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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芮希自己也不知道,尽管周围没有让她如意的回忆,可如果重来她竟然不想改变什么,这大概就是女人的通病,尽可能的去余忠曲羞涩的挠挠头道:“但他给我弄坏了,身为弟弟你是不是该……赔我把新的……”
曲寒恍然大悟,随即苦恼的又不情愿开口:“行,明天我去府上接你妹妹还不行吗?”
余忠曲赶紧拉住曲寒:“你接我妹妹做什么?”
曲寒疑惑的道:“你打碎过我家价值连城的盘子,哥哥说是无价之宝,不是该你家的无价之宝偿还吗?难道不用!”曲寒期待的看着余忠曲。
余忠曲僵硬的张张嘴,才想起以前小时候和曲折的荒唐事:“那个……那个,一把琴而已其实……不用还,曲折!咱们走了!快点别看了,我妹妹亲自跟你比射箭。”
曲折闻言快速跳下来,拉上余忠曲飞也般的跑了。
“儿臣给母后请安,母后身体如何了?有没有好一点。”
朱砂没给夏之紫好脸色:“皇上日理万机多操心民事要紧,没事不用往后宫跑。”
夏之紫得体的对她一笑,随即恭敬的拱手道:“儿臣再忙也是母后的皇儿,为母分忧是朕该行的孝道,母后,您说是不是?”
朱砂坦然回视:“说的有礼,既然是孝子是不是该多关心一下郑翠宫的生母,听说她的日子可不好过,现在都出不得郑翠宫的大门,难道这就是皇儿的孝道。”
夏之紫含笑的走过去,自然的坐在朱砂身边强行拉过朱砂的手,似担心的道:“母后挂心圣母太后,朕自当同理才对,母后听说您有个儿子?”
朱砂挣了一下没挣开:“不孝子一个就够了!本宫恨不得把他塞回他母亲肚子里重新投胎。”
夏之紫柔和的点头:“朕也正有此意,看看能不能投胎到姓曲的人家。”
朱砂甩开夏之紫的手,自动掩盖在袖子之下:“曲家的没本事的多了,曲云飞只有一个,皇上的志向若是区区曲家,不如卸甲归田的好。”
“如有爱妻相伴,卸甲归田又如何!”说完郑重的看着朱砂,再次扯过朱砂的袖子!
朱砂本能的甩了他一巴掌:“来人!都愣着干什么没看到皇上神志不清,需要搀扶吗!送皇上离开。”
春江等人愣了一下,快速上前请皇上离开。
夏之紫也不倦留,看了春江等人一眼,直接走人,停在门口的时候转身加了一句:“告诉太后,朕晚上过来看她,让她放下心在这里住着,只要朕是皇帝她就是永远的宏德太后。”
朱砂不耐烦的没让春江说完:“以后他的话你自己听听就行了,曲云飞呢?”
“回太后的话,今天早上出去后没有回来,他让太后稍安勿躁,近日接太后回去。”
朱砂不怎么担心他会跑了,只是夏之紫到底想做什么?软禁自己一辈子?他没有那个实力!“哎!今天还有谁递了拜帖?”
“回太后,四王府的夫人和二王府的容夫人都递了帖子。”
朱砂对容秀还有印象,看来属于她的夫人之位没有旁落:“她生了儿子还是女儿?”
春江没有答。
春月道:“太后是问您走之后还是回来之前?五年前生了位女儿,最近两年才为王府添了世子。”
朱砂闻言不禁了然:“二王府的郡爷又添新人了吗?”
“添了两位都是循规蹈矩的人,冬江姑姑偶然去照顾,两位姨娘对容夫人都很好,小世子也很健康,容夫人听说太后回宫,立即送来了拜帖,可皇亲排后,所以还没有轮到。”
朱砂对二王府这样的结果并不惊讶,容秀不是一个人霸占相公的人,她的贤惠刻在骨子里没的改,与其为她不值不如正视她对生活的态度,既然人家觉的幸福又有什么好说的:“四王府呢?”她记得风如梦可不是会吃亏的人。
春月听到太后问四王府不禁打个冷战:“太后,四王府就诡异了!”
