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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妃是在除夕的前一天回到c市的,这里不是她的出生地和籍贯地,却胜似故乡,连机场也往返无数次,熟门熟路。
比跟父母说的时间提前了半天,她招了辆的士直奔家的方向。出租车开不进军区家属院里面,叶妃在大门口下车,对哨岗的警卫微笑着打了声招呼,等待人家放行,结果……竟被要求出示证件。
叶妃一脸懵,这这……果然是太久没回家了吗?上次还是母上大人去机场接的她,看来不能搞突击送惊喜啊。站在那里解释不通,她拿出手机给家里打电话。
方函听到果然吓到了,“你这倒霉孩子,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叶妃一脸黑线,母上不是一直盼着她回来吗?
“你把电话给警卫。”
叶妃乖乖照做,方函在电话里说了两句,警卫终于肯放行,严肃着脸敬了个礼,打开升降杆旁的小门。
司令部家属院和军区训练场紧挨着,她拖着箱子走在栽满白杨树的路上,风挺大,但不如b城那么凛冽,白杨树像门口那值班的哨兵一样,傲然笔直地耸立着,光秃秃的枝桠颤动却坚毅,远处传来训练场战士们嘹亮的口号声。
一路上看见各家各户布置得年味儿十足,门口挂了对联和红灯笼,路旁的宣传标语也洋溢着春节的喜庆。
叶妃拖着行李走了十几分钟,刚到自家院子前,刘政委的夫人张阿姨路过跟她打招呼:“哟?妃妃回来了?什么时候回国的啊?”
叶妃笑,“前不久。”
“女大十八变啊,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叶妃最怕唠家常了,随口问道:“嘿嘿,您出去啊?”
“是啊,去市里买点东西,刘鹏这小子办事儿太不牢靠,年货偏偏漏下了几样。”
“那您去忙,我先进去了。”
一辆黑色轿车从路那边开过来,驾驶座的男人降下车窗跟她打招呼,叶妃没认出来,礼貌地摆手笑了下。
“刘鹏,你快点儿。”张阿姨开始催促。
叶妃瞪大眼睛。我去!刘胖儿?她儿时的死对头?结了无数梁子,却因胖胖的身材每次都是她的手下败将。她望着车屁股还在感叹,果然,每个胖子都是潜力股啊。
方函听到门口的声音赶紧出来,接过她的行李道:“你这孩子,不是说晚上才到吗?”
“嘿嘿,有没有很惊喜?”
“惊吓倒是有。”
叶妃瘪嘴做苦脸状,“老妈你不爱我了吗?”
方函戳戳她的额头,“看你爸回来不找你算账。”
叶妃这才想起没看见父亲,问道:“老叶同志呢?去哪儿开会了?还是又在部队里钻着?”
方函翻了个白眼,“中午随便扒拉了两口饭就去接你了。这不,都快到机场了,我刚打了电话又往回赶。”
完了,大条了!
叶妃可怜兮兮看着方函,“离我之前说的时间也还有四五个小时呢,不至于这么早吧?”
方函嘲笑叶柏国,“你还不知道你爸吗?典型的口是心非。这不怕堵在路上让你在机场久等嘛。”
叶妃抿抿嘴,忽然有点不是味儿,父亲虽然常常板着脸很严肃,嘴上不说,对她却是极好。
方函催她快进来,家里的阿姨正在煲汤,连客厅里都香味四溢,她笑道:“你最喜欢的酸萝卜老鸭汤,得小火慢慢煨着才好。”
叶妃熊抱住母亲,埋头带着点鼻音说道:“妈妈我真是爱死你们了。”
方函愣了下,笑着回抱她,“傻丫头,还撒起娇了。”
叶妃鼻子酸酸的,回家的感觉真好,只有这个家才最像家。
“哦对了,感冒好完全没?”
“早就好了。”
“我得再给你检查检查,你这孩子,上次要不是骁子……”方函说出口才发觉不妥,不过女儿跟孟子骁看上去似乎也没那么僵,她想再问问,看孩子刚回来又作罢。转身去拿家里的急救箱重新给叶妃做检查,叶妃无奈地想逃没逃掉。
叶柏国回来后表情果然不太好,骂道:“臭丫头,又谎报军情忽悠你爹。”
叶妃早有心理准备,谄媚着脸等他一进门就又递拖鞋又捶肩膀的,“这不怕您太忙嘛。”
叶柏国对她被拦在哨岗的事早有耳闻,冷哼道:“有能耐你直接到家门口啊。”
叶妃摸摸鼻子,她哪儿知道现在门禁这么严,得,预想中的惊喜失败,折腾地老叶还扑了个空。
可能因为来年要大调整,叶柏国今年过年外出任务少了许多,除夕去慰问了部队官兵,跟大家热热闹闹包饺子看春晚,忙到半夜才回来。
阿姨也回去团年了,家里倒只有叶妃和方函,窗外的炮竹声此起彼伏,两人窝在暖烘烘的客厅沙发上,电视里也播着春晚,可节目实在是无聊透了,小品里拼凑着今年的网络热点,恰好说到父母催婚的事情。叶妃拿着遥控器的手好想换台。
果然,方函瞅准机会问道:“妃妃,这过完年你也二十七了。”
“胡说,过完生日才算。”叶妃现在对年龄也挺敏感,立马反驳。
方函无奈,“好好,重点不是这个……”
“妈,我觉得您肯定又要说些不合时宜的话了,我走了。”说着,放下遥控器作势要离开。
“哎哎,你回来,什么叫不合时宜啊。”方函赶紧拉住她的手,她也知道这两天儿念叨的有点多,解释道,“妈不是催你,只是希望你能敞开心扉去迎接新的感情,不要钻牛角尖儿。”
“好啦好啦,我又没打算当修女或道姑,也没去喜欢女人,只是还没遇到合适的,您甭担心了。”
“你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