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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ckground music：【love is like- lilly ahlberg】

看着现场喧闹的人群，霍普洱却没有任何兴趣和他们共同感受当下这份欢乐的喧闹了，她的眼神似乎直直透过那块巨大的荧幕，看到了今天tony膨胀的虚荣心.

他到底想把事情推到哪一步？

ray看着霍普洱紧皱的眉头：“honey怎么了？”

不问没关系，有人一问，她突然觉得委屈了.

霍普洱摘下早已经被切断信号的通讯器，窜在手心捏得发紧：“来不及了”

ray：“什…”

他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只见霍普洱举起的左手指尖已然环绕起一股绿色能量.

“啪”

周围的所有鼎沸的人声在一刻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那声响指便像是那颗暂停按钮，喧闹的音乐声和舞台现场犹如死寂，整个expo，整个世界，整个时间线，仿佛被定格在了这一刻.

时间，滞留在这一刻了.

霍普洱穿梭于完全静止的建筑和时间里，和一个个表情被定格住的人擦肩而过，她跨着急促的步子一路朝着后台通道而去.

truth：出口在东边，她在那.

-

后台出口

怀抱着铁罐的honey此时紧紧搂着他的脖颈，表情有些不知所措，因为刚才还在和自己说话的人现在却一动不动，就连表情也不再变换，明明是活物，他们此刻却和建筑物没什么不同.

此刻只有自己还能动.

第一次发现这一点的honey心里被巨大的恐惧吞噬，因为这种感觉让她觉得全世界像突然变成了一个不同的地方，那个地方只有她自己.

“honey”

“honey！”

越靠近东边的出口，霍普洱喊的声音越大，她将自己瞬间tp到一楼和负一楼的衔接口，顺着指示寻找着那个唯一的后台出口.

“mama！”

听到声音的一瞬间，霍普洱赶紧顺着走廊左转，首先映入她眼帘的，是tony的背影，他双手托着honey，正准备踏出已经开阖的门.

霍普洱小跑着过去，从笑容依然凝固在脸上的铁罐手中将honey叉腰抱起，后者拥抱到妈妈的时候，不争气的脸揪成一团.

“mama…”honey搂紧霍普洱的脖颈，把头埋在了她肩膀上，委屈出声，她并不害怕陌生人群的目光，却害怕突然停止的一切，或者说，只有她一个人不停止的感觉.

好在妈妈没有，妈妈和她一样，没有像冰冷的建筑物那样静止.

“sorry babe”听着她的委屈的声音，霍普洱只觉得鼻子一酸：“吓到你了”

爱能坚如磐石，也能脆弱不堪，她体会到了.

“啪”

霍普洱伸手在那个罪魁祸首面前打了个响指，好让他不再继续被时间冻结，从时间中解放出来的tony才意识到自己手里的小孩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霍普洱手中，这位母亲此刻还楞起一个凶狠的眼神瞪着自己.

“老天你来得真快”tony走向霍普洱，以为她出现在这里是因为瞬移.

她确实是，但tony显然还忽略了些其他东西.

“你怎么能对【我女儿】做这种事？”霍普洱却没忍住大声朝tony问责道：“你考虑过你的虚荣心会给她的以后带来多大的伤害吗？”

此刻的霍普洱眼皮发胀，眼圈微红，目光如炬，因为里面带着火.

“我没有对她…”tony此刻才意识到现在根本只有他们二人在说话，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周围被按了静音和暂停键的哈皮，他推开门的手势就停在那：“not…yet（还没有）”

tony忍不住睁大了眼睛，伸手在哈皮面前摇了摇：“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我没有对任何人做任何事”霍普洱一下下拍着honey的后背：“打算做点什么的是你”

“别说的我像个坏蛋”tony摊手道：“或许我确实是，但我发誓我只欺负过你”

“噢，光荣吗？”霍普洱诘问道.

tony顿了一下：“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想说的是你太小题大做了”他伸头到门缝看了眼外面的媒体，所有人停滞住的表情还是让他觉得异常奇怪：“人真不少，不过你到底是怎么…”

他再次回头的时候却发现霍普洱抱着孩子就要离去，他赶紧上前拉住她：“hey！”