“怎么个诡异法?”
春月道:“四王府的风夫人五年前过世,可三年前郡爷突然娶了位跟风夫人长相一模一样的夫人,据说郡爷十分宠爱他,比对风夫人还好,可这位夫人太坏了,京城自从不说徐王妃后都在议论没妇德的小夫人,据说她吃饭让所有妾侍服侍,并不是让她们服侍她吃饭而是让妾侍们跪在地上看着她吃,听说跪死了几位没出生的小公子。”
朱砂心里有数了,像风如梦会做的事:“四王府就让她胡闹?”
春月心想何止胡闹:“新夫人还把柳姨娘扔湖里戏水呢,没有一个人敢捞,柳夫人的女儿跳下去救母亲,新夫人动都没动一下,府中下人都没人敢吭声?太后,皇城人都说新夫人是风夫人冤魂附体专门报复小郡爷的!”
朱砂苦笑的听着,这风如梦真敢胡闹,孩子是父母的软肋,风如梦就不怕最后死的是她!“现在如何了?”
“回太后,四王府除了大世子外,其他两个早已奄奄一息,其中一个发烧烧坏了脑子,一个爬墙时不小心掉了下来,总之事情很多,别人都说是新夫人做的,奴……奴婢也说不好,但冬江姑姑说新夫人做的希望性很大。”
朱砂勉强笑了一笑,‘什么希望性很大’根本就是她做的,虽然朱砂不知道风如梦恨那些害她儿子的人到了什么地步,但这些惩罚像出自她手的行为,像不过问容秀一样,朱砂也不干预风如梦。
风如梦就算做的再过分,以现在的法治都无话可说,当家主母教训妾侍谁能说闲话,可怜她们那些女人遇到了位下的了手的主母。
春月突然想起什么的道:“太后,这件事圣母太后管过,听说是遇到了静安王妃,不知道受了什么气又回来了,静安王妃从未给过圣母太后好脸色,即便是贵妃娘娘一直在宫中,静安王妃都未妥协。”
春江见春月提到静安王妃,从眼缝中瞧了主子一眼又快速垂下。
朱砂也没料到春月会提,朱砂看了春月一眼并没有接话。
春月见太后不出声,诧异的抬起头悄悄打量太后一眼,仿佛突然想起与太后离开的还有静安王,顿时垂下头不再吭声了。
朱砂却出奇的问:“静安王妃的拜帖到了吗?”以赵芮希的脾气,能忍到现在已实属难得。
春月歉疚的道:“回,回太后,没有。”
“嗯。”恐怕是最后一个了,她想要什么?朱砂可不认为赵芮希白白等五年一点好处也不跟自己提,若不是太过分,朱砂不介意帮赵芮希劝劝徐君恩留下来:“她这些年也不容易。”带着一大家子,她的处境恐怕是最难。
春江听到窗户那边有动静,刚转过去打开,一只乌鹊巧妙的穿过逮它的手落在朱砂肩上。
朱砂习惯的解开它脚脖上的套环,看到曲云飞的落款时碾碎了放进茶杯:“没事了都去忙吧。”
太后回宫为很多人撑起了腰杆,即便太后不理朝政,那也是太后,太后就算养条狗也是皇犬。
余展明显硬气了很多,虽然平常也不受气,可这时候完全一副他是大爷的样子,何况他老人家本来就很大爷。
国务府曹执掌很看不惯余展的作为:“夏朝又不是姓曲,竟然给儿子取名叫忠曲,果然是拍马屁的好手!老夫看他的位置就是拍马屁得来的!”
邵一士屡屡胡须,同样不屑的道:“可不是!也不看看太督院的位置怎么能轮到他,以他的年龄怎么也该是陆大人接管太督院更合适。”
“太后回宫又不是先帝回国,至于捧的像祖宗一样,太后功劳再大也是太后,不懂那些人再想什么?”
“咱们不懂的多了,你没看徐天初今天都没出戍,摆明和兵部的人闹起来了,哎,当权的多了果然没好事。”
曹一府却不担心:“皇上终归是皇上。”
庄客突然从背后冒出来,意味深长的给两位大臣行礼:“曹大人此话不假,只是母亲始终是母亲,儿听母训天下皆知,另外下官提醒邵大人一句,年纪大了不是优点,您老难道不知道在夏朝尤其是太后当政时,老不死的没有一个好下场!”
