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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昭这一次发烧来势汹汹,反反复复到第三天才终于退了烧。
退了烧,贺昭总算有了精神,抱着被子坐着打游戏,听见外面有声响,知道是易时回来了。
果然,没一会儿,易时进来了。
贺昭余光瞄到他手上端了一碗东西,但他正在大杀四方,没有看清是什么。
易时直接在床边坐下,送了一勺粥到贺昭嘴里。
贺昭配合地张开嘴,吃了一口,皱起眉:“什么鬼?又是姜粥?”
“阿姨给的。”易时说。
这三天,贺昭除了洗澡上厕所几乎没有下床,不是张江洋送吃的喝的上来,就是易时下课经过六楼的时候顺带拿上来。
三天没有一点儿变化,全是姜粥。
贺昭这辈子最讨厌的食物就是生姜。
即便贺昭一开始在病中有点儿昏沉,一听到姜粥两个字也摇头拒绝。
可是易时很狡猾,往往会跟贺昭说话,吸引他的注意力,然后不知不觉就喂失去味觉、头脑也不太清醒的贺昭喝下了小碗粥。
这会儿贺昭已经头脑清醒,根本不吃他这阴险的一套。
“你想吃什么?不能空腹吃药。”易时见他一脸抗拒,放下碗,倒是没再坚持。
“烧烤,烤鱼,炸串,火锅……”贺昭如数家珍。
“喝粥吧,鸡肉粥。”易时打断。
“哦,那就鸡肉粥吧。”贺昭兴致缺缺地说,“不要鸡皮,不要姜。”
易时:“知道了。”
易时在煮粥的时候仍切了几片姜丢下去,但起锅的时候把姜片捞了出来。他注意到贺昭并不是不能吃姜的味道,而是不能吃到姜,姜末、姜丝都不行。
易时叩了一下房门,示意贺昭可以吃饭了。
过了一会儿,贺昭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坐在餐桌旁:“完蛋了,好不容易说要努力读书,一朝回到解放前,颓废真的太爽了。”
“我帮你补这三天的课。”易时说。
“我完蛋是因为缺了这三天的课吗?我完蛋是享受到了自由颓废,又要重新出发。”贺昭说。
“明天周日。”易时端着粥出来,放下两个碗,顺手在贺昭额头上探了一把。
“那不行,我今晚就要开始学习,我热爱学习!我要麻木洗脑自己。”贺昭正说得起劲儿,突然拉下易时的手,放在自己的鼻子前,很认真地闻了闻。
易时的手指蓦地僵硬蜷了一下,贺昭才意识到这个姿势有点儿尴尬,易时的手指距离他的嘴唇很近,近得再近一点点就能吻上去。
忽然间,他拉着易时的手腕的手也跟着僵了一下。
停了好几秒,贺昭才嫌弃地推开易时的手掌:“你切姜了对不对?”
易时神情自若地收回了手:“你不是鼻塞吗?”
“我鼻塞也能闻出来。”贺昭用勺子搅了搅粥,没有看见姜的痕迹,“姜呢?”
“融化了。”易时随口说。
和易时预料的一样,看不见姜的家族成员,贺昭倒是没有继续嫌弃,一勺一勺地乖乖喝粥。
贺昭喝完粥就自觉拿出了练习册开始做题,这倒是让易时有点儿意外。自从贺昭说要努力学习,竟然真的除了这三天生病,一天懒都没有偷过。
不过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就是了。
贺昭哼哼唧唧像遭受酷刑一样伏在桌子上写生物题目,洗完澡刚进房间的易时揪着他衣服后领把他拎了起身:“别趴着。”
“我觉得生物真的很重要,决定影响了人类的未来。”贺昭依然懒懒散散托着腮,但确实坐起来了一些,“你看科技电影里那些基因改造的医生多么帅多么厉害。”
“是生物学家。”易时纠正。
“反正就是很帅,我应该是不行了,反复做实验肯定要很细心要很有耐心,我上次做化学实验还打破了两根试管。”贺昭说。
易时从抽屉里拿出体温枪对着贺昭的额头开了一枪。
“几度?没发烧吧?”贺昭凑上去看,“给我玩一玩呗,你都玩了三天了,我一次都没有玩。”
贺昭抢过体温枪对着易时的额头:“别动,举起手来。”
易时没理他,贺昭又分别对着课本、桌子、空气分别测试了一下,测不出来,他又对着易时的耳朵、脖子、手腕各开了一枪。
易时反手抓住体温枪,用力拽了一下。他原本想把体温枪拿回来,谁知贺昭抓得很紧,踉跄了一下也没有松手。
易时已经坐了下来,贺昭却是站着,易时下意识要扶住贺昭,手正好放在了贺昭的腰上,立即像触电一样松开。贺昭的手却是毫无芥蒂在易时肩膀处撑了一下,他的手很暖,暖得隔着衣服易时都能感受到温热。
贺昭很快收回了手:“哼,偷袭?”
又用体温枪对着易时的额头开了一枪,才重新坐下来继续写作业。
易时盯着手上的书,半晌没有动,在无人看见的地方,贺昭的手撑在他肩膀不小心碰到的右耳泛起不明显的红。
过了一会儿,贺昭突然兴奋地欢呼:“今天晚上有流星雨!”
易时迅速回过神,贺昭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出了手机,把手机伸到易时的眼前:“快看,何大仙的姐姐小渝姐姐说,今日有着“流星雨之王”美誉的狮子座流星雨将于光临地球,这场流星雨极大可能出现在19时前后,后半夜至黎明是它的可观测时间。小渝姐姐在上大学,是她们学校天文爱好者协会的成员。”
屏幕上是何薇渝发的朋友圈,文字是贺昭刚读的文字,配图却是她的自拍。
“你怎么有她微信?”易时问。
“我还有何大仙他妈的微信呢,走不走,上不上天台?”贺昭的眼睛被点亮了,闪着明显的期待。
“你想看流星雨?”易时微微皱眉。
“你不想?”贺昭反问,“为什么不想?多浪漫啊,小渝姐姐说星星是最古老的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