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普洱再次回到山洞里的时候,tony的床边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他们看上去更像是另一批被派遣来做杂事的,现场有些吵闹,那个给过霍普洱瓶盖的少年也在,他伸手指着tony对yinsen交代了一些刚得到的命令,内容并不难猜,那秃头要求yinsen想出办法为tony续命,至少得到赏金前tonystark还不能死.
yinsen摊手无奈的说了几句,少年眼睛里逐渐写满了畏惧,治疗好那个男人是秃头交给他的活,他非常明白这个人对秃头很重要,或者说对钱很重要,他难住了,瞬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去交差,因为这个医生说,他就算动了手术也不可能把弹片全部取出来,那个美国男人还是会死.
如果美国男人死了,那么他也不会好过.
看着男孩为难的样子,yinsen叹了口气,在喧闹的人声中来回踱步,像是在努力想办法.
霍普洱跳上了tony的床边,看着他胸口的纱布和仅剩下的黑色西装外套,心里有些难受:“yinsen为什么还不给tony动手术?”
truth:他还没想到为他续命的方法.
霍普洱有些失望的低下头,看着那些鲜红色血痕:“tony现在怎么样了?”
truth:再不进行手术,他就会死于心脏麻痹,最迟明天.
霍普洱:“为什么那么快?”
truth:看看他受伤的位置.
霍普洱看着那个离心脏非常近的血骷髅,那里全是密集的伤口,已经看不到一块好肉了.
“看来现在需要为他担心的人不仅你一个了”yinsen用英文朝霍普洱道.
“meow(电磁铁)”霍普洱用只爪子在tony胸口不断描绘着一个圆:“meow(想想吸附力)”
但她说的猫语yinsen显然什么也听不懂,但那只爪子却吸引了他的注意,他凑上前看了看tony的胸口,还真是一个圆形的放射状,只是那么一瞬间,radiation(放射物)这个词boom的一下在他脑子里乍现,yinsen眉头皱了皱,如果他能在放射图形的中央放置一个关键物,是否就可以控制弹片走向呢?
例如…
yinsen脑袋灵光一闪,错愕的看着白猫摇头感叹道:“噢你真是只哲学猫”说完他转过身,向等待已久的男孩说了自己的想法,又双手并用的对周围人比划了什么,让他们赶紧去准备自己需要的东西.
看着yinsen开始专心准备手术的样子,霍普洱欣慰的松了口气:“还好有我…”
truth:这是人家自己想到的.
霍普洱:“难道没我一份功劳吗?”
truth:你只是自愿成为那个契机而已,没有你,也还有其他契机,关键的是人.
霍普洱:谢谢你的直言不讳让我刚有的成就感瞬间烟消云散.
truth:这不是打击,小普,我只是想提醒你,宇宙意志和秩序并不是强制性的既定,而是一种偶然和必然的交错,想想任何一个公式里常数和变数的关系,因果是守恒的.
霍普洱顿了一下,鼻头带着胡须动了动.
那么…如果说mcu宇宙(616)的发展是一个已知的结果y函数(因变量),那她所在的这个平行宇宙(529)的任何人和事物就都是一个固定数字一二三(常数),x所乘的那个常数.
【注:x(变数)·常数=y】
“我是变数对吗?”她喃喃道:“那个自变量x”
truth:有时,但你不是唯一的x,如果你要想让最终的y等同于616宇宙的因变量y,让两个结果一样,你就只能把自己这个x控制好,只有当变数成为常数,你才能得到想要的结果.
霍普洱:“那么为什么?”
她想到了1991年的那场意外,更不明白为什么秩序之主要监视那个事件.
truth:因为所有的事件都是环环相扣的,上一个y会成为下一个事件的常数,这就是过去和现在与未来的联系,你现在经历的事情仅仅只是一个通向未来的其中一个y,秩序所要做的,就是保证宇宙本身的关键变量在一个可控范围.
想通了其中的联系,霍普洱边摇尾巴变道:“你是说爸爸妈妈的死是一个关键的y?”
她有些没法理解关键y为什么一定要是霍华德夫妇的死亡.
truth:那件事现在已经不再是y了,它已经成为了现在(now)的常数.
霍普洱:“什么可以被定义为关键y?”
truth:与这个宇宙存亡相关的大事件.
霍普洱看着tony胸口的伤口:“你说的话我都能听懂,但我还是不理解”
truth:这不是你应该考虑的问题,等你懂的那天你就拥有神格了.