邵一士顿时怒火上升:“庄客!别太放肆!别忘了你只是区区从二品官员,竟然敢对本官无礼!”
庄客不客气的微笑:“监督朝臣的可是我的大哥,你就算告了又能怎么样!”说完,转头就走丝毫没把新设立的一府一士两位一品大员放在眼里。
邵一士气的脸色铁青:“他……他!简直岂有此理!区区二品官员也敢跟老夫叫板!”
曹一府也气的够呛,不给邵大人面子就是不给他面子:“如此目无法纪,不严惩何以正视听!”
翌日的早朝跟往常没什么区别,皇上的朝服依然工整威严,手里的佛珠即便不动也让人不敢逼视。
余展、陆司错率领百官叩拜。
皇上深思的按着被换下的红木佛珠,苦笑的让爱卿平身,果然是宏德太后的忠仆们,甚至记得太后不喜欢他玩珠子,如果是以前,夏之紫或许会从中看到宏德的权势,不过现在他只是可笑丫鬟的忠心,到底心态还是变了。
荣安的话音刚落,邵一士上前一步,布满褶皱的脸上严厉非常:“皇上,微臣有本启奏。”
夏之紫看他一眼,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里的扳指:“准!”
邵一士率先跪下。
众臣愣了一下,他是要做什么?
“皇上,庄大人口出狂言侮辱朝廷命官,说老臣是老不死不会有好下场,还说宏德太后最厌恶老臣,皇上一定会子尊母命让微臣不得好死,皇上,如此污蔑宏德太后声誉的官员,我朝岂可姑息!请皇上定夺。”
曲典墨抬眼看了看邵一士,然后低下头没有说话。
秋凯归心想宏德太后果然不是白叫的,刚回来已经在皇城激起千层浪,这还是曲太督和王爷不在的情况下,如果在还不反了天。
庄客不慌不忙的出列:“回皇上,微臣并没有口出不逊,微臣只是告诉邵大人,不是所有的人都认为该以年龄资历论官职,就像曲院士虽然年轻,依然能胜任院士一样。”
邵一士冷哼一声:“强词夺理!身为朝廷命官不以身作则带头离间臣子就是重罪!请皇上定夺!”
夏之紫看他们一眼,无趣的变了个姿势:“余太督有什么意见?”邵一士是他一手提拔,为人如何夏之紫心知肚明,如果庄客没有挑衅,邵一士自然不会满口胡言。
余展站出来,身形如名字一般舒展:“回皇上,微臣认为邵一士所言极是,众所周知宏德太后最讨厌老不死,尤其是拿着教条的谏臣们,所以庄大人并没有污蔑,邵大人的弹劾似乎不应该成立。”
高进佩服的忍不住点头!宏德太后确实不喜欢依老卖老的臣子。
曹一府瞬间看向余展:“余大人,你我同为朝廷命官当以皇家荣耀为己任,你竟然如此污蔑太后!”
曲典墨暗想,傻瓜,太后就是用来污蔑的,尤其是宏德太后,谁知道她老人家下一秒想做什么!
巫崖这种没长脑子的,都知道曹一府踢铁板了,曹大人为人不错,可是那一套子丑寅卯想想就让他头大,宏德太后也是,才回来几天了,臣子就为她掐上了。
夏之紫把玩着手上的扳指无趣的左右碾磨:“宏德太后抚养了朕十年,她老人家的一言一行都当作为众臣的表率,至于宏德太后是不是讨厌老臣,这要看什么老臣,搬弄是非、守着旧主的宏德太后当然不喜欢,朕想身为帝王谁也不喜欢,所以众位多加担待太后的不是,至于子尊母命也没错,只是子就是子,子可为子可为父可为君可为尊,所以庄大人,你最好明白子意味着什么?”
