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玩意儿，本就是用来录取专业人才的。

“孟子就一定正确吗？我学的是陛下之学。陛下说，凡事需要大胆假设、小心求证。人性像水该怎样求证？你能证明吗？我告诉你，水往下流是因为重力，是因为地球的引力！如果地球没了引力，水往上流也非不可。”

《荀子》被两宋科举策论题考到的次数，算起来比《史记》、《老子》这些还多。

还有就是商贾和士人组织的花会，规模较小，地址不定。

朱铭说道：“慢慢来吧。今年的秋闱，开始考《荀子》。‘荀子科’的秀才、举人名额，暂时可定得少一些。”

朱铭笑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去年农历10月下旬，占城从南方出兵攻打安南。

另外，后世不怎么常见的《扬子》，科举策论题次数却多于《荀子》。

桌案上放着一叠稿件，朱铭用指尖敲击两下：“这里是制科改革方略，你拿去查漏补缺一下，然后再跟内阁商议。去吧。”

而且这种排名，还有着官方背书。元丰七年，荀子、扬雄、韩愈一起进文庙。

《孟子》都这样招惹非议，可想而知《荀子》更难服众。

同一时候，真腊从西南方出兵，金齿国从西方出兵。杨再兴从北方出兵，并且叫上海军从东边袭扰。

雨季是每年农历4月到9月，又热又湿，极容易出现非战斗减员。旱季是农历10月到次年3月，相对干燥，也没那么热。

“你竟敢质疑孟子！”

第一，把《数学》纳入常科为必考，把《荀子》纳入常科为选考。即魏良臣在江西透露的那些。

此外，还有制科。

“性恶之论，何其谬矣！”

安南遭到四面夹击！

第四，太学生也可以选择参加常科，也就是传统正规科举。

太监把那些稿件捧来，胡安国躬身接过，然后带着稿件告退。

“胡说八道！”

大臣们累了，爱咋咋地吧，只能曲线救国了。

朱铭还没正式登基的时候，就已经透露出《荀子》升经的意向。

又拿起一份兵部奏报，朱铭仔细阅读，随手放在旁边。

在越南中北部地区打仗，必须挑选好作战时间。

……

刚刚说完，就有士子反驳：“非也非也。性无善无恶，情有善有恶。情出于性而已。”

有官府参与的花会，有寺庙参与的花会，这两种花会规模较大。

“教化只是读书吗？父母的言传身教也是教化。”

此时的科举连八股文都没有，大臣对这种事的态度并不激烈。

这位明显是王安石的徒孙，王安石最初推崇性善论。后来又变成性无善恶、情有善恶，性是先天的，情是后天的。

一个士子大声说道：“恻隐、羞恶、辞让、是非，分别代表仁义礼智四德。是谓性之四端也。我尊孟子，人之天性必善，此自然而然出天地。”

阁臣们劝了几年，首相都换了两个，但朱铭每年都重提此事。

“遵旨。”

等不及回到礼部衙门，胡安国就把制科改革方案打开。

朱铭刚刚翻阅的那份奏报，是杨再兴冬天发来的，因为北方大雪封路被耽搁了。

科举早被他父子俩玩坏了，现在不过是更进一步。

但并不统一。

胡安国一直持反对意见。

第二，太学上舍试与制科合并。即把不定时举办的制科，改为每年都要考的制科。制科考生以太学生为主体，民间学子亦可自主报名。

皇帝的正常操作，应该是让某位大臣，提出建议并引发口水战。然后，皇帝站出来偏帮一方，最终达成《荀子》升经的目标。

朝廷要把《荀子》升经的消息传出，洛阳城内外几乎每天都能看到这样的辩论。

皇帝哪天抽风，制科突然考《韩非子》、《墨子》都有可能！

大明开国以来，科举出题比较混乱，由于朱铭添加各种杂学，等于把常科都玩成了制科。

一看之下，心道果然！

制科专门招收特殊人才，《老子》、《荀子》、《扬子》这些，是制科考试经常出现的内容。数学、律法、医学……这些也能列入制科。

朱铭没这样做，直接亲自提出来！

“不对，人性本恶！”

身为礼部尚书的胡安国，被众臣推出来扛事儿，负责重新注解《荀子》经义——既然无法阻止，那就尽量引导去正确方向。

朱铭突然说：“朕打算恢复并改革制科。”

而真正的圣人孔子，并没有评价人性善恶，只说了一句“性相近”。

刘延年坐在旁边默默聆听，他觉得不该讨论善恶，这玩意儿根本辨不清。

想要攻击荀子，应该从“礼伪论”下手！

（今天生日，白天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