“每一次”霍普洱背对着tony开口：“每一次我想试着在我们之间找一个合适的相处方式的时候，你总能在我身上泼一盆凉水”她转过身来看着tony的眼睛，眉头紧皱：“你觉得欺负我会让你看起来很强吗？不管你的玩笑是出于什么，只要我觉得不好笑，那就是霸凌”

“我没…”tony扶住她的肩膀无奈的摇摇头：“我没霸凌过【任何人】别用这个词，这太可怕了”

“你能尊重我吗？”霍普洱问：“如果你能，现在放开我”

tony却还是没松手：“如果我松手你要去哪？”

霍普洱：“回家”

tony：“yeah，然后又好几个月不见人影，自己一个人生气对吗？”

“我有什么好对你生气的？”霍普洱气笑了.

“别这副表情”tony道：“顺带一提，我最讨厌你拉长着脸，总是说反话的样子，一点也不酷”

霍普洱鬼火一冒：“你以为自己把别人当空气的样子就很讨人喜欢吗？”

翻旧帐她从来就没输过.

“我没把你当空气，我那时只是…”tony顿了一下：“不知道该从哪里和你谈起”

但他现在知道了.

霍普洱翻了个白眼，不想再听tony说一个字.

“hop…等等，hop！”tony赶紧追上去拦住她，他此时的恐惧像是来自dna一般，其实他不怕霍普洱生气或和他吵架，他害怕的是她连一句话都不想再和自己说的离去，像那次一样.

“我们产生了意见分歧，那就好好交流，别用冷暴力”tony道：“我不想和你那样，再一次”

“好好交流？我记得你通讯切断得挺快的”她歪头看了眼tony的耳朵：“通讯器呢，垃圾桶里对吗？像一直以来我的那些意见该去的地方一样”

tony没有解释通讯器的去处，也没有解释其他东西，只是收敛了笑容开口：“我决定接受手术，配合治疗，从明天开始”

“你决定…”霍普洱顿了一下，因为他态度转变的有些突然：“what？why？”

tony走进哈皮，在他西装外套里摸索着什么：“老天这真奇怪”他从哈皮兜里摸出了那枚通讯器递给霍普洱：“他们能听到我说话吗？”

他没有正面回答霍普洱的问题，而是在说着无关的话，但行动却在告诉她：【我没把你的意见丢进垃圾桶.】

“不能”霍普洱接过那个完好的通讯器：“为什么突然改变了想法？”

”因为有很多人喜欢我”tony看了眼honey：“需要我”说完又把眸子转过来正视着霍普洱：“会为我伤心”

霍普洱头一扭：“最多…几天”

tony嘴角动了动，发现这个人其实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好哄，只要他找对方法.

“你不能把她一直藏着”tony正视问题道：“她得像个正常孩子一样生活hop”

“我敢肯定远离媒体她才能更像个正常孩子”霍普洱道：“你脑子当时在想什么？难道你不在乎别人会…”她顿了一下，没把话说完.

“最坏的情况还会怎样，报道她是我的女儿？”tony耸耸肩：“这恰恰就是我想干的”

霍普洱：“你考虑过pepper的想法吗？”

tony眼睛一亮：“当然，她知道事情是怎样的，pep会理解的”

可究竟事情如何，明明连tony自己都不知道.

霍普洱摇摇头，叹了口气，抱着孩子转身离去.

“hey，说点什么，别这样”tony不依不饶的跟在她身后：“和我吵架也可以”

“我不想和你吵架”霍普洱边走边道.

倒着走的tony耸耸肩：“i'm done（我玩完了），你连吵架都不想了，可我记得你不是这么大度的人，我现在该怎么办？”

“别跟着我”霍普洱站住了脚步.

“我害怕”tony同样站住了脚步.

霍普洱露出一个迷惑的表情：“what？”

“看”tony随手从路过的一个侍者手中拿过一杯酒，在霍普洱面前倒了倒，酒精明明是液体，此刻却死缠着杯底，丝毫不动，和固体无异：“你到底干了什么，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可怕的事，你更改了世界的物理守则吗？”

“time（时间）”霍普洱边说边穿过舞台正中央，回头看了眼巨大的银幕：“这是time crack（时间撕裂）”

tony一路跟着她，直到来到舞台，他才被眼前的一切所真正感到震撼，整个世界此时鸦雀无声，刚才还热闹非凡的博览会，拥堵的观众席，一个男人脸上的笑容就这样凝固在脸上，像是一刻，也像是永远.

