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角的巷子里,韩秀雅蒙着面纱站在阴影里看着其他人对商队进行突袭,她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行动没什么经验,是以她只能站在一边看着是怎么做的。望着马队强冲闯关,□□炮弹齐飞的场面,她的心里也跟着沸腾起来,等看到判官从屋顶上跳下加入战圈的时候,韩秀雅彻底激动了起来。
一身黑袍蒙着黑纱的女人无声无息的出现在韩秀雅身后,看她激动得似乎想要冲出去跟着打的模样,拢在袖子里的手缓缓的抬起伸了过去。
“啪!”的一声,韩秀雅迅速回身,长长的软鞭从袖口中甩了出来朝黑袍女人的身上抽了过去,发出破空的声音。
黑袍女人不躲不避,原本伸出去手迅速捏住了抽过来的鞭子。
身穿白色沙袍的韩秀雅和黑色沙袍的女人,一黑一白对峙而立,韩秀雅握着被软鞭,打量了一下对面的黑袍女人,缓缓的开口“是你一直在看着我?”从进城起,她一直感觉有一双眼在跟着她,只可惜这种感觉太过飘忽,若有似无的,想要揪出来都没法确定方位。
黑袍女人并不说话,捏着鞭子的手反握住鞭子,一个用力把对面的韩秀雅扯了过来,甩开鞭子伸手往她身上探去。
韩秀雅被拉力拽着往前了冲,眼看黑袍女人的手就要抓到身上,当机立断随着冲力双膝一弯,往下半跪,身体往后仰,躲过了黑袍女人手,人从的黑袍女人身侧滑到了她的身后,随即就着双膝着地的姿势,身体一拧,握着鞭子的手一甩,把落到地上的鞭子抖了起来蛇一样袭向黑袍女人。
黑袍女人感觉到身后的鞭风蹬腿踩着墙壁躲过了鞭子,纹着黑色花纹的手从腰间抽出鞭子,同样甩手抽向韩秀雅。
不管武功内力还是对敌的经验,韩秀雅都不如黑袍女人,在发现自己不是对方的对手的时候,她不再想着硬扛,寻找着机会脱离战圈去和判官他们汇合。但黑袍女人的攻击毫无破绽,她是一点机会都找不到,只能被动的应战。
“咻——”来势冲冲的鞭子落到了躲避不及的韩秀雅身上,韩秀雅反射性的闭上眼睛等待疼痛的到来,哪知疼痛没来反倒是感觉到身体一凉,睁开眼就发现自己的衣袍被鞭子抽破了,那鞭子如有灵智一样卷走了她破碎的衣袍,露出了束胸里衣和白皙的肩膀。
按住另一半即将滑落的衣物,韩秀雅两眼冒火的瞪向黑袍女人。黑袍女人对韩秀雅的瞪视不痛不痒,扔掉了被鞭子卷住的布片,鞭子一甩再次抽了过去。
韩秀雅自知不是黑袍女人的对手,但被这样的侮辱,心里升腾起了无尽的杀意,看着黝黑的鞭子就要抽到身上,原本按着另一半衣物的手干脆撤了下来,任由破碎的衣物随意的滑落,手里握着的鞭子也扔了,手从腰间挎着刀套里抽出模样古怪泛着寒光的短刃,凶猛的欺身上前。
点、挑、横、勾、刺、划、捅,一双短刃被怒火滔天的韩秀雅用到了极致,加上鬼魅的身法,让人防不胜防。奈何还是那句话,韩秀雅不论武功内力还是经验都不是黑袍女人的对手,虽然她也出其不意的伤到了黑袍女人,但最终她还是被黑袍女人扣住了。
反扣住韩秀雅,黑袍女人在韩秀雅吃人的目光下把她的里衣从腰间往上推,露出的光滑的背脊和腰窝,露出了腰窝上像是梅花一样的红点胎记。
黑袍女人看着熟悉的胎记,黑纱下的脸神情很是复杂,嘴巴动了动正要说话,一柄弯刀呼啸着从上而来。女人扣着韩秀雅躲过了弯刀,复杂的神情恢复了古井无波,看着一脸杀气的判官冲过来,女人低头看了一眼恨到脸色铁青的韩秀雅,手一松把她往判官身上推,自己转身飞蹿离开。
被判官接住的韩秀雅紧咬着牙关,死死的盯着黑袍女人离开的身影。判官揽住韩秀雅,看了一眼已经离开看不见踪影的黑袍女人,知道追不上了,脱下自己身上的黑色长衣裹到韩秀雅身上,可惜他的长衣本就是坦胸合不拢了,即使套上她身上也遮不住春光,他干脆就把她按到胸前打横把她抱起离开这里。
虽然抢到了东西,因为韩秀雅遇袭的事让天鹰帮上下的心情都好不起来,没有在城里多停留,带着东西就飞速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回到土城,判官一言不发的抱着韩秀雅率先离开,进到了卧室把脸上没有一丝笑容的她放到床上,判官撑在她身侧俯身看着她。
“你说过,人不自强,天下欺!我不要再像今天这样了,身不由己的感觉我受够了!”抬眼看进判官的眼睛,韩秀雅的眼神里第一次燃起了属于武者的火焰。
判官的拇指在韩秀雅的脸颊上摩挲几下,忽的低头吻上她的唇,感受到了她的回应和主动,判官撑在她身侧手松开,整个人压到了她了身上。
之前判官解决了商队就该来找韩秀雅汇合的,只是他看着青龙独战那些官兵,出于一种比试的心理他选择参与进去,可没想到当他爽快的打了一架来到后巷的时候会看到韩秀雅衣|不|蔽|体的被人扣在怀里。那一瞬间判官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杀!
回程的路上,感觉到怀里的韩秀雅不知是气还是委屈微微发颤的身体,判官不住的在心里反省自己的多事,明知韩秀雅虽有武功,却没有对敌的经验,虽然练武勤奋却没有身为武者的觉悟,他怎么会放心放任她单独一个人。以青龙的武功根本不需要他多此一举的帮忙,他为什么要意气用事起了好胜的心理,让韩秀雅遭遇到这种事。尽管她因为这事终于有了身为武者的觉悟,可他宁愿她没有觉悟,也不希望她遇上这样的侮辱。
许是因为不管是韩秀雅还是判官的情绪都有些失控,这一次判官没能保持理智,随着床幔了落下,如泣像诉的嘤嘤声响起,床上纠缠的人融为了一体…
砰的一声,尚未从美梦中清醒的判官再一次被踹到了地上,床上披散着头发裹着被子的韩秀雅抽过床头的瓷枕,手一甩就往已经醒过正从地上爬起来的判官身上扔。
判官抬脚往旁边一跳,躲过瓷枕,避开瓷枕落地碎裂飞溅的碎片,百般无奈的往床上的韩秀雅看去“你干嘛?想吃完不认账,谋杀亲夫啊?”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跟你拜堂了吗?谁让你…那,那什么我的?”韩秀雅又气又羞的涨红了脸,虽然对关内礼教了解不多,但无媒无聘的和人夫妻敦伦,她还是知道是不对的。
“讲点道理,你当时也没拒绝啊。”只穿了里裤的判官叉着腰站在窗前,义正言辞的辩驳。
韩秀雅气了个倒仰,虽然她当时确实没拒绝,可那是因为她懵了啊,脑子一片混沌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想拒绝了也拒绝不了啊,要不是判官动作那么熟练,她怎么会这么轻易的被他这样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