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如梦不以为然:“就因为如此,所以才要给她配一个更好的,我看生莲就不错品貌端庄、性格柔和、又有手艺,干脆你做主把生莲嫁给容秀算了。”
朱砂打开窗,让外面的热气吹近来,曲云飞那个白痴把家里放的冰块太多,竟然在伏天如虎的季节把儿子冻感冒了:“乱配鸳鸯谱,管好你儿子吧,别人家的事少惦记。”
“夏永威满大街找你,你不惦记,万一因为你不出现坐视了容秀偷人的罪证,看你怎么过意的去。”
“如果那样,容秀真没必要在王府过了。”
风如梦就喜欢这句话,等她把容秀从王府骗出来,再靠着太后这颗大树害怕谁敢找她们麻烦:“太后,听说今天宫里圣母太后和安太嫔打起来了,真好笑,太后竟然还打架,我以为太后都跟您一样,张张嘴决定人生死呢?”
朱砂无奈的笑了:“我现在你再张嘴也决定不了你的生死,让让,后面的窗户也要开。”
风如梦搓搓胳膊:“真够冷的,曲云飞果然是生活上的白痴,冰块有这么放的吗。”
走到门口的曲云飞刚好听到了这一句,顿时脸色微变,转头跟后面的小七说了什么。
不一会风如梦火急火燎的冲出去,一转眼不见了:“敢打老娘的儿子!老娘灭了姓柳的贱人!”
朱砂追到门口,只留下这句话的尾巴:“曲云飞你总招惹她干嘛?”
曲云飞耸耸肩:“我不杀伯仁,伯仁却成天嘴碎!焉能不管,焉能妥协,焉能……”
“停,曲折怎么样了?好端端的你在儿子房里放这么多冰干嘛,你就不怕把他冻成霜人。”
曲云飞提到儿子明显底气不足:“他昨晚嚷着热,我一时没忍住,早知如此我就不嫌他吵人让他忍忍了,果然是慈父多败儿,都是慈父的错,以后要放一半冰,多抱睡觉的儿子两下。”
朱砂无语:“那句话不是让你悟出那些有没有的!”朱砂突然道:“二王府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曲云飞顿时转身:“我去看曲折,他叫我。”
朱砂赶紧追一句:“你别太过分,余展和夏之紫都不是好糊弄的!你听到没有!曲云飞——”
曲云飞刚进儿子的房间,猛然发现儿子不见了!“小七!小七!”
小七过了三息才出现道:“少主跑出去了,万福跟着。”
曲云飞微微松口气:“把他弄回来,万一被逮住了,他老子的脸往哪搁。”
“是!主子!”
小曲折去找余忠曲了,他甚至避开了春江,偷偷溜出曲院,小家伙不认识路,逢人就抓住问:“忠曲……曲……折折……找……”
心好的停下来问他是谁家的孩子,想把他送回去;脾气不好的,直接把他推开要走,结果被曲折推了个踉跄,于是两人一跑一追,以曲折的完胜告终;贼眉鼠眼的人见有孩子,赶紧凑过去:“叔叔带你去找人怎么样?”
曲折使劲点点头,友好的贡献出自己嫩嫩的小手。
人贩子立即欣喜,七拐八拐的想把曲折骗自家窝里。
谁知曲折路过审法寺门口,顿是认出是忠曲家的地方,撒丫子就往衙门里跑:“曲——曲!曲——”
人贩子吓的抱住曲折想跑,曲折一拽把他扔进了衙门,义正言辞的说:“忠曲家……家……”说着踩着‘恩人’的肚子蹦了过去。
可惜曲折还没走两步,万福立即拦腰把人抱起,消失在审法寺门口,转身去了余家后院,在不惊动丫鬟仆人的前提下叫醒午睡的余忠曲,两个孩子傻傻的抱在一起亲亲我我、你打我踹的思摩了一阵子,直到曲折一不小心把余忠曲从床上踹下去,惊动了守着的仆人,万福才抱着小公子离开。
四岁的余忠曲坚信自己看到曲折了、还坚持曲折‘打’了他,势必让他爹爹给他报仇。
这件事惊动了远在太督府的余展,余展详细的把事情问了一遍,心里顿喜顿恼,喜的是老大果然在京城,恼的是老大躲着他:“带少爷下去,不准少爷再胡说。”
余忠曲见父亲不相信他,用力的吼叫重申:“孩儿见折折了!真的见折折的!”阿切!看把都染上风寒了,怎么能说没有见!“爹爹欺负孩儿,爹爹欺负孩儿。”
余展抛下一切公务,去城郊的曲院堵曲云飞和徐王爷!他直觉认为太后一定在那里!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去,按说太后想走他身为臣子没资格过问,可他还是想来看看,想看看她是不是平安,主宰了他半生的人,他怎能不记挂。
曲院的仆人,放了余展进去,里面有人生活过的痕迹,可却没有看到人。
“余大人,主子有句话让奴转告您,不该找的别找,不该知道的别知道,大人当保重前途才是。”
余展沉默的站在熟悉的院子里,在这里是那人为数不多的放下防备的时候,她以一个女人的姿态生活而不是太后,这次出来太后没有带用惯的宫人,不知养尊处优的她能不能受得住外面的生活。
“余大人……”
余展回神,目光从唯一一展藤椅上移开,心想有太督在,绝对不会亏了太后平日的生活:“帮我转告主子,余展永远记得心在何处。”
余展走了,就算他猜到太督和太后也许还在,就算知道一切都是表面现象,他也不找了,他是臣子,焉能寻主?只要静待他们回来便是,朝中万千纠葛,谁又真的与那里脱得开关系。
皇宫永远都是朱色,就算少了一枚主用的红印也不能改变它恢弘的气势引来的多方争斗。
曲典心最近有些慌,皇上虽然没说,但起了升位分的心思不假,后宫无主,总惊动皇上毕竟不妥,所以后宫毕竟会出一名贵妃,最不济也是四妃之一,谁将上位至关重要。
曲典心把信封好,想了想还是决定把信送出去,她必须争一争,那个位置势必要在她这一代重新回到曲家手里。
徐天晴同样有些急,她总觉的这次升为至关重要,若是错过十年内不可能再动,徐家有军权,可因为爹爹请辞并不算功高震主反而要拉拢徐家,她或许可以求助哥哥。
沈如叶平静的多,她不是不急,只是没有急的资本,她唯一的优势是背后实力均衡,若是升她后宫不会失衡,可也因为她背后实力有限,效果不大,所以她只有等,等皇上最终的意思是什么?
朱儿也想上位,但她朝中无人,以前依仗姑姑,现在她能依仗谁?朱儿甚至觉的她才是后宫最无助的一个,后无靠山前无道路想做什么也于事无补。
小九见主子心神不宁,似不经心的道:“少史最像太后娘娘,若是太后娘娘的人念旧情,少史最有希望封妃的。”
朱儿一惊,对!“小九准备莲子羹,本宫去上书房看看皇上。”
余展、庄客、高进从上书房出来见到等在一旁的朱儿,惊得险些掉了手里朝文,早听说宫中有位娘娘相似太后,今日还是第一次如此近的看到。
余展急忙收了心神,状似无所谓的俯身撤离,心里早已翻江倒海,眼前人与十多年前坐在酒楼里的身影重合,锐利、讽刺目空一切,似乎那人训斥流年的话还在耳边,他还是战战兢兢的孩子,从未有十多年的将来。
庄客无言的低着头,曾经的年少轻狂让他不敢直视相似的脸,错过状元的是他,十八九岁的太后给了他当头一棒,还有流年的下场和自负后的一无所有,都令他心虚的抬不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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