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如梦突然回过神,急忙四下看看,见郡爷没有追上来失望的垂下头:“谢谢你……”
朱砂看她一眼,忍不住道:“你就那么讨厌风如意,我看你恨不得把她挫骨扬灰。”
风如梦闻言勉强扯出一点笑意:“你不懂,算了……谢谢,我回去了……”
朱砂见她神情落寞,忍不住提醒:“你不是要休了他?”
风如梦苦笑:“我就是说说,还能真便宜了那个狐狸精,何况……”风如梦低下头:“他是郡爷……我怎么敢……再见。”
朱砂见她真走,赶紧叫住道:“我家里有地方,你要是不愿意回去可以在我那里住段时间。”
风如梦奇怪的看着她:“你这人真奇怪……我和我夫君的事就是再不对,你也不该劝……”
曲云飞抱着儿子突然出现,先一步教训自家女人:“拜托,人家是有家室有孩子的人,你让人家跟着你算怎么回事?”
朱砂忍不住吼过去:“看她相公不顺眼不行吗!什么人!自己老婆不照顾跑去护那个女人!不管那个女人贱不贱!如梦都是他老婆!他不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自己老婆难看!”
曲云飞心想你疯了吧:“注意说话语言!夏永治已经不错了!大庭广众之下你让他怎么办!何况这个女人当众反驳自己相公还当着自己相公的面打人!要是我早把她休了!”
朱砂瞬间看向他:“你确定……”
曲云飞摸摸鼻子赶紧收口,可还是提醒道:“夏永治对她不错,小两口回去认个错什么事都没了,咱们走别管了。”
朱砂不这么认为:“你不能如此想事情。”风如梦明显是不想迁就的人,古有河东狮吼近代有女权主义,如果女方愿意,朱砂无话可说,可现在风如梦明显不乐意,而且她觉的风如梦或许不像夏国大多数女人想的那样对丈夫有过多迁就。
朱砂回头问她:“如梦,说实话。你愿意回去吗?”如果愿意她无话可说,必定人各有志。
风如梦没注意朱砂说什么,一直惊讶的看着曲云飞:“曲太督?!”
曲云飞随便应付句:“正是在下。”
风如梦顿时睁大眼睛,没料到竟然会碰到曲太督。
徐君恩、玉筑、生莲也跟着过来,春江却因为风如梦的关系不得不退了回去。
风如梦更加惊讶的看着徐君恩,瞬间回过神来急忙跪下:“臣妾给王爷请安,给曲太督请安。”
小曲折顿时拍着小手乐了,口水……叮……的一声落在地上,猥琐的小样子十分欠扁。
徐君恩看她一眼,对这位京城的‘名人’不敢苟同,女人做到她这一步实在欠温柔:“起来,没那么多规矩。”风如梦站起来感觉出他们对自己的排斥,心里不禁苦笑,在夏国有谁不排斥她,已经习惯了。
朱砂觉的没什么不对,虽然她不提倡女权,可是不压制有女权意识觉醒的人,不满意自己的婚姻自然就有发言的权利:“我住在两条街外的院子里,你如果不想回去可以住过去。”
风如梦惊讶的看向她,见她巧笑嫣然的看着自己顿时有些不好意思,眼前的人虽然并不漂亮但是有份雍容自得的华贵想必身份不凡:“怎么好意思打扰夫人。”
“没什么,我自己呆着也闷,你要是不愿意也不强求。”
风如梦看她一眼,见她真没有排斥自己的意思,有些好奇:“你不觉的我无理取闹,我刚才打了风如意,她是我姐姐,而我当时确实不想救她,就是想让她求我、让她在我面前出丑。”
朱砂笑了:“人有选择发泄自己情绪的权利,虽然不应该建立在另一些人的痛苦上,可如果你有能力且有理由我想我无权评判。”尤其是感情上的事,她从不用法律和道德去衡量对错。
风如梦感激的俯身:“谢夫人,如果夫人不嫌弃,如梦就叨扰夫人了。”
朱砂欣然接受。
曲云飞、徐君恩立即不赞同的咳嗽一声,如梦夫人性格难以恭维,太后是何等身份的人怎么能跟这种女人呆在一起。
曲云飞极力不赞同,朱砂刚才竟然为了这种女人说脏话,不妥不妥。
风如梦歉意的低着头,曲太督当然不会欣赏她,可是眼前的女人给她一种想亲近的错觉,可却猜不透眼前的人是谁,能和曲太督和静安王在一起的人应该非同一般,可王妃她认识,不是眼前的女人:“请问夫人是……”
朱砂愣了一下,随后坦然的指指曲云飞又指指曲云飞怀里的小折,不言而喻的笑了。
风如梦恍然大悟:“曲夫人?”曲太督一直不婚原来是有女人的!呸,曲太督当然有女人,没女人他就不是男人了:“曲大人好福气。”
曲云飞顿时眉开眼笑,觉的风如梦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让他首次在外人面前正名了,立即高兴的向朱砂身边靠靠,笑容满面的道:“是,福气,福气,梦夫人不用客气尽管在家里住着,谁要是敢欺负你,告诉本太督,本太督让余展弄死他们!”
