丛林覆盖、有一条大河穿过,夏日一定会变的凉爽、农业灌溉一定会得力,当然了,也要考察好具体的方位和地址承受能力。”历史上成功和失败的案例很多,所以多年来朱砂并不敢盲目的效仿。
曲云飞忍不住打击她:“还是先考虑下有没有银子挖运河实际。”
朱砂忍不住想抽他:“你那张嘴闭上会死吗!”
“我这是忠言逆耳!时刻提醒你现实和理想的差距,就如你说的,平等要一千年后是事实那么,您的设想很伟大,也不知在什么年代,所以夫人现实很残酷,这与你修不起藏书阁是一个道理,明白了吗?”
朱砂猛然想踹死他:“河道修不起还不能种点树!”
曲云飞难得没反对的点点头:“这个可以……但是请夫人想想京师的可耕种面积,顺便再考虑看看京城适合种什么树,无论夫人的设想多么伟大,请夫人接受现在炎热的事实,生莲,还不给你家夫人撑伞,没看到都热糊涂了。”
朱砂气的头脑发昏。
曲云飞得意的摆个鬼脸:活该,活该。看她还敢不敢让他跪!
朱砂扬起扇子要抽他那张脸!
徐君恩赶紧挡住夫人,卡在他们二人中间防止他们拳脚相向:“夫人息怒,夫人的提议很好,等国库充盈了一定都实施,夫人息怒、息怒。”
朱砂努力挥着蒲扇降火:“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你要揍他!下次往死里打,我看他还不敢张他那张臭嘴!”
曲云飞提醒道:“我是为你好,你有时候把事情想的太理想化,比如什么飞机?不知道的以为你佛祖当傻了。”
徐君恩见朱砂脸色更难看,瞬间瞪想曲云飞:“你少说一句你,本来天气就热你还火上浇油。”
朱砂反而冷静了,跟一群没思想没梦想的古人沟通简直浪费她四十年的智商:“连重力和速度都不会计算的人难怪不知道什么是飞机?”
徐君恩不解的看眼曲云飞:“什么是飞机?”
曲云飞解释:“空灯,我是不知道她哪根筋又搭错了,非说那东西将来可以载人飞行,停!她说的不是载一个人是载很多人还要快速飞行,半天时间京城飞雪城,你想现实吗?估计晚上没睡好梦游去了。”
徐君恩赞成的点头,是没睡好。
朱砂拨下徐君恩:“他说什么?”
徐君恩赶紧道:“没什么,太督觉的夫人的想法很好,只要臣子们努力将来都会实现。”
曲云飞闻言,唾弃徐君恩弄臣。
朱砂点头,觉的曲云飞还不算无药可救。
徐君恩汗颜的叹口气,心想她们二人昨天怎么就没打起来。
生莲和玉筑默默的跟在朱砂身后,虽然听不懂他们谈什么,但觉的曲太督果然是奸贤的典范,竟敢如此顶撞太后,反而向来以严厉和威武著称的徐王爷是个温厚忠良的人。
六人转个弯,刚要说这里真安静,突然看到前面乱哄哄的一群人围的审法寺衙门口水泄不通。
朱砂奇怪的看眼徐君恩:“怎么回事?”
曲云飞快速道:“他不知,他刚才回去给小妾暖床了。生莲,你去看一下前面怎么了?”
徐君恩一脚踢过去。
曲云飞抱着儿子稳稳避让,拨浪鼓在摇动中发出更清脆的声响,他冲朱砂大喊道:“夫人,徐君恩家有个超级美人,你看把他乐的开始弹蹄了。”
朱砂拽住想出手徐君恩:“别跟他一般见识降低品味。”
曲云飞急忙出现在两人面前快速分开朱砂抓住徐君恩的胳膊,脸色不怎么好看的卡在他们中间,夏天穿的本来就单薄,没事少动手动脚!
