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超重(1 / 1)

蜜月旅行在两周之后草草结束。既没有满一个月,也没有太多甜蜜的感觉。

白天,我每个小时都要去一次厕所,抱怨天气太热,鞋子紧了,脚疼。有一天,我们几乎逛遍了所有地方,只为挑一双舒服的鞋子。而Lyle总是从店员手里接过鞋子,跪在地上帮我穿了又脱。

晚上,睡觉逐渐变成了麻烦的事情。有几个晚上,我们分开睡,即使睡在一张床上,也一左一右离得很远。我告诉他是因为感冒,或者说是怀孕了怕热,其实更主要的原因是他的亲吻和抚摸有时会带来宫缩的感觉,然后Caresse就会在裏面不耐烦的扭扭身体。他表示理解。所以,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们只会偶尔浅浅的亲一下嘴唇。除了摸我的肚子,他只碰我的头发,脸颊,肩膀,手,之类的地方。他没有什么怨言,但我隐约觉得这不大好。就像是个悖论,如果我没有怀孕,我们会过的幸福些,但没有这个小孩,我们也没可能结婚了。

离开日内瓦去巴黎的当天早晨,我意外发现我竟然感冒了。在那之前,即使整个办公室的人都得了流感,我也总是可以神奇的幸免。怀孕似乎大大的降低了我的抵抗力,要么就是欧洲的病毒更凶一些。虽然病的难受,医生也保证不会有事,我还是没有吃他开的药片,只是多喝水,多睡觉,尽量忍住不咳嗽,每次量体温的时候都在心裏祈祷,千万不要超过摄氏39度。

“你应该听医生的话。”我把医生开的感冒药扔掉的时候,Lyle这样对我说。

我懒得跟他复述我看到那些吃药导致畸形的事例,这是我头一遭怀孕,小心再小心一点总是没错的。奇怪的是,我从来就不喜欢小孩,更没什么母性,不过荷尔蒙或是其他什么东西总是可以在不知不觉间改变你。四十周的孕期过掉一半,Caresse当仁不让的占据了我心裏最重要的位置。

十五天之后,我们在巴黎戴高乐机场登机返回纽约。过去的两个礼拜裏面,我似乎买了不少东西。因为行李超重,Lyle额外付了五百欧元的运费,而我们的机票原本就可以托运80公斤的行李。与此同时,我的体重也涨了不少,秤一下可能也要额外付费。在航空公司的柜台前面,我看着传输带上的四个箱子,突然发觉根本记不清自己究竟买了些什么。现在回想起来,那种没有预算肆意妄为的消费方式好像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