庄客没胆子跟皇上叫板:“微臣知罪。”
夏之紫宽宏的点点头,现在的他有乘人之量的胸襟和气度:“起来吧,多大点事也值得在朝堂上说,邵一士入朝时间短不知宏德太后的性情情有可原,这件事就此揭过,余太督你说是不是?”
余展忍不住抽眉‘守着旧主’不是说他们说谁:“皇上圣明。”
夏之紫满意的点头,‘大度’的将此事一笔带过:“宏德太后刚刚回宫,旅途辛劳,朕想为太后接风洗尘,天务司择好日期,朕要与群臣同贺!”让她走也走不了!
朱砂穿回了凤袍,暗红凤底的奢华重新落在朱砂的身上,只是少了沉重多了庄严,朱砂走在新开辟的小花园里,不习惯的推推头上繁重的簪子:“多年老旧的款了,亏你们还能翻出来给本宫戴上,顺儿呢,有没有出嫁。”那孩子跳腾。
冬江扶着太后的手臂,为太后换下一套手环,笑道:“小公主想着太后,不舍的嫁呢。”
朱砂闻言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顺公主还没成婚?”
冬江也有些惊讶,太后难道不知道,顺公主这些天没来看太后吗?冬江忍着满腔疑问回道:“太后,顺公主一直未曾出嫁,奴婢还以为是太后的主意呢。”
朱砂心想她又没病,挡着顺儿成婚干嘛,顺儿定的是静安王府?朱砂想到徐天放,皱了下眉才试探性的问:“是顺公主不懂事还是静安王府觉的小公主读书不多想为他家将军另配人家?”
冬江知道也不多,虽然是她是顺公主的教习可有些事皇上并不让她知道,这些年她又一直在静心殿能打听的有限:“回太后,顺公主十五岁那年皇上有意筹备婚礼,可不知为什么突然就没人提了,太后,是不是有什么不妥?”
朱砂突然停下,当然不妥!摆明了是拒婚!如果是顺儿不愿意估计皇上也会准了顺儿任性的决定取消这门婚事,可现实是这样悬着,不等于昭告天下皇家愿意徐家不愿意吗!“顺公主现在在哪?”
“回太后,储君殿。”
朱砂想了想,还是道:“把她叫过来,本宫有话跟她说!”
冬江不敢有异,俯身退下。
朱砂扶着春江的手皱着眉向凉亭走去,顺儿这些天不来看她让她有些担心,莫非顺儿知道什么?可若是知道不是该退亲吗?难不成是因为徐天放?朱砂赶紧摇头,可顺儿为什么不来请安?
春江扶着主子坐下,习惯的为太后添杯花茶:“太后担心小公主?”春江恭敬地递出杯子。
朱砂接过来,有些心神不定,可千万别棘手,否则赵芮希还不狮子大开口:“我是担心她未来的婚事!”这么大的姑娘了还未出阁又是许配过将军的公主,万一婚事不成,和亲将是她唯一的出路。
朱砂把茶放下,动也未动,夏之紫也是胡闹,顺儿不听话他就不能劝劝,徐天放敢不娶公主就果断悔婚,拖下去算怎么回事:“曲寒干嘛去了?”
“回太后大清早跟徐王爷出去了。”
朱砂闻言心里有数,曲云飞想把两孩子先送回去,不过朱砂相信最多睡觉前曲寒肯定绕回来:“君恩下次再来,别让他带走曲寒了,到是曲折,让他赶紧带走。”御花园长了五百年的常青藤,竟然被那小子当萝卜拔了,赶紧走!省的添乱!
春江掩嘴一笑,大公子走到哪哪鸡飞狗跳的能力,估计这是曲老爷不接大公子的原因。
朱砂等了很长时间,冬江才把顺公主带来,更确切点说是拽。
朱砂见小顺小脸涨红满脸怒火,嘟起的嘴跟以前几乎没什么区别,依然那么有精力还是带点任性的脾气,朱砂至少可以看出夏之顺并不是因为讨厌她不愿意出现:“小顺。”
夏之顺扭开头当没听见。
冬江急忙示意顺公主行礼。
夏之顺倔强的不动,眼角红红的怎么也不肯出声,太后喊了她只是头垂的更低,眼睛更红了。
朱砂站起来向她走去。
夏之顺本能的后退一步,不开心的推开太后的手,本来有些婴儿肥的脸现在已经绝对标准的美人面了,身为宫里仅剩的唯一公主,她过的也算如意,平日捉弄宫女也是常事,只是这些天变的不喜欢出寝宫一步。
朱砂拉住她强硬的让她对着自己,严肃地看着夏之顺:“怎么了?有什么用嘴说!谁教的你先哭!”