徐君恩闻言频频摇头,白痴。
生莲、玉筑就当没听见,低着头不敢发表意见。
朱砂带着风如梦向前走:“我们去楚家布行,一起走吧。”忍不住八卦道:“你和你家郡爷怎么样回事,你不是不反对他纳妾吗?即便风如意送给夏永治也不过是一房侍人连侍妾都算不上,你为什么反应这么大?”
风如梦闻言眼神顿时落寞:“有谁愿意相公纳妾?十年来我和相公虽然过的不容易但一直是我们两个人,那个时候我们相依为命,日子虽然艰难但是我最快乐的时候,如果让我选,我宁愿我们一直活在圈禁里……呵呵,是不是大逆不道的。可他毕竟是郡爷,我能永远不让他纳妾吗?何况现在日子好了他要纳妾我也管不了!但!绝对不能有风如意,他纳谁我都可以睁只眼闭只眼,唯独风如意不可以!”
“你很讨厌她?”
风如梦忍不住提醒:“谁家不那样,偏室的子女和正房的子女就算没恩怨也彼此有隔阂,当初我也有我想嫁的人,但我爹却逼着我另嫁,嫁就嫁,女人嫁给谁不一样。我既然替她承受了那时候的痛苦!凭什么她现在要分享我的幸福!就算我死她也休想进郡府的门,不对!我就是死了也要弄死她。”
朱砂赞许的点点头,不能便宜了他们:“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曲云飞、徐君恩闻言望望天,这是太后该说的话吗?太后平时不那么愤世嫉俗。
朱砂看眼曲云飞:“你不是让我抛开世俗多想想自己是夫人吗?”
曲云飞汗颜的点头:“随便说。”总比凶神恶煞的罚他跪着好:“曲云飞,你家的正房子女和偏房子女打架吗?给夫人讲讲,让夫人乐乐。”
“滚!”
风如梦奇怪的看曲云飞一眼,突然凑到朱砂耳边道:“曲太督对你真好。”
朱砂莞尔:“还行,地位太高了没事找打的时候就这样谄媚。”
风如梦闻言突然笑了,她不敢这样说太督,只是见太督如此平易近人的样子觉的很亲切:“我家老爷说,曲太督在朝廷很凶悍。”
朱砂点头赞成:“听说还不讲理。”
风如梦十分同意。
曲云飞耳尖的全部听见,但见她们说的过瘾,只能忍了:“徐熊,我平时很凶悍?”
徐君恩想了想,提醒道:“你不是凶悍,你是没人性!”
曲云飞顿时和徐君恩打了起来。
朱砂看他们一眼,耸耸肩跟着风如梦进了楚家布行。
楚遗海急忙出来,见到曲云飞赶紧行礼:“草民参见曲大人。”楚遗海本能的向一旁搜索突然觉的有人瞪他,立即收回视线赶紧道:“曲大人,徐大人,里面请。”
一行人进了里面,风如梦挨着朱砂坐下,打量着房里的布置,楚家布行是京城名气的家族就连她这种刚接触京师的人都知道楚老爷和他小妾的那些事,说来说去,谁家都有处理不完的事,只是有人敢议论和没人敢议论的差别,静安王家的事更精彩可说敢说。
但曲云飞怎么会和楚家不成器的少爷认识?