朱砂没怎么在意,就当曲云飞抽风。
徐君恩收回手,低着头不知道想什么。
生莲跑回来道:“回夫人,好像在审案,但门廊里有一个女人在求另一个女人,很多人围着看,所以人比较多。”
朱砂抬脚向前:“去看看。”
衙门外围了一群人,在炎炎夏日能吸引如此大规模的‘群众’一定是不凡的‘表演’,衙门口被围的没有一点缝隙,人群轰轰的像赶庙会。
看着衙门旁已经有人摆起了凉品摊位,朱砂不得不惊叹商人敏锐的眼光。
生莲和玉筑挤开人群护着三位主子向里挤。
人群顿时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本就水泄不通的人群更加水泄不通。
朱砂对挤有一套自己的心德,挤公交、挤甩货、挤限量版珍藏,只是多年不用技术有些陌生,可依然应对自如,朱砂边挤边发现里里外外看热闹的人竟然还来自不同的阶级,有些明显是大户人家的侍女和嚒嚒。
朱砂挤到最前面时发现,有一个朱砂还认识是徐王府上的大丫头桃砚,之所以认识,是因为徐夫人想把这位丫头嫁给徐天初。
桃砚和其他府里几位有身份地位的丫头抛开拥挤的人群安稳的站在一旁看戏。
朱砂终于挤到前面,后面熙熙攘攘的人群挤的她战不稳脚跟,朱砂不禁感慨权利真是好东西连看热闹都能有好位置。
徐君恩见朱砂站不住,伸出手把她护在怀里。
曲云飞气的跳脚!赶紧挤过去,发现自己抱着儿子没精力再护朱砂,直觉想把儿子仍在地上自己过去救自己的女人,可是又舍不得儿子,后面的笨蛋连他们自己都顾不上了怎么帮他抱小折!
曲云飞咬着牙撞过去,不准徐君恩挨着朱砂。
徐君恩无奈的看他一眼,只能伸出手帮他抱儿子。
曲云飞纠结的儿子也不想给他,儿子和朱砂都是他的。突然后面一阵拥挤,前面全部倾斜,徐君恩当然是接住倒进他怀里的朱砂急忙扶她站好,如果不是有柱子挡着,全部摔倒,所以他情急之下唯一能做的反应,不算逾越。
朱砂倒入他怀里,几乎是被徐君恩抱住。
曲云飞气的咬牙切齿!恨不得内力尽出震死这帮看热闹的刁民。
完全忘了他自己也是看热闹的。
朱砂扶着徐君恩的胳膊勉强维持住身体的平衡,身体半依靠在他怀里防止人群的冲击。
曲云飞被挤到人群的另一边,想挤过去又被挤的更远,一旁骂骂咧咧的声音全给了抱孩子的他,嫌他没事瞎动什么?
徐君恩不敢刺激曲云飞,看都不敢看他的方向。胳膊与朱砂保持一定的距离,曲云飞顾虑的对,夏天大家的衣服都单薄,不适合碰触。
徐君恩脸红的看向另一边,体型高大的他站在人群中丝毫不受拥挤人群的影响稳如泰山的站定亦如他在夏国的地位不可撼动震慑人心。
朱砂终于安全了,深深的吸口气拍拍胸口看看身后依然在挤的人群,觉的自己解脱了。
朱砂累了的靠在徐君恩胳膊上平息被挤的疲惫,本能的接过眼前出现的手帕擦汗,目光看向前面‘演戏’的姐妹。
风如意跪在地上哭的雨声泪下:“夫人……我求你救救成器……现在只有你能救他,夫人……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成器他是无辜的……夫人,看在我们姐妹一场的份上饶了成器吧……”
风如梦缕着手里的手帕,目光散漫的盯着地上美丽端庄的妇人:“瞧你说的什么话,我饶了他?我算什么东西,我不过是你看不上眼的妹妹,还能通天不成,何况你家相公出事又不是我派人做的,劳烦妹妹不要信口雌黄。”说着抚抚自己的发髻不懈的望着里面审案的大堂。
风如意哭喊着给她磕头,头发散乱的垂在一旁楚楚可怜:“夫人……你想怎么对我都行……以前都是我不好,我该死……”说着自己打自己巴掌,希望眼前的女人救她相公一命:“成器是无辜的……夫人我求求你……求求你……”
朱砂明白了:“原来是戚成器的案子……难怪这么多看热闹的人……”
朱砂被人推的一个踉跄整个人又扑徐君恩怀里,朱砂立即站定,向后面瞪去!这人绝对是故意的,正常情况撞不到她!