“不向往”霍普洱道:“能做好x已经够我受的了”
她只觉得自己应该专注于眼前的处境.
truth:手术要开始了.
霍普洱抬起头看了一眼,那群人搬来了不少器材,那些器材看上去比包扎伤口时要更高级一些,但也只是一点,毕竟霍普洱不能奢求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的医疗技术能有多发达,那群人手里的医疗器材说不定都是从附近的某个诊所抢夺而来的,一如他们以往的强盗作风.
yinsen和其中一个看上去像个医生的人说了句什么,就撕开了一包针管,将针水连接了起来,往tony手背的静脉插去,将针水挂在了一个小吊台上,而另一个男人便开始给手术用具做起了消毒工作.
“这个吗?”从门外传来的是刚才那个年轻男孩的声音,他看上去刚做完什么事回来,手里还拽着一块刚卸下来的电磁铁与还连接着线的卡车电池.
“给我”yinsen朝他招招手,接过那块电磁铁和如同一块方豆腐的卡车电池,yinsen看了一眼他的脸,发现他的脸上挂了彩:“被欺负了?”
yinsen猜测自己让他去拆卡车的时候他遭到了同伴的【招呼】,但那些人又不好发作或是阻止命令,只能打他一顿,踢猫效应.
“nah(没有)”男孩摇头否认,不好意思说被自己人揍了.
看着tony脸色比之前好了一些,霍普洱抬头看了一眼那个别扭的男孩,这个角度的眉眼间看上去有些似曾相识,她见过很多人,但中东人…
等等,他看上去有些不像个中东人.
truth:你去叙利亚时见过他.
霍普洱眼睛眨了眨:“他是…”她的记忆瞬间回到了2001年:“那个孩子?他怎么会在阿富汗?”
truth:居无定所就是那里的孩子们的生长环境.
霍普洱从tony身旁跳了下来,走到男孩身边转悠了一圈,她想起来了,这个男孩就是7年前那个拽住自己衣服问自己是谁的孩子,他现在的样子大概十三四岁,年龄上来看,错不了.
因果和命运确实很奇妙,如果她没有去叙利亚,这个男孩会否依旧颠沛流离的辗转到此?
她突然有些自责,因为这个男孩如今一个人出现在这里,便说明他早就和自己父母分离,或许他的父母已经…
truth:小普,你不是唯一的参数,更不用自己揽下所有后果的责任,这是他自己的人生,你已经尽力了.
霍普洱低下了头:“我知道,我只是有点…”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她曾经恰巧的拯救了男孩和他的家人于绝望中,而如今她自己沦落到此,那个男孩又【恰好】地在逆境中递给她一瓶盖水.
一切发生的那么恰巧又程度刚好,这其中的奇妙因果实在让她有些惊奇.
truth说的对,一切都是偶然和必然的相互作用.
yinsen将接好的电磁铁放置在桌上,戴好了一副薄薄的乳白色医用手套:“帮我搭把手好吗?”他看着那个男孩道.
男孩点点头什么也没说,但上前从yinsen的手中接过了手套和手术用具,将多余的手套分发给了其他人,尽管这里懂医疗知识的人只有yinsen和另一个为十戒帮服务的医生.
医生抬起了tony的身体,yinsen赶紧把tony身上的黑色西装外套脱了下来,用医用剪刀剪开了tony胸口那层简单包扎的纱布,轻轻撕下来.
霍普洱看着那些纱布上连带着的血液,还有纱布和伤口分离时扯出的黄色粘稠液体,纱布已经和某些组织和干涸的血液暂时凝结在一起,撕掉的时候简直像是重新打开伤口,她难受得打了个冷颤.
tony的整片胸口现在无比通红,因为从一开始就没有得到妥善的消毒和处理,新鲜的血液时不时从重新打开的伤口处渗出来,一股腥甜的味道瞬间袭击了霍普洱的鼻腔,那是tony的味道,即使混入了血腥味.
感受到疼痛的tony眼睛动了动,胸口传来的痛感让他重新恢复了一些意识,但他没有醒,即使没有麻醉.
“镊子”yinsen朝男孩伸手道:“小号”
男孩有些紧张的咽了口口水,递给他工具的手也微微颤抖.
yinsen接过镊子笑了笑:“开刀的人是我,放轻松,他死了就是我的责任”
男孩什么也没说,只是看了眼yinsen,心里有些震撼于人的差异,有的人可以刻薄到让人难受,有的人却可以温柔到让人舒心.