朱砂叫生莲过来介绍给楚遗海认识:“楚遗海,他是生莲。”
楚遗海立即望向说话的女人,顿时惊喜的道:“草民参见夫人,夫人金安。”她来了,她真的在,楚遗海压制住心里的狂喜,不敢问她脸上……楚遗海收起诧异,她来了就好,何况她这样出门确实好一些,忍着心里的高兴问:“夫人有什么安排?”
朱砂把生莲推他面前:“他叫生莲,是我的小厮,我想让他跟你一段时间,你这里缺不缺账房?”
楚遗海立即点头:“缺,夫人尽管放心,您安排的人草民一定竭尽全力。”
曲云飞瞪他一眼,谄媚,他把小折给了朱砂,提醒道:“你当然要尽力,让贾不假也上点心照顾着,上次跟你谈的事进行到哪一步了?”
楚遗海急忙道:“回曲太督,城西的铺子我们都买了,准备在城西经营传统生意,增加货品的样式和工艺的精巧程度来吸引客人。另外草民还打算买下京城最贵的一条街经营昂贵品,打算在街中间开一家酒楼,目前请了宫里退下来的御厨,酒楼里的花销草民想以超出京城二品大员月俸为标准,经营奢侈消费,或许现在会没有生意,但在日渐繁荣的京城,将来一定会有市场,太督,认为如何?”
曲云飞还未发言。
朱砂立即恍然大悟:“我懂了?项信的资金不动肯定跟你的想法一样?你想买的是不是向柳大街,靠近你爹修的湖亭?但有人跟你争街道的归属权?”
楚遗海惊讶的道:“夫人怎么知道?确实有人跟草民争向柳街的权利,出手相当阔绰是草民目前最大的竞争对手,但因为湖亭是楚家修建的,草民有先机夫人不必介怀。”
朱砂可不那样认为:“项信会打没把握的仗吗?恐怕你爹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你爹如果知道你姨娘的孩子去了,肯把先机给你?项信一定会握住你爹这张牌不放,夺了向柳街的经营权。”
楚遗海低下头,这确实是事实,所以他在加紧脚步,希望爹回来之前拿下向柳街:“夫人请放心,草民已经有应对之策。”
朱砂没有不信任他的意思,只是楚遗海毕竟还小,能提前想出做高档消费已经不易再让他应付项信肯定不足:“徐君恩,我记得皇城之外有一条永康大街对不对?”
徐君恩点头称是:“但那是皇城和官宅区分开的一条大道,平时不准平民随意走动,何况永康大街的背面全是二品以上大员的府邸,那里的官员非常看重道路的整洁和规模,所以一直保持着永康大街在京城数一数二的地位。”
朱砂突然想:“把永康大街卖给楚遗海怎么样?”
徐君恩闻言,嘴里的茶险些没喷出来。
楚遗海震惊的望着夫人:“这……”怎么可能,那是永康大街,全京城除了皇城外最权威的大街。
徐君恩为难的皱眉:“虽然没人规定永康大街是皇城范围,但背临官员府邸,朝中大员肯定不愿意。”说着看眼曲云飞,让他说话。
曲云飞觉的没什么,永康大街宽能容纳十二辆马车并行,威武的牌楼刻得是虎头狮身,是京城相当气派的一条街,完全可以打造楚遗海说的什么高级消费,单是永康大街的名号就能镇住向柳大街:“我觉的挺好。”
徐君恩为难:“肯定有人不愿意。”
朱砂到不介意,愿不愿意全看人怎么说:“永康大街的店面一直空着,那条街频临太督院应该是曲云飞说了算,他只要签字就没问题,何况他本来就不是好人,卖一条街不算什么,别人要骂尽管去骂他,也不差这一项,只是……”
曲云飞才不管她说了什么:“你怕向柳街以‘雅’抗衡永康大街的‘贵’?这点不难,我们把城西买下,在城西建天然亭,不比向柳街不差;再不然我们霸者向柳街不放他能把我们怎么样?”
