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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从哪一分、哪一秒开始,意识逐渐变得昏沉。
惶恐褪去,她的记忆模糊分层。
她在公寓里。
沙发上。
“亲爱的?”斯塔克先生半跪在她面前。
眼神无法在他身上聚焦。
她张了张口,只能发出痛苦的低吟。
“我……头疼。”
“肚子没有不舒服吧?”斯塔克先生抬手摸了摸。
他的手瞬间吸引了她的所有注意力。
很舒服,很热,掌心柔软,指节骨感坚硬。
她忍不住覆上他的手,慢慢抚摸。
斯塔克先生露出笑意,很满意她的反应。
“没关系,我会帮你缓解不适的。”
他的嘴唇在她的皮肤上移动,发出轻柔的小噪音。
“你应该多晒晒太阳,补充一点维生素。”
“嗯?”她皱着眉。
他抬起头:“别这么看我,我没生过孩子,但好歹知道点理论知识。”
为了避免她再次产生应激反应,他的进度非常缓慢。
这次她接受度更高了。
“孩子?”她昏昏沉沉的大脑无法思考更多,“为什么您会突然想到孩子?”
斯塔克先生风流了这么多年,从未冒出过一个私生子女。
要么他很小心,要么他oo质量不行。不管哪种,他都不会轻易让这种事发生。说不定他有一整套“防止出现斯塔克私生子女”的应急预案。
他端详了她一阵,又低下头。
“算了,没什么……”
她受不了刺激,手死死攥在沙发套上,指节发白。
“亲爱的,放松一点。”他抬起视线,把她的手拉到自己头上,“你太紧张了。”
她忍不住抓紧他的黑发。
他似乎不介意,或许他想要这样。
“没关系,再用力一点也没关系。”他安慰道,同时顺着她的抓力,再一次低头,“你感觉好点吗?会不会还想吐?”
她的现实感开始被剥离。
“没、没有,斯塔克先生……”
“在这种情况下,你应该叫我名字。”他抬头看了她一眼,“当然,叫daddy我也不介意。”
他的安抚比刚才那杯枫糖热茶有效得多。
很快,她从恶心反胃的不适中缓解过来。但是她的头脑比之前更加不清醒了,她彻底失去了时间概念,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各种感官被放大了无数倍。温柔的安抚和极端的刺激反复交织,她像被困在茂密荆棘丛里的鸟儿一样,一次次在他的掌控下失守。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记忆和时间的断裂感让她怔忡良久。
她不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
但是很快她意识到一件事。
她的浴室里有人。
她惊恐地穿上衣服坐起来,拿起了墙角的晾衣杆,慢慢走到浴室门口。
没等她准备好,浴室门就打开了。
“你醒了吗?身体有没有感觉好点?”一个男人顶着满头湿发走了出来,他只围了条浴巾,看见她举着晾衣杆的时候愣住了,“嗯……”
“斯塔克先生?”她通过那双蓝眼睛认出了他。
“是的……”他绕着她的晾衣杆走,从地上捡起自己的衬衫,“呃,我洗了个澡,顺便帮你修好了水龙头。”
他套上了衣服。
她震惊地盯着他的脸:“斯塔克先生!?”
“是的,是的。”他慢慢接近门边,又从地上捡起一条裤子。
“你为什么在这里!?”她惊叫起来。
“这个解释起来可能要很长时间……”他尴尬地笑了笑,“不过没关系,你睡一觉就会忘记这件事的。快回去睡吧,亲爱的,你一定累坏了。”
这到底是个什么品种的梦?
*
他的手机上至少有一百个未接电话和未读消息。所有人都在等他回宴会厅,结果他说去车里拿个东西,然后就再也没出现了。
如果不是星期五确认他状态安全,安保团队会把纽约掀个底朝天。
“对不起,我去了趟实验室,然后忘记了时间……当然!当然啦宝贝,等下次有空再说吧。”
他迅速挂断电话。
一秒不到,它又响起来。
他恼怒地咆哮一声,想把它关机,但是考虑到造成的后果,又忍了下来。
他把它静音了。
“为什么不能让我安安静静地呆一分钟!”他气愤道,“我本来可以在她公寓里过夜。”
“先生,精神控制的时间持续不了这么久。”星期五平静地提醒他。
托尼把静音的手机用力拍在桌上:“你就不能把这个词换了吗?‘精神控制’听起来像犯罪!”
“好的,先生。洗脑效果最多持续三个小时。”
他觉得人工智能是在存心惹他生气。
“我应该想办法跟她坦白。”他琢磨道。
“我建议您在律师的陪同下进行这场谈话。”星期五在屏幕上列出了纽约最好的律师事务所。
“……”
他啧了一声,用触控板打开了今天的录像。镜头位于电视机上方,正对着沙发,但是他的背把她挡住了。
“可以在两边增加机位吗?”
“先生,这不是拍电影。考虑到房屋面积和摄像头的隐蔽性,不建议继续加装。”
托尼又开始思考怎么把她搬去大一点的房子里。这么下去不是长久之计。她怀孕了,最迟三个月一切就会暴露。
他一边翻视频一边思考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