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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余尔,哽咽了一声,然后艰难地继续说道:“可按照这个推理,新的问题又出现了——苏沙婗掉落的地方离岸边太近。我在游泳池边试过一次,一个成年男人的力气足以把苏沙婗一下推到水中更远的地方,她根本不可能抓住岸边的地板。”
“答案只有一个——推她入水的人力气很小,应该是与受害者本人势均力敌。”余子江又说。
余尔只是斜斜地笑着,好似余子江的推理只是一个表演,而她是唯一的观众。
“是你吗?是你把她推下水了对吗?”余子江哽咽着问。
余尔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她还想要听听余子江到底还想要说些什么。
“易衷之所以没有在案发之前的监控录像里找到任何杭瑞的踪影,根本不是因为他是在苏沙婗死亡之后再去了三沿广场抛尸,易衷找错了时间;而是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去过三沿广场,易衷再怎么找,当然是找不到了!”他继续推理起来。
余尔像是在很认真地听着余子江的每一句话,她脸上的笑是如此冰冷犀利。
“但易衷在苏沙婗被杀时间之前的案发地点监控录像里,找到了你——去见苏沙婗的人是你对吗?我不清楚你用了什么借口让易衷相信了你,监控录像是骗不了人的,你在案发时间出现在了案发现场,种种迹象都表明你推了苏沙婗!”余子江忍着心疼说。
“借口——”沉默了许久,余尔缓缓发出了声音。
“你知道5月9日是个什么日子吗?”余尔冷笑了一声道。
“你妈妈的忌日。”余子江很快就回答了上来。
他声音刚落,便马上愣住了,他似乎明白了余尔的借口到底是什么。
余尔实在是太聪明了——5月9日是她母亲的忌日,余尔为了祭拜她的母亲去了河边,这个借口听起来并不牵强。
这是一对可怜的母女,母亲受尽了生活的苦楚,最后葬身与冰冷的大河。
女儿因为贫苦而无处祭拜,只能每年去到河边哭泣。
易衷和姚楠都为人父母,这样悲惨的故事,太容易引起他们的共鸣。
所以他们都因为这强大的共情力而相信了余尔的话。
余尔是个善于利用感情的人,就连杭瑞都要甘拜下风。
“5月9日,我生命中最黑暗的一天。那天我妈跳河自杀了。”余尔耸了耸肩,这些悲痛的过往。被她轻率得一笔带过。
“就在最后苏沙婗坠河的地方,我的妈妈纵身一跃。”她说。
“我知道你很痛苦,但你怎么能——”余子江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余尔提高的声音打断了。
“她怎么能开我妈妈的玩笑,她怎么能侮辱我的妈妈!她苏沙婗有什么资格!”余尔说。
“你说的没错,你说的——都,没,错。”余尔一个字一个字地将话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