夏之顺没料到太后会训她,突然之间哇的一声果然哭了,边哭边跟小时候一样用袖子抹眼泪。
一旁的教习嬷嬷气的险些昏过去,长相挺淑女的公主,怎么就总是……哎……
朱砂抬起夏之顺的头,确定她没有反感自己后心里的大石头落下,朱砂拉着夏之顺坐下,抚开她额前的碎发问:“告诉母后怎么了?谁欺负了你母后给你做主。”
夏之顺闻言突然哇的一声哭的更大声了,都是她不争气,所有的姐妹都成婚了只有她一个人还住在宫里,如果不是她不懂事不是她不听话,徐家也不会不要她,都是她不好她让母后失望了,母后一定会怪她没有用,不能向姐姐们一样有作用。
朱砂给顺儿擦擦泪,瞧着小丫头果然长大的一张脸和湿漉漉的眼睛忍不住捏捏她的小鼻子:“哭什么,你是公主,谁敢惹你生气,有皇兄和母后在这里,你就是夏国最可爱的小东西,告诉母后怎么了?”
夏之顺抬起头,抽泣的嘻嘻鼻子,无厘头来了句:“母后怎么变温柔了。”以前只会教训她的。
春江掩嘴偷笑。
朱砂无奈的揉揉她的头发:“温柔点不好吗?难道母后对你很凶,忘恩负义的小东西,你忘了谁最疼了。”
“当然是皇兄最疼我。”皇兄说给她挑一个好夫婿结果挑到现在而已没有消息,不靠谱!“母后还走吗?”
“你不哭了,母后就不走了。”
夏之顺闻言立即吸吸鼻子袖子一抹鼻子笑了:“母后不走喽,不走喽。”
朱砂无语,这么大了还这么孩子气,不知性子像谁:“告诉母后为什么不来看本宫,你这几年有没有好好读书,是不是经常惹你皇兄生气。”
“才没有……”夏之顺一五一十的交代着自己这些年的大事,就算偷跑出去又被带回来也能当大事般汇报半个时辰。说到她不敢见太后时,神情又有些愧疚,都是她不好,如果她跟姐姐一样优秀说不定就有人要了。
朱砂却深深的蹙眉:“你并不知道你皇兄为什么不让你出嫁?”
夏之顺老实的点头。
朱砂脸色更加难看,可恶的夏之紫,徐家摆明要退婚还要让顺儿等,简直胡闹:“你表示过可以不嫁徐天放?”
夏之顺使劲点头,当年她为了出嫁使出了各种手段,可皇帝哥哥就是不答应,说她生是皇家的人死是徐家的鬼,凭什么呀!难道徐天放找不到他爹就永远不成婚吗!何况徐天放根本不想娶她。
朱砂意外的看向夏之顺:“你怎么会认为徐将军不想娶你,说不定皇上搞的鬼。”
夏之顺垂下头,有些愧疚的看母后一眼再偷偷看看教习嬷嬷小声的道:“徐将军找过我,他说要解除婚约,还说是他不好什么,可他分明嫌我不温柔不懂诗词不会刺绣,本来我是坏心的想粘他一辈子,后来本宫想,本宫犯不着跟他浪费时间,可……可皇上还是没让我出嫁。”
朱砂心里越来越不是那么回事,赵芮希恐怕快气死了吧:“顺儿,你有没有喜欢的人?”一开始她也没指望顺儿嫁给徐天放,只是没料到徐天放真敢不娶。
夏之顺掰着指头道:“有,母后、冬江姑姑、李嬷嬷、小……”
朱砂扑哧一笑,十八岁其实也不大,而顺儿被保护的这么好,性子还是这么单纯:“母后问你喜欢谁家的公子,我们小公主想嫁给谁呢?”
