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同床异梦(2 / 2)

蝉翼剑 何子丘 5177 字 3个月前

杨飞见自己果真安然无恙,奇道:“那是怎么回事?”

南宫燕热得厉害,不觉站了起来,又不好意思在杨飞面前脱衣散热,急了半晌,方想起一事,道:“萍姐姐临走之事说过若我周身泛红,浑身发热,便让我来找你,说你有办法。”

杨飞闻得此言,哪还不清楚南宫燕是蛊毒发作,不禁苦笑道:“那毒婆娘在你身上下毒,你还萍姐姐前,萍姐姐后的,叫得好不亲热。”心中却大是疑惑自己亦身中蛊毒,为何又无此异状?

南宫燕道:“我不叫萍姐姐,叫什么?她说你有办法,你快说呀,人家难受得紧。”

杨飞见她愈加娇艳动人,心中一荡,坏水又起,笑道:“你真想让我解毒吗?”

南宫燕在床头盘膝坐下,运功调息,仍觉无甚功效,时间一长,连脑中也似昏昏沉沉起来,不知为何,连看杨飞也好似不那般讨厌了,她闻得杨飞之言,惊道:“我真的中毒了?”

杨飞邪笑道:“你中的情蛊发作了,据那毒婆娘说,若不解毒,便会肠穿肚烂,七窍流血,死得惨不堪言。”

南宫燕听得毛骨悚然,尖声道:“那你快帮我解毒啊。”

杨飞道:“我帮你解毒可以,不过你以后可要听我的话。”

南宫燕只觉身上越来越热,心头好似有万蚁在爬,忙不迭道:“人家答应你便是,快点好不好。”

杨飞道:“这可是你求我的,那呆会我做什么你都不许反抗,还有我们的事你千万不可对你二哥说起。”

南宫燕连声道:“好好。”

杨飞嘿嘿淫笑了两声,将灯吹灭,一把将南宫燕抱起,行向床边。

南宫燕本欲反抗,但又想及方才答应之事,只能作罢,反问道:“你想干什么?”

杨飞欲|火大炽,笑道:“傻丫头,我做什么你还不知道?”话未说完,便抱着南宫燕滚落床上。

南宫燕感觉自己又到了昨晚那般情形,被杨飞抱着又亲又吻,身上的衣物也一件件的褪去,及得下体一凉,她尚未惊呼出声,自小腹之中涌出一股热流,脑中“嗡”的一声,最后一个念头便是:杨飞在帮我解毒。

良久良久,南宫燕伏在杨飞怀中轻声唤道:“杨飞,杨飞。”

杨飞应道:“我帮你解了毒,以后乖乖听我的话,知道吗?”

南宫燕轻轻“唔”了一声,忽道:“明天你陪人家去找云鹤哥哥好不好?”

杨飞听得嫉意大增,心道你跟老子好了还想着旧情人,不是水性扬花是什么?

南宫燕见他不语,还道他不肯,便道:“你先前答应过人家的,怎么说话不算数?”

杨飞伸手在她臀部重重拍了一下,反问道:“你找他干什么?”

南宫燕“哎哟”一声,在他胸口狠狠咬了一口,杨飞只觉胸口剧痛,伸手一摸,竟渗出血丝,不由大怒,正欲发火,只闻南宫燕吃吃笑道:“你以为我想干什么?”

杨飞猜之不出,只得叹了口气道:“我又不是你什么人?你想干什么我也管不着。”

南宫燕笑道:“我现在这样算不算你老婆?”她柔荑轻抚杨飞的伤处,杨飞只觉又痒又麻,不由呻|吟一声。

杨飞故作不懂道:“当然不算,我们又没拜堂成亲,怎么算作夫妻?”

南宫燕哼了一声道:“你真以为人家小,什么都不懂?我们刚才是不是叫洞房?”这尚是她第一次承认自己年龄小。

杨飞头皮发麻,宛若呻|吟道:“那你想怎样?”