这实在是太酷了.

“你从没说过你的小魔法还能做到这些…时间撕裂什么的”tony顿了一下，赶紧跟上霍普洱的步伐：“你现在要去哪？”

“把honey送到一个安全的人手里”霍普洱直直朝着ray和solo而去，边说边伸手打了个响指，将她的朋友们拉进时间裂缝.

“她刚才是打算去…”solo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便被周围静止的一切夺走了目光：“holy…shit”

霍普洱将这个粘人的小嗲精从自己身上拉了下来：“去找solo叔叔”

小括号不情不愿的看了眼妈妈，又看了眼tony，她还委屈着呢.

“给我吧”反应迅速的ray走上前一把接过honey，他现在才反应过来霍普洱说的那句【来不及了】是什么回事.

“这是你做的吗hop，让所有人…mr.stark？”solo才注意到霍普洱身后的tony：“你为什么在这里？”

霍普洱撇了眼tony，一句话也不想说.

“我们在吵架”tony说：“像你现在看到的”

“我们没有吵架”霍普洱道.

tony：“那为什么不理我？”

“无话可说”霍普洱道.

“冷暴力”tony快速伸手道：“又回到原点了”

霍普洱深吸一口气：“你现在再多说一句话，我他妈的现在就把你tp去月球”

tony识趣的抿住了嘴，比了个【zip（封口）】的手势，他今天心情不错，霍普洱想怎么折腾都可以.

霍普洱摸了摸honey的小脸：“stay with uncles tonight（今晚和叔叔们好好呆着）”

ray：“那你呢？”

霍普洱看了眼tony：“我有笔账要算”

看着两人现在的状态，solo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温暖笑容，其实人们总是在争吵中提升感情，有冲突，才会把彼此放在心上，不吵架的关系更远远比不上有冲突的关系.

solo喜欢他们现在的样子，因为他们看上去比以前更亲近了.

霍普洱：“那笑容是怎么回事？”

solo摇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很奇妙”

“ms.hop”谢亚拉了拉霍普洱的衣角：“我们现在是在穿梭时间吗？”

“no”霍普洱摇摇头：“我们只是处于时间的滞缓区，说穿梭并不准确，或许…撕裂时间，我会用这个词”

“这会很危险吗？”solo发问：“像你之前回到过去一样”

听到某些字眼的tony猛然睁大眼睛，眼神充满难以置信的一直在谢亚和霍普洱两人间流转，尤其所有人那副司空见惯的样子，更让他有理由相信那句【穿梭时间】的可行性.

霍普洱显然注意到了tony的表情，心里莫名心虚起来：“不危险”

tony凑到霍普洱面前乖乖举起手：“我能问个问题吗？”

“不你不能”霍普洱还是有些慌的.

solo眉头皱了皱，看向霍普洱：“我记得你说过时间是一条不会停止的线”

“我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停止时间，确切来说，它只是看起来像”霍普洱转头看了眼ray：“还记得之前我们在叙利亚的时候吗？我也曾以为那是时间暂停，但后来我才明白自己所做的并非操控时间，而是用时间能量把此刻撕裂”

“这有什么区别？”solo问.

tony也认真的听着，等待着她的回答.

“撕裂就是创造一个没有时间流逝的空间，我们此刻的所在”霍普洱道：“我们现在可没在时间里朋友们，我创造了裂缝”

“那是不是意味着时间在我身上毫无作用了，如果我一直呆在这里的话？”solo问.

“你是说永生吗？”霍普洱笑了笑：“no，此刻的静止是相对的，但你本身生命的运动是绝对的”

“无论在【此刻】里呆多久，我的生命都会照常流逝”solo很快理解了她的话.

“exactly”霍普洱耸耸肩，语气带着些自嘲和自知之明：“时间能量很危险，它不是我能随意操控和玩弄的东西，除非…”

除非她能博览魔法群书，知悉使用这股能量的更多方法.

“除非？”solo好奇道.