这个世界似乎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坏,会许这世界上真的存在神明,就像自己曾经在叙利亚见过的那位天使般的【拜占庭女巫】.
yinsen用刀开了几道口子,刀片将伤口划深的时候,霍普洱赶紧转移了目光,那种视觉冲击感一点都不亚于割在自己身上.
“wooahh!”tony下意识的痛叫出声,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在做什么,或者说被做什么,他意识甚至都是不清醒的,他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现在很疼,疼得让他感觉自己在地狱一样.
tony一边呼喊胸口一边起伏着,但是他越动他胸口的血液流动的速度就越快.
“按住他!”yinsen赶紧朝男孩开口,男孩听话的走了过去按压住了tony的肩膀.
yinsen只能迅速集中自己的注意力,在胸口正中央那块血肉模糊的地方果断下手,手起刀落间将自己能取出来的弹片尽量先取出来.
那层表面的腐肉颜色和伤口并不一样,yinsen轻轻用剪刀将一些腐肉剪去,每次下刀的时候,霍普洱甚至都可以听到剪刀剪下去的时候那种剪到肉的敦实声和金属碰撞的咔嚓声.
“wahah…wooah!”
tony随后而来的叫喊声让霍普洱听的心颤,她再也看不下去,干脆转过身来背对着手术台趴下,伸出爪子把自己的两只大大的猫耳朵盖住了,她闭着眼睛,但是tony的嘶喊声还是隐隐约约,她完全不难想象他现在到底有多疼.
这里根本没有人给他麻醉,或者说他们连麻醉也没有.
老天…
霍普洱即使闭着眼睛,眼泪还是从眼角溢了出来,就是因为这是tony必须要承受的,才格外无力,所有人都知道y的结果,但没人好奇那个常数前的x究竟是什么.
yinsen把一块带着血的菱形弹片取了出来,那块弹片非常的长且尖锐,取出来的时候tony近乎嚎叫,那是生命中鲜少承受之重.
“止血!快止血!”医生大喊道,说着他从医疗箱里拿出了一块白色毛巾,放在了tony的胸口,为他擦去溢出皮肤和流出来的血液.
“ahow…haa”
她从没听过tony这样撕心裂肺的声音,她几乎没见过tony哭过,他现在的声音和他平时说话的感觉完全不同,那是人在极端痛苦之下从喉咙深处下意识的嚎叫和□□,甚至不是有意识的,只是一种人体无法承担的自然情绪反应.
霍普洱实在受不了了,她迅速起身从门缝钻了出来,想出去透透气,她来到了洞口外围,抬头看到了这片夜空,此刻耳边已经没有了tony的叫喊声,只有一片茫茫星空,她看着不远处的asgard的方向,突然很想和那个聪明又诡计多端的小王子说说自己心里的压力和烦恼.
tony中弹原本是一件单纯的事情,但现在不是了,她成为了tony中弹的x,这是有心里负担的,即使内心知道那是他想做的和会做的事,但tony为此承担的代价实在太高了.
那颗电磁铁一旦放了进去,一切就会开始走向不同的发展了,那是他的第二颗心脏.
一颗温暖的机械心.
此刻在鬼门关的tony其实就像是一只涅槃的凤凰,凤凰涅磐后还是凤凰,但以前的某些东西,在重生的那一刻就已经死去了,他再也不会是以前那个tony了,那个…不会为自己做的事良心不安的花花公子,那个热情刻薄又无忧无虑的antony.
死在这个洞穴里的,是tony的孩童之心.
其实一直以来,霍普洱都觉得tony就像一个怎么也长不大的孩子,但你说他幼稚,他又不天真,吃喝嫖赌他什么没干过,阿富汗的这场成长对于这个38岁的大孩子来说其实更像是另一个词,【大器晚成】,和普通人相比,他懂事得确实太晚了.
但这个天才生来高傲固执,越是立场坚定,越是聪明,就越难有人可以用立场和他博弈,告诉他;你是错的.
高智商是危险的,尤其对于tony这样的天才而言,一旦认知出现了偏差,他会成为众矢之的,好人眼中的力量,坏人眼中的长刺.
反之…
霍普洱眼眸动了动,好在tony内心是善良的,即使他看上去什么都不在乎,流离于各种灯红酒绿与政府军队,对任何title都不可置否,甚至还可以和质问他的人睡上一觉,但怜悯心和同理心一直都像颗种子一样埋在他的心里,只是这颗正义之心发芽的晚了一些,
“我怎么能自私的希望他不要成为那个无私的人”霍普洱盘着身体看着那片星域喃喃叫出声,其实要是tony这么浑浑噩噩的过一辈子,也挺好的,但现在想这些已经是多余的了.