徐君恩也猛然向后瞪去,后面的妇人吓的急忙缩回手,她只是……只是嫌他们占得地方太大……
朱砂收回目光,饶她不死。
徐君恩又瞪了撞朱砂的人一眼才收回目光,只是刚才的柔软清晰的落在他的心头,急忙打住脑海里的想法,又向后狠狠瞪了一眼!
感觉着胳膊上突然消失的重量,徐君恩心里隐隐失落,他也想把手搭在她的肩上,也想抱一抱他梦寐以求的女人,只是……不行就是不行……徐君恩无声的望向另一边,眼里闪过错综复杂的情绪。
风如梦得意的露出一抹笑意:“求我?也不是不行……”
风如意立即爬过去,泪眼朦胧的看着她:“夫人请说,只要如意能办到,如意在所不辞……”
风如梦险恶的把她踢开:“别碰我,脏死了!”
桃砚看戏的目光偶然一转,立即惊出一身冷汗,王爷?她绝对不会认错,站在人群中的徐君恩十分显眼,高大的身材很容易辨认,令桃砚更惊叹的是王爷怀里竟然有个女人?竟……还……还如此小心翼翼的护着她来此看家长里短的‘闲事’?王爷何时如此温柔过!见王爷把手帕递给他怀里的女人,桃砚惊的下巴险些掉在地上!
桃砚顿时没了看戏的心情,立即转身回去报告主子!
曲云飞顶着骂声挤过来,把小折塞徐君恩怀里瞬间抢过他的朱砂,牢牢的把她护住。
徐君恩并不意外,抱着小折顺便把春江玉筑生莲护到前面。
玉筑、生莲不好意思的垂下头,没想到他们跟来反而成了主子的负担。
风如意哭泣的哀求,即便是哭着也十分好看,隐隐散发着大家小姐特有的气质:“我可以答应休妻……请夫人看在爹的份上为成器求情……”
风如梦觉的莫名其妙:“姐姐,你是不是圣贤书读傻了,难道让姐夫休了你,你来我府里当我的妹妹吗!那我岂不是脑子有病!”
周围顿时传来一阵笑声,人群响起各种议论:
有不懈的:“庶出就是庶出瞧她那张嘴脸,小人得志?”
有理解的:“要我说戚夫人咎由自取,当初看不起小郡爷落难,现在小郡爷有地位了又想扒上小郡爷凭什么。”
有同情的:“我觉的戚夫人好,你看戚夫人的修养,一看就是名门闺秀,再看看郡爷夫人,跟乡野村妇一样,要我选就选戚夫人,拿出去都有面子。”
有鄙视的:“郡夫人太不像话了,我看她今天来就是羞辱自己姐姐的。”
有落井下石的:“活该,自己有眼无珠怨谁!听说戚家公子玩男人撞到了煞神才落得现在的下场!我看戚夫人在家里也不受宠!”
周围的声音此起彼伏,风如意被指指点点满脸羞愤,她的婚事是当初爹一手安排的,她不想嫁,她等的是郡爷,可爹和娘逼着她传了嫁衣,那时候妹妹也已经嫁给了郡爷她还能怎么办,戚成器带她喜怒无常,这么多年她怨过谁,可她却要承受今日的侮辱。
风如意认,她已经是戚成器的夫人,只能救她的相公:“夫人……我求你,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夫人……”
风如梦怡然自得的听着,她才不管那么多,别人爱怎么说怎么说,她就是来显摆的怎么了!谁让她夫家有地位,敢来抢她的男人就好好掂量下自己的斤两:“不怕告诉你,你要是真被爹送入郡王府,那你可想好了,我这里规矩森严事情众多,到时候落我手里了我不会手下留情!”
