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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天晴不自觉的握上空落落的手,嘴角的笑容有些不易察觉的失落。
夏之紫开口道:“冬江在静心殿也没事……你有空可以多向她请教,太后和你母亲关系向来很好冬江也会照顾你一二。”说着看向徐天晴,忍不住想提醒她什么,最后咽了下去:“以后没事可以多去静心殿走动走动。”朱砂没有给冬江送信吗?夏之紫不信。
徐天晴心有疑虑的点头?跟冬江姑姑学习虽然荣幸,可皇上何意?皇上平日不是,不愿有人接触静心殿吗?
夏之紫摆弄着桌子上的茶杯,继续道:“另外,宫里除了已分封的女子,其它的可遣回去自行婚配,至于今年的秀女……”夏之紫想了想道:“天灾才过一年,正是休养生息的时刻,宏德太后已离京为夏朝祈福,朕焉能此刻选秀,朕和群臣商议后自有主意,你不用管了。”
徐天晴惊讶的看着皇上摆弄的茶杯,想问他又不知怎么开口,皇上不添后宫她当然高兴,可是皇上还没有子嗣,万一有人以此做文章,她难辞其咎,徐天晴想提醒皇上可以小范围选几位女子入宫。
不等徐天晴开口,夏之紫站了起来。
荣安立即递上外衫。
徐天晴见状,心里顿时一紧脸色也变了一些,她纵然再装作不在意也不可能真不介意,这么晚了皇上不留宿是要去别的宫里吗?她……
夏之紫让荣安系着扣子,声音缓和的开口:“现在天气转凉,你平日注意身体,后宫有什么该添置的你多费心,圣母太后那里,一切案规矩办事,朕还有事,先走了。”
徐天晴闻言忍下心里诸多不甘,恭敬的跪送:“臣妾遵旨,臣妾恭送皇上……”徐天晴从缝隙中看着着越行越远的皇队,心里静如寒冰,今日的她多么像当初的母亲,有了地位也留不住不该留的人,可他们还有时间不是吗?他们还小,皇上只是忙,只要给皇上时间,皇上会看到她的好的,不是吗?
荣安亦步亦趋的跟着皇上,怕皇上心情低落离开后宫的时候没敢走邻近静心殿的道路。
夏之紫怎会不知荣安避开了什么,顿时心里像针扎一样疼,十多年的感情、十二年来相依为命的情分,她一点也不念吗?离开这么久,不担心他吗?还是朱砂的心里只有曲折?
夏之紫僵硬的松开握紧的双拳,心情慢慢趋于平静,他何尝不想扔下一切去找她问清楚!但不免讽刺的觉的,她恐怕已经不在西城了,唯恐在她有生之年都不在回来也说不定……
夏之紫望着星罗散布的夜空,数以亿计又如何,发光发亮又怎样,能夺人眼球的还不是那么几颗,如果坐实现在的位置他才能一搏,那么他只有努力,获取能把她圈禁的力量!“荣安。”
“皇上。”
“去地宫。”夏之紫望着南方最亮的一颗星,早晚有一天他会有能力无后顾之忧的带着禁宫老鬼把她带回来,曲云飞又如何,徐君恩又怎样,硬抗禁宫老鬼,不死也伤!
夏之紫闭上眼,坚定的握紧他此刻还稚嫩的拳头,凭借他多年所长,他一定会以朱砂满意的姿态站在她的身边!
王府朱色淡天家一分,却也是夜色下最尊贵的红,无需光亮的衬托,它的壮阔深邃也是京城首屈一指的威严,月光如雾般笼罩,竹影斑驳的摇曳,府中静谧无声。
容秀的丫头小心的退出房门,轻轻的关上,唯恐打扰了容姨娘休息。
屋内,床上的人睡的香甜,隆起的肚子微微鼓动了一下立即恢复了平静,床上的人秀眉舒展,睡容安宁。
另一边的正房内,女子的哭声万分尖锐:“你什么意思!你那些话分明是让我给容秀让位!”云儿狰狞的等着夏永威:“你当初怎么说的……你说我有当家主母的气度,你说我温柔贤惠比容秀识字多这个位置本应该属于妾身,可……现在你竟然说,属于容秀!”
夏永威看着云儿的样子,皱着没撇开头:“云亦云,爷对你已经仁至义尽,本一位你会改,你竟然开始冲撞王妃,就算爷不处理你,王爷也容不下你!”
云儿闻言嘴角讽刺的扬起:“我冲撞王妃?哈哈……谁说的?王妃?”云飞突然激动的大吼:“你怎么不说王妃撤走了我府里所有的仆人!让我自己洗手作羹!你知不知道!她不让我去狱里看望我的父亲!她怎么能摔了我母亲给我的玉佩!那是我母亲的!郡爷,求你了,你让我看看我父亲,就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