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生还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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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叔的?

在一连串如同科幻小说一般匪夷所思的背景之下,忽然蹦出一个熟悉的人名,让我吃了一惊。三叔和这件事到底有多少牵连?他给阿宁寄了什么样的信,才促使他们来这里的?

阿宁盯着我,似乎在研究我的反应。

我的表情一定已经僵硬了。话说到这一步,完全偏离了我之前的预测。疗养院里的阴谋像是雪球一样越滚越大,我不知道三叔到底做了什么,阿宁说了一半的秘密像是鱼饵一样拉着我上钩。

我盯着她似笑非笑的眼睛,暗想,无论是不是真话,她既然敢告诉我这里被隔离成了一片孤岛,就有把握我们走不出去。现在已经没有办法随便退出了,即使再怎么危险,也只能继续往前走了。

我下定决心以后,生生的挤出一个微笑,尽职的把小三爷的角色扮演好:“你的老板是?”

阿宁说:“珊瑚的董事。”

我立刻想到之前闷油瓶逼问司机的话,那个人断断续续说的名字是——

“裘德考!”我脱口而出。

阿宁笑笑,没有说话。

我定了定心,说:“三叔的事情我从不过问。而且他寄出去过很多信,给你老板的是什么?”

之所以敢这么问,其实是经过了一个小小的推理的——从阿宁以前的态度来看,三叔和裘德考关系并非亲密,寄信肯定不是私人原因,就算信里说了什么也不是独家新闻。别人一定也和三叔有过接触。

证据就是,当我作为吴三省的侄子,“小三爷”,进入这个疗养院的时候,他们每一方都和我保持了一定的距离,既想拉拢,又保持着距离,更怕别人抢先一步。

没准三叔寄信就是海选,愿者上钩。

我问了这个问题以后,阿宁牢牢的盯着我,好像要看穿我的眼睛,直接读出我心里的想法。

我被她看得直发毛,难道是哪里露馅了?但是这个时候自己不能先泄气,我心一横,直挺挺的回视过去。

阿宁看了一会儿,终于笑了:“果然吴三省是个老狐狸,办事连自己的侄子都不透露。”她停了停,说:“吴邪,刚刚都是我说,现在也该换你说说了吧?他都告诉了你什么?你过来,是替你三叔取什么的?”

我愣了一下,这是什么意思?一瞬间又反应过来——

她还记得我上次说的话!

那时候为了在枪口下保闷油瓶和胖子的安危,脱口而出说三叔留了一样东西在这里,我是帮他来拿的。当时慌不择口,也没想到能骗过她。现在她让我说明白了,这可怎么办!她是个那么精明的人,一句两句还好,要多说,肯定会露出破绽!

怎么办?

我急中生智,说:“不对,应该你说。”

“为什么?”她冷笑着问。

我装得高高在上,慢慢的说:“因为你知道的我都知道,而我知道的你不一定知道。是你在求我。我要看看你的诚意,这总不过分吧?”

阿宁的表情扭曲了一下,看得出来她并不喜欢被威胁,但是最后还是忍了下去,说:“好吧,那我先说。”

“那封信是你三叔寄给我老板的。而且是手写的。你知道,现在大家都用电脑,已经很少会有人手写信件了。”

我点头。

她继续说:“要是真的是他,这份诚意也够足的了。我老板鉴定过了,就是你三叔的笔迹。这封信上说要见面详谈,有一笔大生意要做,和这个疗养院有关。吴三省在道上的信誉还是有的,我老板就和他见面了。见面的细节我并不知道,只知道一切都非常神秘,时间地点都是吴三省定的,我老板连一个人都不能带过去。”

我在心里想,这太奇怪了,根本不是三叔的作风。他以前最喜欢的就是张扬了,生怕别人看不出他是吴家三爷。

阿宁继续说下去:“总之最后我老板就和他见面了,见了面以后,老板决定派人来疗养院。”她看着我,“我知道的就是这么多。”

我叹了口气,装作漫不经心的说:“你还没有告诉我,我三叔是怎么说服你老板的。”

阿宁笑起来,说:“这是个好问题。其实吴三省什么都没有多说,他只说了一句话。”

“是什么?”我的心一下跳得飞快。

“他说,他是这个来疗养院寻宝的唯一生还者,而且,他得到了实验的秘密。”

“就这句?”我来不及细想,迅速的追问道。

“就这句。”

我摇头:“就凭这句你老板怎么可能相信!”

阿宁说:“我老板当然不会相信。然后吴三省还做了一件事,就是这件事,让我老板彻底的相信了。”

“是什么?”我迫切的问。

阿宁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给老板打工的人,知道太多对我没好处,尤其是老板不想告诉我的话。”

“那他既然得到了秘密,又要让你们来做什么?”

阿宁盯着我,反问道:“这不是我该问你的么?你三叔让你来拿什么?”

我愣了一下。

这个时候,我应该表现出一副“早就知道”的样子,或者想个办法把问题抛回去。但是不行,我装不出来,千百种疑问像洪水一样涌进大脑。我承认,是被阿宁刚刚的话给惊到了。

一旦停下问答,我就开始不停地想,这里的水到底有多深?三叔是在水里的,还是岸上的?他到底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他声称是唯一的生还者,这是真的吗?如果是真的,他既然生还了,为什么不回家?为什么还要唆使别人来这个极度凶险的地方?

他有什么目的?

我的头脑一团乱麻。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说不上来为什么。这种感觉非常强烈,几乎要把我击倒。

此时,受伤的胳膊又开始钻心的疼起来。

阿宁还在虎视眈眈的望着我。但是我忽然一点和她斗智斗勇的力气都没有了。

难以形容现在的心理状态——三叔已经逃出去了,千辛万苦来这个疗养院变得一点意义也没有,不仅如此,还害了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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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更可怕的是,这简直是自投罗网;更进一步想,甚至连所谓的“自投罗网”,都不知道是否是被人刻意安排的。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这里面的水太深,我涉不起。再说下去迟早要露陷。我不想争夺什么秘密,也没有什么能和他们斗的资本。

我连实验的秘密是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