朱砂瞪他一眼:“良性竞争懂不懂,何况项家买下向柳街对京师未必没有好处,如果项家在向柳街投入大量的资金等于把项家的重中之重绑在了京师,我们就有了拿永康街牵制项信的资本,以后在商市上有什么活动和计划项家就不得不出力,所以我们让项家买下向柳街。”
楚遗海不解的看眼夫人:“我们现在要放弃向柳街吗?”
“不,不,你继续争,下大力度争取,要让项信觉的你势在必得,让项信砸下更多的资金,这样我们以后才有谈判的筹码?”
楚遗海急忙道:“草民明白。”
风如梦赞叹的看她一眼,似乎明白了曲太督为什么会喜欢她,至少她对所谓的商市有一套自己的想法,这些她都不懂?如今想来没有资本的自己还跟郡爷闹实在是……
生莲恭敬的候在一旁,隐约明白夫人寄托在他身上的厚望,夫人一定希望他学有所成,将来能独当一面,生莲感激的垂下头,为夫人的看重感动不已。
朱砂思索的抱着儿子,她现在担心的是另一件事,封建社会中商业经济的发展离不开农业的根本,要想商品繁多、物物交换增加必须大力发展农业。
朱砂突然想起南朝时期东晋迁移南方后把南方从一个衣不果腹的蛮夷之地发展成为繁荣一时的经济要镇,为其以后在中国奠定经济大省打下了良好的基础,当时东晋在南方实施的是……
朱砂努力的想着,因时间太久远记的不是很轻,让她背各国间的陈年旧案她或许在行,但是具体到国内政治她有些卡壳,不是她的专业当时没怎么上心。
楚遗海见夫人在想事情,急忙道:“夫人不用忧思,草民一定会处理好商市的事。”
朱砂诧异的看他一眼,突然笑了:“不是那些事,时候不早了,生莲,你留下我们走了,有什么事到街北的曲院找我,我会在哪里住一段时间。”
楚遗海激动莫名:“是夫人,草民定好好努力。”
生莲急忙拱手:“恭送夫人。”
朱砂回去后安排风如梦住在西院。
玉筑已经被送进宫。
朱砂叫住曲云飞和徐君恩商量农业的第二次变革。
六年前夏国农业设施有过一次重大调整,成就了曲云飞在夏国不可撼动的地位。如今是进行第二次的时候:“不知试试‘包户到家’怎么样?”虽然此种分配制度赶超了现在的上层建筑,但是有自己坐镇应该能在京城范围内实施一下。
曲云飞和徐君恩皱眉,商讨这件事的可运作性……
徐府内,桃砚把自己看到的事严肃的讲给夫人听。
徐夫人闻言看她一眼:“你确定没看错人?”
桃砚忍不住道:“夫人,奴婢怎么会看错。”别人她不敢说,认不得老爷她在王府混什么。
赵芮希皱着眉坐在软榻上想事情:“老爷对她那么好?”
“是,夫人,奴婢亲眼看到王爷为她拭汗甚至为她挡拥挤的人群,夫人,能让老爷降尊纡贵的会是谁?”
赵芮希不知道,虽然和王爷夫妻多年,可王爷什么时候把她当过夫人,如果不是她争的厉害这个位置都不知道谁在坐:“算了,他愿意宠什么人就宠什么,又不是第一次,就算动了心难道能让本宫下台不成,本王可是太后亲封的诰命。”
桃砚为难的道:“夫人不管吗,这次老爷对她不一样,奴婢也说不出来反正……”
赵芮希能怎么管:“外面的女人总是比家里的好,家里已经有一个碍眼的了,还不是照样去外面偷吃,查查是哪家的小姐,老爷要是喜欢给他弄家里来,省的在外面闹出什么笑话。”
“是夫人。”
“等等。”
桃砚回身:“夫人还有什么吩咐?”