“用点专业咒语什么的”霍普洱开玩笑般的笑了笑：“好了，关于时间的话题到此结束，是时候该让一切恢复如初了，准备好了吗？”

“我会忘了刚才的一切吗？”谢亚问.

“不会”这次说话的是ray，他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霍普洱：“那是另一回事了，对吗小普？”

作为这里唯一一个被霍普洱施过【遗忘魔法】的人，ray非常有发言权.

霍普洱挑眉，默认了：“照顾好honey”

说完他牵住tony的胳膊，响指“啪”一响，他们已经回到了刚才所在的出口.

tony四顾着周围依旧静止的一切，脑子似乎还在思考着什么.

“你刚才想问我什么？”霍普洱开口.

tony：“关于solo说的话，你【穿梭】过时间？”

“说来话长，but yeah”霍普洱点头：“我去过五十年代，为绘画找些灵感”

tony：“你从没告诉过我”

“你没问”霍普洱耸耸肩.

tony嘴角微微抽了抽，带着些嗤笑的成份，也不知道是在嘲她，还是在讽自己，要不是今天发生这件事，自己恐怕还不一定会知道.

tony：“你还去过其他地方…我是说，时间吗？”

霍普洱支起一个微笑：“还有1969年”

tony：“for what（去干嘛）？”

“因为我想他们了”霍普洱轻声道.

tony知道【他们】不会有别人，他难以置信的捏了捏眉心，似乎是在消化她能对时间作弊的奇幻行为，这可是一个带有巨大诱惑的魔盒.

如果她真的能穿梭时间…

“为什么不去1991年？”tony沉默许久才开口：“你有想过或许你可以…”

“i can't”霍普洱快速打断道：“我不能干涉，或者改变过去已经发生的既定事件”

她比任何人都懂tony此刻的想法.

“既定事件？”tony很快抓住到一些关键信息：“你什么，等等，你去过，对吗？”

霍普洱心脏猛然一紧：“i did（是的）”

这个鬼一样的1991年，她去过两次，一次因为意外，一次因为调查斯塔克夫妇车祸的细节，也为了调查那个凭空出现的【herse】，但现在看来，过去和现在，确实有着奇妙联系.

“相信我”见tony还想问些什么，霍普洱赶紧开口：“我试过了，我做不到”

“你是说现在不会因为新的过去而改变”tony道.

“你总是那么聪明”霍普洱笑了笑：“有人告诉我，他们的死亡是绝对的”

“why?”情绪有些激动起来：“who told you that？（谁告诉你的？）”

“这不重要”霍普洱道：“重要的是，我试过了，那没用”

“你试过第二次吗？”tony像是陷入了一种飘然的幻想里，而霍普洱神秘的时间能量给了他很大的想象空间：“或许你可以试着创造一种时间悖论，你听说过…”

“听着”霍普洱叫住他：“我想告诉你两件事”

“我听着”tony道.

“第一，改变过去不等于改变未来，我对时间了解不多，但我已做了自己力所能及的，老爹老妈的死是这个宇宙的既定事件（established event），不论试多少次，我想他们都不会…”霍普洱没把话说完：“第二件事，如果我创造了时间悖论，那么这个宇宙的秩序就会被破坏，产生分流，或许还会有更坏的结果”

truth也曾提醒过她，关于那个最坏的结果：

【宇宙坍塌和毁灭.】

她有时候也会怀疑honey的诞生和她身上的时间诅咒就是因为某种悖论产生的副作用，但这些她从来无人可说，更无人可问.

tony不知想到了什么：“你如何得知的这些？”

“实践”霍普洱握住tony的肩膀：“曾经我也以为这些都是虚幻，所以相信我，不要试图用你聪明的脑袋瓜去构思一切危险的事”

危险？

“你做了什么？”tony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1991年”

或许他问的是车祸的事，但霍普洱总不免想到另一件事，或者说另一个自己.

“我…”

但无论哪一件，她都无法说出口.

“告诉我”tony刚才还带着些玩笑的口吻此刻却无比认真.

“我重览了车祸现场”霍普洱折中道.

“你看到了什么？”tony知道霍普洱一直坚持这场车祸不是意外的观念.

而如果她是对的…

“who？”tony后怕的目光直直投射而来.