夏之顺笑道:“当然是皇帝哥哥,不过皇帝哥哥坏,不理他。”
朱砂明白了,顺儿属于女性的浪漫情怀还没生长,果然是小公主,条儿像顺儿这么大的时候都自己决定嫁给高进了,不知顺儿到底是哪一步教导错了:“共度一生的人,必须是能给你幸福的人,你要好好想,无论贫贱只要你喜欢。”
朱砂对顺儿有点了解,如果她没记错顺儿在宫外有位关系不错的玩伴,性情不错人也聪明,听说从一个小乞丐做成了现在皇城最大的茶商,也还没有娶亲,朱砂多少能看出那人对顺儿应该不一样,可惜守着顺儿这根木头别想开花。
夏之顺思来想去也没什么可喜欢的,她是公主婚事是皇上说了算,这些年皇上迟迟不说解除婚约也不说成婚,其实她是等着徐天放赶紧找到静安王娶了自己算了,从来没想过皇家官场以外的相公:“母后,您怪顺儿不争气吗?”
朱砂鼓励的揉揉小家伙的脸,没料到这个问题让她担忧了这么久:“我们顺儿最可爱了,他们娶不到是他们的损失,婚事不急,我们顺儿还小,本宫还想多留你几年呢,好好玩,别总哭鼻子,再哭就不好看了。”
夏之顺高兴的看着母后,虽然开心但多年的习惯并没有让她失了礼数:“母后真的不怪顺儿?”
“放心”该问罪的是夏之紫。
夏之顺见状终于放开了的跳起来:“太好了,母后最好了。”然后豪爽的坐下来,开始告状:“母后你不知道,自从您走了,郑翠宫的那位真以为自己是太后,还想掌控天晴嫂嫂的凤印,她简直太坏了,我知道天晴嫂嫂其实是有过小侄子的,但我听太医们偷偷说,孩子四十天的时候就被郑翠宫的弄没了,天晴嫂嫂一直不知道。”
朱砂震惊的看着夏之顺,难得她活泼有余智商不足的女儿,能忍住这么大的秘密,恐怕这件事赵芮希也不知道,否者郑翠宫会有好日子过:“冬江,你怎么教导小公主的,你瞅瞅你刚才讲的事像未出阁的小姑娘说的吗,本宫告诉你,有些话……”
夏之顺熟练的接道:“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否则会很惨的,所以我没说。”再说她知道晴嫂嫂身体不好也不想给嫂嫂添堵。
“乖孩子。”朱砂心里瞬间有了计较,用这件事不知能不能换她解除和皇室的婚约,至于徐君恩的事以后再想办法,赵芮希那人,倔脾气上来了六亲不认,跟徐君恩完全不一样。
夏之顺缠着朱砂问:“母后,皇儿可以不成婚吗?成婚一点也不好玩,皇帝哥哥就很少去后宫,条姐姐也抱怨当后娘很难,现在别人也说安姐夫其实和书房里的伺候丫头有那种关系?”
朱砂看着顺儿认真的表情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听到真多,朱砂有意问道:“什么是那种关系?”
夏之顺理直气壮地的回答:“那种关系不是那种关系吗?皇儿以为母后懂呢,母后不知道吗?”