“留意一下陈家小姐,挑个日子让陈家把人送来。少爷的事,王爷不上心本宫可不能不管。”
“是。”
偏僻的简院内,简如烟剥着蛋壳听青烟回话:“你确定王爷进了那座院子。”
“奴婢确定。”
简如烟闻言放下手里的东西思索道:“莫非是曲太督给王爷找的女人?”简如烟想到这里冷哼一声:“这曲太督到是有雅兴,还给王爷找女人,你下去吧,这件事别告诉外人。”既然有了新欢,她这个旧爱的地方也不用来了:“关上门,就说本夫人不舒服让王爷不用来了。”
徐君恩根本没回去,因为讨论到很晚,曲云飞让他住在隔壁。
到了晚上曲云飞终于解放了,抱着朱砂在竹席上滚来滚去的撒娇:“好想你,好想你,亲一下。”说着在朱砂脸上偷了一缕香:“真香,再亲一下。”
朱砂赶紧推开他的脸,被他压的胳臂疼:“还没洗澡。”
曲云飞贼眼一亮:“小的立即给夫人准备洗澡水。”说着一溜烟的消失不见,再次进来时抱起整理折子的朱砂向后面冲去。
朱砂吓的急忙揽住他的脖子:“慢点!急什么,我还没整理好东西!”
曲云飞解开她的衣服把她放入温暖的池子里。
池子虽然不大但是做的很精致,池面同时是汉白玉砌成。
曲云飞扔了衣服跳进去,舒服的靠在一旁美美的看美人沐浴。
朱砂被他看的哭笑不得:“曲云飞,你是堂堂太督能不能不要像个色鬼!”
曲云飞立即靠过去把她压在浴沿上,可怜兮兮的看着她装无辜:“朱砂,我们一直这样过,你别回皇城了。”
“好啊,你把千门殿解散了,看看你还敢说这句话吗?”人的性情和权利是对等的,没有了千门殿的曲云飞充其量就是有才学的太督,而她亦然。
曲云飞挫败的靠在她肩上,不依不饶的摇晃她:“你不能侵占了我的人我的心后拍拍屁股走人。”
朱砂无语:“拜托,无人能撼动你的地位,你永远是本宫的男后,放心。”
曲云飞闻言顿时掐住她的脖子恶狠狠的盯着她:“你说什么!你还敢养其他的后妃!我现在就掐死你,把你拆入肚子里看你怎么狂!”
朱砂一脚踢开他,故意居高临下的道:“放老实点!朕心情不好了休了你换新的,呵呵……唔……”
曲云飞快速吻住她的唇不准她说,就算是假的也不行:“我爱你……”曲云飞霸道的吻着她,转身把朱砂按进水里,两人的头同时淹没在里面同时享受溺水的刺激。
朱砂骤然开始扑腾,窒息的感觉并不好受。
曲云飞不放手,按着她不让她动!看她以后长不长记性,曲云飞咬住她的脖子深情的膜拜他眷恋的女人,温柔的抚过她如绸缎一样的美丽……
朱砂难受的挣扎,发丝凌乱在水中飞舞,痛苦的脸色发白,她只是一个普通不过的女人,她不会武功不懂闭气,即便知道曲云飞不会害她,此刻窒息的感觉也让她无比恐惧。小手紧紧的攀着曲云飞,如溺水的人寻找到最后的依靠紧紧的攀着。
曲云飞温柔的抱住她,享受着她紧紧的牵绊,心里悸动不已,他希望朱砂只依赖他,也只能依赖他,曲云飞张开嘴在水中吐出无数个泡泡似乎说了什么可都被吞入温暖的水中。
朱砂什么都听不见,除了恐惧还是恐惧,脸色惨白的她剧烈的挣扎只想逃出这里。
曲云飞突然渡给她一口气。
朱砂疯狂的吸取,对生的渴求几乎让她想把曲云飞吞入肚子里。
曲云飞享受的闭着眼睛因朱砂传递给他的眷恋身体战栗不已。
朱砂恢复了些许理智,重新恢复呼吸的她直觉想往想浮,人对未知的黑暗总会本能的选择逃避。
曲云飞抓住她不让她上去,可怜兮兮的小眼睛望着他爱的女人。
朱砂使劲推他,渴求着他松手,她怕!她不舒服。
朱砂眼里的脆弱取悦了曲云飞,他本就是高高在上的男人,征服,是每个男人的天性,他把朱砂按进水底。
朱砂身体抵着池底的玉石冰凉刺骨。她恐惧的睁大眼睛,慌乱的想上去,脸色更加苍白,所剩不多的氧气支持不住她的呼吸。
曲云飞吻着她,在她快昏过去时渡给她一口气,就是不让她上去,反复折磨着她的意志,直到他做完一轮享受完他的欢愉,才疲惫的放开怀里的女人。带着她浮出浴池,
朱砂顿时大口大口的呼吸,脸色僵硬鼓动鼻翼,如犯了毒瘾的人堆毒品的渴求,她对空气几近疯狂。
曲云飞见她如此狼狈笑了:“你不至于吧,没事了。”
朱砂趴在池沿上没有一点力气,浓重的呼吸如干渴的鱼遇到了水,极力吸取生命的源泉,目光涣散。
曲云飞笑着抱起她,帮她擦干身上的水,穿上衣服,让她靠在自己肩头替使不出力气的朱砂梳理发丝。
朱砂一直任他摆布,脸色依然苍白,频临死亡的恐惧让她从心底经历了生死考验,如今心力交瘁,无力反抗。
曲云飞见她如此温顺,高兴的让她趴自己腿上帮她梳头:“好了,别装了,下次我们再来。”多刺激。曲云飞滔滔不绝的说着,发现腿上的人一直没回应他,突然把她扶起来看着她:“朱砂,朱砂……你怎么了……朱砂!朱砂!”