霍普洱只是摇摇头，不想再多说，更不愿说出冬兵的身份：“别毁了今天这样一个值得开心的日子，这些事情改天再谈，现在，我们该算算honey的账了”

tony看着她脸上的微笑只觉得有些渗得慌：“我道歉”

霍普洱：“噢你挂断通讯器时可没有任何犹豫”

“我道歉”tony重复道：“但这不代表我是错的”

“这件事对在哪里？”霍普洱指着门缝外的人道：“谁给你的权利把她暴露在危险面前？”

“危险？”tony笑道：“他们只是我的粉丝”

“危险的不是你的粉丝，而是传播手段，你还没懂我说的话吗？”霍普洱说到这件事声音大了不少：“你现在已经不仅仅是个有钱人了，我们的职业本身就有被坏家伙们盯上的可能性”

“我会保护她”tony道：“我可以”

“you can't，i can't！（你不能，我也不能）”霍普洱眼眶有些发红：“我们不能护她一辈子”

tony沉默了，尤其看到她为母则刚的一面.

霍普洱：“你不知道明天会有什么样的危险在等着你，更不会知道在明天到来之前意外会不会先来，但我怕了，即使拥有再强大的能量，我也不是无坚不摧，无可匹敌的，我，你，我们，相对于这个宇宙来说都太渺小了，所以…”

霍普洱看着tony的眼睛：“低调一点，至少在honey的事上，不要把她变成我的弱点”

从她郑重其事的样子，tony看出了些东西.

霍普洱掌握着某种或许她都无法掌握的东西，时间能量，这个她没琢磨清楚的东西让她的处境变得危险，却也让她变得更神秘.

但目前来看只能慢慢和她磨了，至少现在，她还是愿意和自己如实相告的，尽管他还是觉得这个可恶的拜占庭女巫肯定对某些事有所保留，但她究竟打破了个什么蛋，自己就得耐着性子和她周旋了.

“我为我的冲动道歉”tony看着身为母亲的她着急的样子，心里多了些自责，尽管他还是觉得自己的想法没毛病，但嘴上还是妥协了，因为霍普洱说的有道理，他的行为对于孩子来说确实自私了些：“但落户问题你打算怎么解决？”

“总有拌饭”霍普洱道：“我相信尼克局长”

“嗯哼，但我希望你也能考虑考虑我”tony朝她眨眨眼：“如果需要一个人结婚的话”

霍普洱：“我不喜欢这个玩笑”

tony支棱起眼睛直直的打量着她：“我是这个地球上最后一个你会求助的人对吗？”

霍普洱沉默了，因为答案她自己都没法想明白.

“我不想当最后一个”tony拉住她的手腕，眼神直直穿过她的瞳孔，到达心灵深处：“我想做你的第一个”

第一个分享螃蟹的人，第一个共同承担的人，第一个她会求助的人.

可一直以来他都不明白自己为何总是最后一个，他想走在她心里的前位，想分担她的一切悲喜，他不想霍普洱总和自己报喜不报忧，比起生活中的幸福，他想去到一个更深的地方，甚至…

tony骤的勾勾嘴角，嘲讽自己的变态.

他内心有一部分甚至暗暗开始期待有些坏事赶紧出现然后击溃她，让她赶紧崩溃，这样他也好看到这个女孩脆弱和无助的样子，趁机放在她前面，成为她的依靠，再酷酷的说一句：

【你看，你离不开我】

他欣赏霍普洱的坚强，却也讨厌着她的独立.

这不公平，他不甘心.

霍普洱凭什么可以自以为是的在那颗导弹爆炸之际挡在他面前，凭什么能变成一只猫看完了自己最窘迫的样子，凭什么只有她可以在自己人生最低谷的时候陪着他，鼓舞他内心的正义.

她嘴上抱怨自己总是对她理所应当地索取和对待，可是她的给予不也是悄无声息和不计回报的吗？她凭什么要这么理所当然的付出？

而等事情到了她自己身上，她又开始双标，搞坚强的独立女性人设.

tony这一刻被无助席卷了，他现在才意识到一件事：他真的很嫉妒霍普洱，更厌恶她为自己树立的道德标杆，高尚得让人讨厌.