船到桥头自然直,想法只是想法,怎么做才代表一个人的心,无论tony选择了哪一条路,其实她都会守护好他的,这一辈子,永远,她都不可能离他而去.
陪着他…你要陪着他…无论有多糟.
这句话一直在她脑子里转,就像1991年最后一次看到霍华德夫妇时他们对自己说的话一样,霍普洱一下酸了鼻子,心脏像是被人用手揪紧了一样,她微微颤抖着叹了口气,转身回到了洞穴.
霍普洱跳上了不远处的桌台,眼角的毛发有些湿润,还好动物的泪腺没有人类的那么发达,她也没有哭泣这种叫声.
看着tony胸口的那个血骷髅,yinsen额头全是汗,他伸出手臂擦了擦流到太阳穴的汗珠,叹了一口气:“得快点装上电磁铁”说完他赶紧用镊子夹紧棉球为tony止血,将带血的棉球丢到了一边,把镊子放进了铁盒子里,拿出那个准备好的电磁铁,对准tony的胸口,深吸一口气,放了进去.
“wuah!”
金属接触血肉的滋味可不好受,这种情况在医学上来说其实很容易造成破伤风,但这是他唯一能够活下去的方式了.
放置好电磁铁以后,yinsen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他伸手指了指:“给他盖上镇静剂,要缝合伤口了,他不能动“
医生拿过一块带着镇静药物的白色方巾捂住了tony的口鼻,不到半分钟,tony便很快安静下来,除了胸口还在微微起伏,他再也没有力气和意识反抗了.
接下来的缝合和包扎工作相对于之前来说就好了些,至少听不到tony的叫喊,这让她也没那么难受了.
yinsen伸手打开了那个方形卡车电瓶的开关,看到没有任何漏电情况,他才确保了自己计划真的有效了,他长长的呼了口气,开始给tony缠绷带.
这场手术不知道做了多久,但对于在场的任何一个人来说,都像是一个世纪那么长,因为他们都在因为不同的原因,担心着这个被做手术的美国男人.
“好了”yinsen把手术工具装回了铁盒子里,递给另一个男人,转过头朝那个男孩道:“别害怕,他暂时不会死了,你们出去吧,我照顾他”
男孩看了一眼yinsen和那个医生,眼睛闪了闪:“谢谢”
霍普洱看了一眼男孩,他帮自己说了想说的,即使他们说这句话的立场和原因并不一样.
看到周围的人收拾收拾以后都离去了,霍普洱才跳到了tony身旁,伸出爪子想摸摸他的身体,又怕自己手上有细菌,她干脆用头蹭了蹭他的脸颊,在他肩膀和耳朵处盘着身体躺下,她现在只想和他呆在一块,离他近一点,像是以前睡在一起一样,陪着他.
yinsen看了眼那只白猫,只觉得莫名有些动容,尤其小动物并不能说话,但是却能从行动中感受到他们的羁绊.
“看来tony·stark对你很好对吗?”yinsen自言自语道,他洗手后用毛巾擦了擦手:“挺意外的”
在他的印象里,tony就是一个玩世不恭的傲慢天才,他亲自见识过他的刻薄,却没想到或许他也就是一个好主人,毕竟容易和动物产生羁绊的人是需要具备爱心的,而爱心这个柔软的词和tony给他的印象是有出入的.
“meow(善良和刻薄并不冲突)”霍普洱道.
“你知道吗?”yinsen搬了个椅子坐下:“或许是我语言学多了”他躺在了靠背上,双手垫在脑后闭上了眼睛:“我总感觉我能和你交流”
霍普洱只是听着,没敢再回复第二句.
每个人都很疲倦,只是一会儿,yinsen就睡着了,听着此起彼伏的呼吸声,霍普洱也被困意袭卷了脑袋,她打了个哈欠,用脑袋蹭了蹭tony,把头放在了他的肩膀上,睡去了.
…
“hop”
“hop”
听到tony声音的霍普洱睁开了眼,头晃了晃,抬头看了眼tony,他并没有醒,刚才或许只是在呓语…因为他现在仿佛像陷入了梦魇一般,额头的冷汗一直冒,眼球都在眼皮下一动一动的,看上去梦里的内容让他充满恐惧.
