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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如风也没多说,就跟着她一起跳上一辆公交车。
他看得出来,她似乎心境起了变化,多半是因为医院里的那两个人。当爱情在死亡面前,是如此的脆弱。
心照不宣,但各自都有些顿悟。
珍惜眼前人吗?
当公交车忽然停了下来,季默然的身子前倾撞上前面那个女的后背,卫如风很自然地帮她道歉,“对不起。”然后又俯身揉上她被撞到的额头,用温热的掌心轻轻摩挲着,还不忘问道,“痛不痛?”
他的声音中,有着浓浓的心疼,恨不得那个替她受罪的人是自己。
“不痛”两个字到了嘴边被咽了回去,“痛”这个字就这样蹦了出来。
两人互看一眼,各自诧异,接着是相视而笑。这算是默契吗?
卫如风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要开始转运了,莫非上天真有眼,冥冥之中,看到了自己付出的努力吗?
公交车上,季默然靠着卫如风,没有挣扎,没有抗拒,很自然地靠着,他的胸膛很结实,很有安全感,她一直都知道,当初也是恋上这个能够为她遮风挡雨的地盘而选择了他。
可惜,丢了十年,兜兜转转,这个为她遮风挡雨的胸膛依旧为她停留,她回头,伸手就可以触及。
她忽然恐慌起来,或许是鼻尖医院浓浓的消毒水味还没褪去,她一把抓住他的衣袖,对上卫如风错愕的神色,她害怕有一天自己跟他会不会面对死亡,她从来没想过生命是如此的脆弱。
“别怕,别怕,小然,我在这里,永远都会在这里。”
卫如风怔然过后,当下就明白了,心有灵犀,这个时候骤然能够感受到她双腿的轻颤,手指的揪紧。
费泽阳住院期间,季默然都在公司帮忙打理,卫如风也出面坐镇。
白天两个人同进同出,季默然仿若释然了,对十年前的那一幕释然了,但她却没有明说。
尽管工作忙碌,两颗心,倒是贴的更近了。
他们的日子过得像过了十几年的夫妻,生活中,就凭对方一个眼神,就明白了他或者她下一步想要干什么。
季默然没想到费泽阳这么着急就想要出院,卫如风听了,倒是没有说什么,找了北京那一方面的专家来,可以上门服务。
费泽阳回到家,竟然想到了结婚,‘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不知为何,在费泽阳提议找律师来,季默然的脑海中没由来地冒出这八个字。
季默然从来就是一个称职的秘书,当天下午,律师就来到了费泽阳住的公寓。
最近费泽阳身体恢复越来越不错,季默然将手头很多工作送到他家里去,让他自己亲自处理,毕竟偌大的一个费氏,季默然虽然能力很强,也管理的有些吃力,她毕竟只是一个女人,而非是一个铁人工作狂。就算她愿意成为铁人工作狂,卫如风也会心疼到受不了的。
费泽阳到底是结婚了,虽说复建还没成功,但季默然坚信他会站起来的,费泽阳顽强的毅力,向来是她佩服不已的。
卫如风也得知了费泽阳跟费一笑结婚的事情,他们没对外公布。他觉得自己也该加把努力了,费泽阳都抱到美人归了,自己虽说跟小然关系越来越融洽,但洛城毕竟不是他的家,北京才是他的地盘。
哥哥最近又在电话里唠叨抱怨了,说他这什么龟速,追老婆也太逊了,说自己再不回去,他快顶不住了。
天元集团,毕竟是自己的事业,感情挺深的,虽然这阵子转移了小部分来洛城,但总部还在北京,那边很多事,还是需要自己亲自回去处理下的。
临近过年,小然忙到回家就倒头即睡,卫如风觉得她也该趁机休息下,不能留在洛城为费泽阳做牛做马了。
秘书这个职业,小然虽然做的十分出色,费泽阳谈及,都不吝啬溢美之词。
可卫如风是最了解季默然的人,他很明白,小然内心深处到底还是有些排斥这职业。
毕竟成为一个画家才是她的梦想,而秘书跟画家,同为职业,真的是天差地别。
很久很久之前,她躺在他怀中说讨厌商场上的铜臭味,她本该是投身艺术的人,而非成天跟这些她厌恶的东西打交道。
最近因为忙碌,他们都没好好在一起说过话了,家里又催,老妈让他将小然带回去。
卫如风跟老妈通了气,老妈说病了,还特意趁卫如风沐浴的空隙打电话过来,卫如风便大叫,“小然,帮我接下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