南宫燕道:“照萍姐姐说的,你以后都得听我的,否则我便不和你阴阳交合,让你毒发身亡。”

杨飞心中大骂,却不得不赔着笑脸道:“你刚刚不是还说听我的吗?再说你也中了毒,没有我你照样活不了。”

南宫燕嘻嘻笑道:“我现在都是你的人了,你计较这么多干什么?”

杨飞道:“这些都是谁教你的?”

南宫燕不假思索,脱口而出道:“萍姐姐!”

杨飞冷哼道:“又是萍姐姐,她把我们害成这样,你还把她奉若神明。”言及此处,又觉自己太过严厉,神色稍缓道:“你难道忘了你云鹤哥哥了?”

南宫燕闻得吴云鹤之名,神色一黯,幽幽道:“他又不喜欢我?”

杨飞佯奇道:“你怎么知道他不喜欢你?”心中却道你这小丫头倒有自知之明,吴云鹤不喜欢你这样的小姑娘,却喜欢我的小兰。他想到梅兰,心中一动,忽尔思及自己回房这么久了,搞出这么大动静,仍不见她,分明不在客栈之中,难不成是听自己之言为避开锦衣衞离开太白居另投他处?

他正在思忖间,南宫燕又道:“我知道他欢喜什么人?”

杨飞大奇道:“你知道是谁?”

南宫燕道:“我虽然不是很清楚,但好几次都听到他提到一个叫小兰的女子,每次提及,他都兴奋得很,哪象对我冷冷淡淡的,不是喜欢她是喜欢谁?”

“说得也是。”杨飞忍不住又问道:“你知不知道住在你对面的那个梅兰姑娘到哪去了?”

南宫燕嗔道:“她也你老婆吗?”

杨飞含含糊糊道:“你说是就是了?”

南宫燕忽想起一事,反问道:“你也叫她小兰,她不会就是云鹤哥哥口中的那个小兰吧?”

杨飞心中叫糟,干笑道:“你想到哪去了,哪有那么巧的事?”为免南宫燕再问,他只能施展损招,反身南宫燕她压在身下,与她亲热起来。

南宫燕初经人事,正自恋奸|情热,初时心中疑惑,尚拼命挣扎,及得后来,反热切回应起来。

又过了许久许久,杨飞望着怀中熟睡的南宫燕心中苦笑:自己何时变成种马了,要靠这招蒙混过关,只不过好惹不惹,惹上这个小丫头,她是南宫世家的小公主,养又养不起,弃又弃不得,偏偏又被那毒婆娘洗脑,学了一肚子坏念头,以后日子只怕难过之极。

蓦地,门口传来敲门声,接着只闻一女子声音道:“杨飞,杨飞,在吗?”

杨飞一听便知此女是梅兰,心知若被她捉奸在床,还不给她大卸八块,杨飞心中一急,推开南宫燕,匆匆穿衣道:“我在房中,正在穿衣服,你莫要进来。”

偏偏门未关紧,梅兰一推而入,缓缓向房中行来,柔声道:“你一向喜欢占人家便宜,怎么这回倒规矩起来了,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幸好房中漆黑一片,她只瞧到一个人影似在穿衣,并未见到床上另有他人。

杨飞心中有鬼,闻言大惊,忙道:“当然不是,只是今天事事不顺,为夫决定以后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他现在只能求神保佑此时此刻南宫燕莫要醒来才好。

“你有什么事不顺心,说来听听?”梅兰行了过来,柔顺的服侍杨飞更衣。

若是平时,杨飞必定趁机揩油,占占手脚便宜,可他此刻提心吊胆,哪有心情,只能极快的穿好衣服,将梅兰轻轻抱住道:“我们去你房中,我再细细说给你听。”

梅兰见杨飞遮遮掩掩,分明有鬼,疑心大起,娇笑道:“就在这房里不好吗?”