风如意羞愤的哭着:“我没想过抢你什么……我是成器的娘子,我会和他白头到老……”
风如梦不屑于故:“这么快就改口了,是谁派娘找我谈想改嫁给郡王的事?随便,有跟我浪费嘴皮的功夫不如去跟余老爷求情,说不定还有救。”
风如意颓然的坐在地上:“……不是我……是爹他怕郡王报复……求夫人救命……我如果有办法也不会求妹妹……”
风如梦忍不住讽刺:“你是想求郡爷吧,如果不是我正好撞到你,说不定你已经和侯爷‘聊’上了,怎么?想重拾旧爱!我告诉你!只要有我风如梦在你就给我死了那条心,想登我郡爷府们的女人有的是,比你年轻貌美的更多,你以为你还是当年那个美丽可人的小姐吗?天真,最好收起你的花花肠子,少碍本夫人的眼!”
“我没有……我……”
“你什么你!你不就是觉的你自己才貌双全、地位又高想抢我郡王夫人的位置吗!也不瞧瞧你自己的德行,你已经是残花败柳别人的女人!还肖想郡爷怎么待你?充其量就是暖暖床别指望有什么高位!”
朱砂惊愕的张张嘴,心想郡王夫人嘴真毒。
风如意咬着下唇,被羞辱的脸色惨白,除了哭,别无他法。
周围又响起层出不穷的议论,似乎嫌她们不够精彩一样,一个比一个用词狠毒。
风如梦享受的践踏着姐姐的自尊,肆无忌惮的发泄着多年来的不满,从小她们这些姐妹就比不上高高在上的姐姐,最后还要替她嫁给落难的郡爷,不过总算让她等到扬眉吐气的一天,可想不到风家既然又想让姐姐跟了郡王,凭什么!已经放弃了就没资格跟她抢!既然老天让她翻了身!她一定不会放过这个贱人!
风如梦刚想说话,一个锦衣玉服的男人突然从一旁出来拽着如梦要走:“跟我回家。”
周围立即沸腾,瞬间认出来人是小郡爷。
“正主出现了,听说以前他向风家大小姐提亲非常用心,单是诗就写了一沓。”
“听说礼品都是亲自选的。”
“听说小郡爷是敬香的时候看到风家小姐才跟先帝爷求的亲。”
“想不到最后竟然娶了妹妹,一定很伤心。”
“就是,郡夫人不如戚夫人好看!”
风如梦气的想骂这帮刁民!她哪里比不上那个狐狸精!她才是郡夫人!
夏永治急忙拉着风如梦离开,低调行事他,不想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笑话。
风如意见小郡爷出来,立即跪过去拽住他的衣衫:“郡爷……求求你救救成器……郡爷,妾身给你磕头了,求求看在戚老爷的份上救救成器吧……”说着额头不断的撞在地上,可怜非常。
夏永治见状惊的想扶起她。
风如意不起来:“求郡爷……妾身求求郡爷……”
风如梦见她不松手,气的跑过去踩住她的手:“放开!你这个贱人还不放开!”
夏永治急忙拦住自家夫人,毕竟是他年少时喜欢过的女子,看到她受辱心里还是会介怀:“如梦,算了。”
风如意拽着郡爷的衣衫不放,夏永治是她最后的希望她一定要救成器:“郡爷,臣妾知道是臣妾对不起你,但那时候……”
风如梦一听她谈那时候,瞬间一巴掌甩她脸上:“闭嘴!不要脸,谁让你说话了!”
“我……”
风如梦再甩一巴掌:“贱人!”
夏永治赶紧护住风如意,脸色不善的看向风如梦:“你干什么!她只是要救她相公!”