曲云飞见朱砂不动,吓的急忙去探她的脉搏,发现她没事,深深的吸口气,急忙摇晃她:“朱砂!朱砂!没事了,我们出来了!朱砂!你别吓我。”
曲云飞见毫无焦距的发愣,吓的六神无主,他只是想吓吓她,他没想过……“朱砂!朱砂,你怎么了朱砂!你别吓我啊!”
朱砂脸色依然难看,两眼空洞的望着前面,除了本能的呼吸似乎还没从惊吓中回神。
曲云飞终于发现自己闯祸了,急忙把内力摊入她体内,可无论他怎么推进内力朱砂都没反映,朱砂不是练武之人,内力不能输送太多!曲云飞急的不知如何是好,暗怪自己胡来:“是我不好,我错了,我错了,我禽兽不如,你打我!朱砂,你醒醒别吓我!”曲云飞使劲晃着朱砂企图唤起她的回应。可朱砂久久不动。
曲云飞急了,冲到窗外大喊:“徐君恩!徐君恩你赶紧过来!朱砂不知道怎么了!徐君恩!”
徐君恩顿时披着外衣出现,急忙飞入室内奔向床上的人:“怎么了?她这是怎么了……”朱砂的头发还没有干,梳了一半的头发凌乱的披在她身上,发丝打湿了她的衣衫虽然有些有碍观瞻,但现在他哪顾的了那些:“你干了什么!”说着急忙给朱砂把脉。
曲云飞急的快哭出来,他……他……不是故意的……
朱砂感到有人动她,目光茫然的望过去,熟悉的安全感重新回笼,看清徐君恩的那一刻心底的恐惧陡然上升,本能的扑入徐君恩怀里哭了:“怕。”曲云飞那个王八蛋!她不让他跪十天十夜她就不是朱砂!
徐君恩僵了一下,立即抱住她,怜惜的哄着,那句怕击毁了他所有的理智,此刻他只想抱她只想安抚她的不安:“没事了,没事了……乖……他不是故意的,现在没事了……”说着恶狠狠的瞪着曲云飞,仿佛他就不该出现在她面前!
外面围了三个侍女不知刚才吵什么!
风如梦也被吵醒,不知道怎么了?
曲云飞愧疚的垂着头,见朱砂恢复了一些总算松了一口气,他安静的走到外面让她们散了,然后关上门回来。
徐君恩已经松开了抱朱砂的手,任朱砂趴在他怀里抽噎,心里跟着一阵阵的刺痛,恨不得扒了曲云飞的皮!
曲云飞走过去想抱起朱砂安慰。
朱砂不让他碰,把脸埋徐君恩怀里拒绝见他,心里的恐惧还未完全消散,看到他就想甩他两巴掌剁了去喂鱼。
曲云飞愧疚不已,早已没闲情追究徐君恩和朱砂的姿势是否有违常理,只是觉的自己似乎做的过火了。
朱砂突然打个寒战,刚才的一幕让她非常害怕,曲云飞几乎唤起了她埋在记忆深处的恐惧,似乎又让她回到十几年前,那永无止尽的折磨和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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