杨飞道:“深更半夜的,你到我房里,若是传将出去,岂非对你名声大大有损?”

梅兰心知此言自别人口中道出倒有可能,若是这家伙说出,便大大不妥了,不动声色道:“你何时变得如此正而八经了,你不是一向说我是你老婆,老婆到老公房里又有何要紧?”

杨飞心道你先前总是推推委委,又何时变得如此大方了?他心中如此思量,口中却故作无奈道:“毕竟我们还未正式拜堂成亲,我这可是为了你着想,你若真想留在此处,就在这好了,要是我一时兽|性大发,强|奸了你,可别怪我。”言罢,还嘿嘿淫笑两声,倒真似个色魔。

梅兰嗔道:“小无赖!”她靠在杨飞怀中,不觉用粉拳在杨飞胸口打了数下。

无巧不巧,梅兰正打在方才南宫燕所咬之处,杨飞痛得咬牙咧齿,却只能生生忍住,不觉将梅兰抱得更紧。

梅兰宛若梦呓道:“杨飞,你喜欢我吗?”

杨飞除梅云清外,感情最好的就是梅兰了,闻得她娇言嗔语,忙道:“当然喜欢。”他不觉心中一荡,旧态复荫,垂首吻着她的俏脸。

梅兰娇躯酸软,嘤咛一声,反手紧紧抱住他,热切回应起来。

杨飞方才与南宫燕一场床战,竟犹未足,此刻抱着一个千娇百媚的美人,热血一冲,什么情蛊之毒,什么南宫燕,尽皆抛在脑后,轻车熟路的褪尽梅兰身上衣物,将她放到床上。

幸好那床极大,睡五六个人也绝无问题,而且杨飞有意遮掩,梅兰在意乱情迷之际,一时并未发现身畔还有一个南宫燕。

杨飞脱衣上床,正欲再展雄威,忽闻梅兰问道:“你不怕那姜依萍的情蛊了吗?”

杨飞此刻方思起此事,但在美人面前,怎能孬种,贼笑道:“牡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他口中虽说得情意绵绵,心中却大是犹豫起来,美人好是好,送了小命可大大不好。

梅兰双手将他紧紧搂住道:“既是如此,你还在等什么?”连她自己都不知为何会说出这么大胆露骨的话来。

杨飞见她今日如此反常,竟主动挑逗他,不觉反问道:“你是不是也有什么令你不快之事?”梅兰今日确实大异平时。

梅兰犹豫了一下,方道:“白天我去见丁大哥了。”

“又去见你妍头,为什么跟老子有干系的女子都喜欢跟妍头勾勾搭搭,给老子绿帽子戴。”杨飞嫉意大盛,心中一怒,再也顾不得许多,挥枪闯入。

梅兰童贞被破,不由闷哼一声,痛得眼泪都掉了出来,玉手在杨飞背上抓出十道深深的血痕。

许久,待杨飞停了下来,梅兰方续道:“他说他要去做一件大事,要去很远的地方,可能再也回不来了……”言及此处,她已泣不成声。

杨飞心道那姓丁的中了两箭,多半送了小命,自然是回不来了,他本该为此事高兴得大笑三声,可此情此景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心中莫名一酸,低头吻去梅兰脸上泪痕,柔声道:“我知道他做什么大事?你想不想知道?”

二人此刻犹自处在最亲密的状态,却谈着另外一个男人,情形怪异之极。

梅兰闻言大喜,本欲推开杨飞坐起,却觉下体剧痛,不由“哎哟”一声。

杨飞心中怜惜,将梅兰紧紧抱在怀中,柔声道:“方才真是对不起,我一时……”

梅兰玉手轻轻封住他的嘴唇道:“人家又没怪你,干嘛说对不起,你说丁大哥他去做什么大事?”