“我就在这“霍普洱舔了舔他的脸颊,然后突然顿了一下,等等…所以tony是梦到她了.
出于好奇心驱使,霍普洱催动了些心灵能量,闭上眼睛决定去tony的能力一探究竟.
tony的梦境里是硝烟弥漫的…空军基地?
这里还是阿富汗,但显然这里的楼房早已经被导弹轰炸得破旧不堪,霍普洱走在基地中,却迟迟不见tony的身影.
“我们没时间了tony!”一个女人的声音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因为她声音熟悉的可怕.
她循声望去,居然是…herse.
一切矛盾极了.
herse拉着tony的手,带着他躲避在一个巨型坦克后:“听着,你不能回去,那里很危险!”
往回撤的士兵们时不时拿起手中的枪反击着不远处的敌人.
tony错愕的摇摇头:“i lost her(我把她弄丢了)”
“听着tony”herse大声道:“她可能已经死了”
霍普洱眉头皱了皱,不敢相信这句话会从自己口中说出来,这诡异极了.
“mr.stark!”是从后面赶来的吉米的声音:“mr.stark,这里已经被□□包围了,你得赶紧坐直升机离开,我们不能…”他话还没说完,便被敌人的枪林弹雨扫过身体,倒在了tony眼前,那双圆溜溜的眼睛就这么直直的看着他.
老天…
“我不能把她留在那”tony转头朝herse道:“你先坐着直升机离开”
herse笑了笑:“你知道我不会走的”
tony嘴角动了动:“你会的,像以前那样做吧”
霍普洱顿时有些揪心的难受,她没想到自己带给tony的伤害那么深刻.
“那我先走了”herse起身,松开了tony的手:“永别了,antony”
“我不会离开他“霍普洱摇摇头:“那不是我”
truth:但那是tony以为的你.
所有画面瞬间支离破碎,迅速化为了一个新的场景.
tony一个人走在沙漠里走着.
“hop!”
“hoper…”
他时不时举着手呼唤她,白日的沙漠很热,tony费力的踩着脚下的沙土,绝望的一声一声喊着她的名字:“hoper,说点什么让我知道你在”
“hop”tony一屁股坐在沙子上:“我就知道”
“hope is gone(希望没了)”他整个人瘫倒在了沙漠中,绝望的轻声道:“sorry,jarvis,i lost hop(我弄丢了她)”
眼泪瞬间从她眼眶里掉了出来,她催动些现实能量,让自己的身体实体化.
“tony”霍普洱一步一步走向他.
tony整个人愣了一下,从沙地上爬了起来:“honey?”
霍普洱红着眼睛跑了过去一把抱住他:“我在这里,我一直都在这里”
tony呼了一口气:“我以为我把你弄丢了”他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你去哪了?”
霍普洱:“我没有离开过,我一直都在一个…比你认为的更近一些的地方守着你”
tony:“别让我找不到你”
“听着”霍普洱摸着他的脸,认真道:“无论你在哪,任何你陌生的地方,我都会先找到你,不要觉得孤单,好吗?”
“你要去哪?”tony从她的话里嗅出了一些不寻常.
“我就在这里,无论你睡着还是醒着”霍普洱道:“虽然看上去遥不可及”说完她手一挥,这里的现实已经变成了马里布的楼顶.
“抬头看看”霍普洱道:“星星离你很远,却是可见的,tony”她看着他的眼睛:“你说过的,有我的地方是家”说完她吻了吻tony的嘴唇,轻声道:“我爱你,即使你可能醒来就会忘记了”
tony错愕的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你是hop对吗?”
霍普洱笑了笑:“you know who i am(你知道我是谁)”说完她耸耸肩:“或者你【会】知道”她拉起tony的手下楼:“想和我睡个好觉吗?我可不会经常主动邀请”
tony却顿了一下伸手握住她的肩膀:“你是谁?”
霍普洱:“你以为我是谁?”
“我不知道”tony诚实道:“你看起来和她一模一样,但又不像她”
他的这句话不知为何让霍普洱有些伤心:“如果我不像我,你会因此不再爱我吗?”
“no”tony道.
霍普洱拉着他躺上了那张记忆中熟悉的床铺:“你今天很累了,你需要好好休息”
“她走了”躺在床上的tony看着天花板:“herse”
“她没走”霍普洱干脆道:“她和我一样,一直都在你身边,因为她爱你”她将tony搂入胸前:“我也是”(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