他想挖掘的，已经不再是那束道德高墙后的隐藏的东西，而是真实的霍普洱，全部的霍普洱，她身上的神秘感真的快要逼疯他了.

可怕的是，那种疯魔的感觉似曾相识.

明明认识已久，但他总会觉得每天都在不断重新认识她，就像她在jarvis葬礼上说过的那些关于爱的体会：

【爱这个词很难去定义，但是我想爱并不是和新的人去体验旧的事物，而是和旧的人一起去发现和探索新的东西】

他今天又从她身上感受到了那种动人心魄，纯贞却又真实的东西，学到了一种爱人的新方式，可惜自己一直以来似乎都爱的太笨拙了.

“can i（我可以吗？）”tony眼神闪烁着，正如他此刻不确定更不自信的内心：“be your first one（成为你的第一个）”

“你该接客了”

没有回答他的问题，霍普洱回避了他的眼神，答非所问的伸手打了个响指，修复了时间裂缝.

鼎沸的人声随着一声响指恢复如初，门都盖不住他们的热情，手握在门把上的工作人员最终还是顺利的打开了门.

刚才孛长的金石一刻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hop？”哈皮一回头便看到了突然出现的霍普洱：“你什么时候来的后台？我以为你…”他说到这里才注意到他老板手中哪里还有什么小甜心：“小孩呢？”

“honey被我送去了一个更安全的地方”霍普洱意味深长的看了眼tony：“可靠的人手里”

“其实刚才我也觉得有点不妥”哈皮马后炮道.

“出口见”霍普洱点头：“我就不和你们一起了”

“那我们先走了”哈皮点点头，率先走到tony前面尽职尽责的替他挡粉丝：“现在外面就是个动物园，什么都有，小心点”

“wait（等等）”tony回头拉住霍普洱的手腕：“既然你不允许小家伙和我走这段路，那你就得和我一起去”

“这不公平”霍普洱看了眼已经在拍照的媒体.

”这很公平”tony一把揽过她的肩膀，歪着头在她耳边道：“别让我没面子”说着就端着一副官方的笑容把霍普洱捞走了.

“hey！很高兴见到各位”tony用最热情的态度迎接着这群热情的粉丝和媒体.

在后台通道等待钢铁侠的粉丝很多，女粉自然也不少，尤其这个超级英雄现在还是个黄金单身汉，当然了，在某些人眼中，只要没结婚，一切都存在可能性，再说得疯狂点，结婚了也是可以离的，没什么不可能.

“tony！”

“ironman！”

“谢谢”tony现在可谓是举步维艰，他每走几步路都要停下来，要么给粉丝签名，要么给狂热呼喊自己的粉丝和生意伙伴回馈以笑容和感谢：“我记得你”

他此时不仅是全场的焦点，更是最耀眼的存在.

一如既往，本该如此.

跟在他身后的霍普洱仿佛看穿了tony此举的真正意图，他带着她根本不是为了别的，而是想向她报复性的炫耀和展示自己的光芒.

像只开屏的孔雀.

想到这霍普洱不禁朝着tony的背影露出一个笑容，她不得不承认，此时被呼喊名字的tony，被人期待和爱戴的tony，是非常具有生命力的，他此刻的状态非常好，好到没人能想到其实他已经剧毒攻心了，而这种生命力，是他粉丝给的.

tony是一个生来需要崇拜的男人，更是个生而注定被人欣赏的天才，他从容的沐浴在虚荣心里，他能从别人的崇拜里找到人生的意义，因为他的虚荣心也因为他的自信而坦荡，他享受这种孤傲感，跌落神坛以后再次站得比以前更高的孤傲感，这一点其实一直存在，从未改变过，只是在他成为钢铁侠以后体现的更明显了.

“tony，tony！”一位格外热情的金发女人越过哈皮，想要递给tony自己的电话号码，见tony没接，她干脆的拉住他的手，也不顾他此时不太自然的表情，硬是将纸条塞进了他的手中：“call me（打给我）”

“hey hey hey！”哈皮连喊好几声，赶紧上前拉住这位热情的女粉：“come on（差不多得了）”

tony依旧撑着一个营业的笑容，悄悄从身后把纸条递给发呆的霍普洱：“看你没什么事情做，不如帮我处理一下这个”

霍普洱没接：“我不是你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