朱砂尴尬的咳嗽一声:“知道,知道,你听的倒不少。”
夏之顺骄傲的昂着前额,得意道:“当然了,很多是我从街……”夏之顺见说漏嘴赶紧堵起来对太后傻笑。
朱砂无奈的摇摇头,但笑不语。
教习嬷嬷冷汗直冒的擦擦汗,唯恐事后冬江姑姑找她谈话。
郑翠宫的大门紧闭,跑出去的小太监溜了一圈又绕了回去:“四蕊姑娘,奴才出不去呀,外面都是侍卫,想见皇上难上加难,就算奴才出了郑翠宫,贵妃娘娘也无法出门。”
四蕊看向紧闭的寝门:“太后还没醒,过会你再来。”
“谁在外面呢?让他进来。”
四蕊闻言苦笑的把小太监请进去,她就不明白圣母太后难道看不出皇上不会动宏德太后,为什么偏偏要去碰钉子,敢说不是为了权势回来。
四蕊没有听太后吩咐了小太监什么,只知道这次圣母太后的手段比较温和。
郑太贵人的确学聪明了,她没有找皇上也没有找朱砂,而是说有些头晕让太医来瞧瞧。
太医也很识相,说的都是郑太贵人愿意听的话:“圣母太后身体虚弱,下官开个方子然后太后辅以食疗则可药到病除。”
圣母太后心情不错的点点头:“这到是,以往本宫有个头疼脑热都是大人的方子玉筑的膳,不知这次本宫有没有机会吃的到,咳咳。”
太医一听大概猜到有猫腻,心神不禁慌了一下,巴结上面不假,可一不小心就是万劫不复:“下……下官的意思是,略补的食疗即可,御膳房很多会食疗的大厨,太……太后尽管放……”放,太医发现太后越来越严厉的目光,整个人缩卷在一起什么也不说了。
太后这才病歪歪的坐起来,似叹息的道:“本宫命苦呀,病了就想吃玉御厨做的粥,他也是食疗师傅中最顶尖的,不知本宫还能不能吃到。”说完别有深意的看向张太医。
张太医傻眼了,让他接什么?难道是建议太后吃玉御厨做的饭,这……这,但凡有点资历的都知道玉筑是宏德太后的人吧:“下……下官……”张太医没胆子提,他只是小小的八品太医担不起得罪宏德太后的罪名呀!
郑太贵人猛然一瞪。
张太医只能畏畏缩缩的说完了太后愿意听的话,在太后满意的目光下赶紧跑了。
郑太贵人扶着四蕊的手起来,脸上的神情高傲愤恨:“你也听到了,太医说本宫需要玉筑师傅,你去跟冬江交涉一下,让她把玉筑让给本宫几天,等本宫好了就给宏德太后送回去,本宫就是再怎么不对也是太后不是,吃个饭的权利还是有的,去吧。”
四蕊心想再不知收敛饭也别想吃,可圣母太后说的有一点正确,她是皇上的生母再不对也是太后,四蕊心想冬江应该会放人吧,不过几顿饭而已:“哎……”
四蕊去静心殿的时候,冬江正陪着宏德太后下棋:“太后的棋艺还是如此精妙。”
朱砂看冬江一眼但笑不语,若论棋这些年她疏忽了很多,到是不及冬江用心,连输也如此有技巧:“哪里,几年不见冬江长进不少?”
“托太后洪福。”
朱砂莞尔一笑:“什么时候托本宫的洪福把你们嫁了,本宫就满意了。”
冬月小心的走过来,静静的等太后和冬江下完了这盘棋、说完闲话后,太后看向她,冬月才不紧不慢的上前一步:“回太后,郑翠宫的四蕊姑娘找冬江姑姑。”
冬江看眼宏德太后?
朱砂点点头,随意的收拾着棋盘:“你去吧,只要她不死,咱们就少操心。”这个她指谁不言而喻。
冬江心知肚明的下去。
四蕊是冬江的人,说话自然没有顾忌,见没有外人也是直话直说:“姑姑说怎么办,圣母太后如果闹起来,这事到显得宏德太后小气。”
冬江姑姑笑笑让她回去:“没事,她愿意怎么样是她的事,你就告诉圣母太后玉筑很忙,没时间过去,下去吧。”
四蕊有些惊诧:“真这么说。”岂不是宏德太后刚回宫就传出和圣母太后不合的传闻。
冬江看出四蕊担忧什么,安抚的笑了:“放心,两位太后以前的关系也不好。”当初宏德太后可是打了圣母太后,能和解才怪呢,何况两人为妃就有间隙,仇恨肯定在的:“你下去吧,我心里有数。”
“是,姑姑。”
四蕊回到郑翠宫,圣母太后鼻子都气歪了:“冬江竟然敢说不给!她算什么敢拦了你见朱砂!简直岂有此理!”但随即了然的冷笑:“既然她想把事情闹大,本宫也不会客气,本来是想让玉筑跟我几天搓搓她回宫的气焰,她先不识好歹了别怪本宫不给她面子,四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