杨飞心道我跟你上床谈的是丁文松,跟南宫燕上床谈的便成了吴云鹤,跟那毒婆娘上床多半也离不开朱阳,老子每多一个老婆便要多一顶绿帽子,这么下去,老子脑袋再大也戴不完。

梅兰见他不语,哪知他在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道他不肯说,她极是关心丁文松,不觉语带央求道:“你可不可以告诉我?”

杨飞叹了口气道:“他去刺杀西厂汪直的亲信梁有德,你说是不是大事?”

梅兰“啊”了一声,反问道:“你怎么知道?”

杨飞道:“当时我恰逢其会,亲眼所见,怎会不知?”

梅兰道:“那他有没有成功,有没有受伤?”

杨飞心道你心裏只有你那个妍头,当时兵荒马乱,情形混乱,你怎么不先问老子有没有受伤,好歹我现在也跟你有夫妻之实了。他心中有气,语气之中自然也冷淡许多:“成是成功了,不过那家伙胸口中了两箭,没死大概也只剩半口气了。”

梅兰方才之言脱口而出,此刻已然后悔,杨飞心胸狭窄,哪不越想越呕,闻得此言,芳心大急,又忘形道:“那你知不知道他现在何处?”

杨飞冷冷道:“他受伤之后便即遁去,我哪知道?”

梅兰又问道:“你可知道他会藏在何处?”

杨飞道:“我跟他一向合不来,你都不知他在哪?我怎么知道?”

梅兰见他语带嘲讽之意,哪还不知他心中所思,犹豫了一下,轻咬下唇道:“你明日可不可以帮我去寻他?”

杨飞闻言大怒,心道你在外面勾勾搭搭不说,还要老子去帮你找妍头,这不是明摆着自找绿帽子戴吗?他目光大寒,定定的瞧着梅兰,冷哼道:“你很喜欢他吗?”

梅兰道:“我现在都是你的人了,你还计较这么多干什么?”她此言倒与南宫燕先前之言一模一样。

杨飞心道自己这不知是走桃花运还是在走霉运,一个是这样,两个还是这样,他心中又苦又涩,口中却打了个哈哈道:“我当然不会计较。”

梅兰怎会不知他言不由衷,幽幽叹了口气道:“连我不知自己是喜欢你多一些还是喜欢丁大哥多一些,一个男人可以喜欢很多女人,为何一个女人不可以同时喜欢两个男人?”

杨飞呆了一呆,梅兰所言并非没有道理,可与世俗之见却格格不入,若传扬出去,还不被当作一个水性扬花之人,他沉默许久,方应道:“你说的未尝没有道理?”心道你多半喜欢那姓丁的多些,否则为何每次碰到我都没什么好脸色看?

梅兰本没指望他出言赞许,闻言不由满是惊愕之色的望着杨飞道:“你真的这么认为?”

杨飞道:“我怎会骗你?若你真的喜欢丁文松的话,你就嫁给他吧,我虽然心痛得很,却绝不从中挑拔干涉。”

梅兰闻他之言,满目柔情道:“我现在身已属你,你却让我嫁给他,若是传扬出去,你让我如何见人?”

杨飞道:“若你们在乎世人眼光,那你今生只怕再与他无缘了。”

梅兰神色黯然道:“我与丁大哥今生已是无缘,只盼你不要计较此事才好?”

杨飞道:“我杨飞对天发誓,绝计不会因此事冷落于你,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他此言倒非虚言,若他个个都去计较,岂非成天都去捉奸了。

梅兰情意大动,呻|吟一声,又投入他怀中。

杨飞凑到她耳边柔声道:“我明日一定帮你找到丁兄。”梅兰此刻在他怀中轻轻蠕动,杨飞欲|火又起,双手忍不住在她胴体上抚摸起来。

梅兰娇躯滚热,忽问道:“你不是中了那姜依萍的情蛊,不能与别的女子行房吗?那我们刚才为何……”

“啊”杨飞此刻思及此点,心念急转,莫不是姜依萍将禁制转到南宫燕身上便失去这种效用,他没了顾忌,更加放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