风如梦闻言,碍眼看着他搭在风如意身上的手,委屈的瞥开头抬脚就走。
夏永治转身想扶起风如意,风如意因为跪在的时候太长不小心倒入夏永治怀里:“求你救救……”
风如梦见状立即冲回去,推开风如意按住她就打:“贱人,你还敢装可怜。”边打边学着她谄媚的声音叫了两声:“‘郡爷……郡爷……’郡爷是你叫的吗!你敢勾引郡爷!我现在就打死你看看你那张脸怎么跟男人谄媚!贱人!小贱人!我打死你!打死你这个贱人!……”
风如意吓的狼狈逃窜,火辣辣的痛落在背上、脸上、胳膊上:“我没有,我没有,啊!……我没有……”
夏永治气恼的拽住风如梦,见周围的嘘声越来越大脸色十分难看:“你干什么!”
风如梦不依不饶的扑着风如意打。
风如意柔弱的闪躲,不小心又跌倒地上:“啊!救命!……”
夏永治突然严厉的推开风如梦,怜悯的把如意护在怀里:“够了!你听到没有!够了!你再打她一下本郡王立即休了你!”说完安抚的扶起如意,温柔的看着她:“你没事吧……”
风如梦见状气的脑海一阵空白!他竟然向着她!他竟然安慰她!那她呢,陪着他走过人生最低谷任他发脾气任他耍少爷脾气的自己算什么!没饭吃的时候她何曾抱怨过!吃不饱穿不暖的时候她什么都没说!他回府就接受王爷给他纳的妾她何曾抱怨过一句话!
现在竟然为她最痛恨的女人说休了自己!为什么当年不休!为什么他抱着她饿昏过去,求着她给他乞讨时不休!好你个夏永治!为了这个贱人休妻是吗!
风如梦忍下心里的刺痛,她爱他不假!但她不稀罕跟那个贱人争同一个男人的宠爱:“不用你休!我自己让离,但这个女人我必须打!老娘就是看她不顺眼!扒着我的男人给她男人求情什么东西!”说着不顾夏永治的阻拦,拔下簪子向风如意刺去!
夏永治瞬间把如梦推到在地,见她真摔倒了心疼的想去扶,儒雅秀美的脸庞充满了歉意,但想到她竟然说‘让离’忍不住想治治她向来嚣张的气焰:“闹够了没有!滚回去!”女人就得治!
风如意躲在夏永治怀里不吭声,微微的低泣声显的可怜异常。
风如梦顿时怒火中烧!跳起来扯风如意的头发:“你凭什么让他抱你!凭什么!他是我的!我的!”
“啊……”
夏永治被她吵的脸色铁青,虽然欣喜她刚刚说出他是她的不再提休离,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要闹到什么时候:“你听到没有!回去!”
风如梦不听还想打!打死这个烂女人!
夏永治忍不住想动手!太过分了!平时她就骄横,今天当着这么多人也不给面子吗!
风如梦扬起手!
夏永治急忙护住风如意!
当风如梦的手快落下时,朱砂突然挤过围栏拉住,目光严厉的道:“够了,别脏了你的手。”
风如梦本想挣开的动作看到她眼里平静的淡然时竟然停下。
朱砂温和的一笑:“让自己静一静,你可能太冲动了,男人而已,别乱了自己的判断。”
风如梦突然住手,是啊?男人而已,大夏国的男人多的是,何必要一个在这么多人面前羞辱她的相公,何况还是因为那个贱女人!都去死吧!
朱砂拉着她向外走。
夏永治紧张的顿时开口:“放开她,你带她去哪里!你是谁!你……”
风如意突然昏倒。
夏永治着急的看了门口一眼,想追可发现她手臂流了很多血,无奈的先抱风如意去找大夫。
出了审法寺的大门,后面零星的跟了一堆还想继续看热闹的人。
朱砂拖着恍惚的如梦绕进了小胡同,七拐八拐的甩了后面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