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芮希才不怕,但碍于女儿的面子,勉强收了几分脾气:“你是越过越回去了,难道你忘了后宫的主子是谁?现在的太后也好、你也好、金竹殿的那位也罢,就算是育有皇长子的曲典心又怎样?若是那位回来,你们哪个敢大声说话!”
徐天晴见母妃提到‘她’,赶紧堵上母妃的嘴,心里惊恐万分:“娘,你怎么敢在宫里犯了忌讳!”皇上不准任何人提谁跟憷皇上的面子,何况现在的皇上又不是当年的皇上,就算宏德太后回来又能怎样,现在夏国掌权的可是皇上。
赵芮希打量的女儿的表情,就知道她心里犯了混,拨开女儿的手,十分不悦,朱砂可不是郑翠宫的软柿子,她一句话依然能在朝中兴起风浪:“别看不清自己是谁!她在时,你们谁敢哆嗦一下,但你看看现在的后宫乌烟瘴气。”
“娘——您是质疑女儿的能力吗?好不容易进宫一次您还要教训女儿吗?”
赵芮希懒得跟女儿解释:“总之我告诉你,不能若了你贵妃的气势,她再得宠也只是妃子,后面也没有人撑腰,只要你生下一儿半女,娘就有把握让他成为太子。”
徐天晴闻言赶紧捂住母亲的嘴,吓的心肝险些跳出来:“你说什么!小心隔墙有耳。”
有耳怎么了但赵芮希也知道兹事体大,皇上还年轻,现在提太子不是找死:“母亲敢这么说就不是无的放矢。”皇上这么多年没有找朱砂才怪,别以为她足不出户就不知道徐天放跟皇上去年去丘陵地寻找的是谁!
黄沙漫天,秋风肆虐,站在三江河川的两岸,气势恢弘的三江水势轰隆阵阵,即便是最好的水手,也不敢说能在三江飞速转弯的大弯道上呆上一息。
魏折戟跪在岸上,愧疚的对太后哭诉:“微臣不中用,不能保住太后赏的官位,微臣胸无笔墨别人抢下位不怪别人,余大人说的对,微臣不适合做官位,就算皇上不疑微臣,微臣也会死在尔虞我诈里。”
朱砂看着下面滚滚河水,翻腾的巨浪拍案惊雷势不可挡,风吹过她的脸颊,吹动了她鬓前几缕青丝,声音不温不火:“余展说的对,他以前能保你,你还可以做个城守,现在他自己也自身难保,你的官位当然是一降再降。”
魏折戟被说的脸面不在虚汗淋漓,他确实有错误,以前有太后你包庇现在全暴露出来被政敌牵制:“微臣该死。”其实,皇上有道密旨,但凡上报宏德太后所在的臣子,加官一级,他没想到太后会经过这里,可……他没胆子报,现在但是面对太后,他都羞愧不已。
一双小手托着一方洁白的丝帕突然出现在魏折戟眼前,童声童意的声音透着些许担忧:“擦擦汗吧,不脏的。”他洗过好多遍了。
魏折戟吓的猛然抬起头,刚发现这里除了他和太后竟然还有第三个人,他怎么过来的?听到了多少?跟太后什么关系?是不是奸细?
曲寒见对方不接,柔和的笑了笑,握住小手就要抽回手,早已很习惯别人忽视。
朱砂却开口道:“让你接着就接着,事以至此,你跪着能弥补什么,丢了官位不要紧,你该检讨是这些年来的大战你竟然一场没参加,这就不是普通的招人嫌,简直是不会做官。”
魏折戟看眼摆在眼前的小手帕,跟觉的没脸见人,紧紧的攥的白净手帕,脸颊红的能滴出水来:“微……微臣……”他确实没脸……他容易得罪人,有时候还管不住爱喝酒的嘴。
曲寒退回母亲身边安安静静的站着,眼睛幽幽静静的落在魏折戟身上干净透明。
“你也无需自责,你现在不小了,想在武将的道路上再走远也不现实,可你要知道官不是给你自己做的,更不是给本宫做,你还有孩子孙子,你若一辈子这样任性,恐怕你现在的位置也保不住,更拿什么来庇护你的子孙!”
魏折戟愧不敢当:“微臣罪该万死。”
朱砂叹口气,到底是自己一手提上来的人,总不希望他们晚年凄凉,也不想有兔死狗烹的错觉:“自己想清楚吧!如果你实在不想当官,还不如直接让给别人省心。”
傍晚一刻,夏之紫准时出现在郑翠宫,刚毅严峻的面容更加威严肃穆,往日还会有丝温度的脸上如今已威不可侵,棱角分明的五官雕琢了五年前的稚气,风光齐月的容貌洋溢着男性的俊美,他直接坐在软椅上,气势无形中震慑全场:“母后找儿臣来有何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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