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道安定、人心如此,自然就失去了造反的土壤、以及造反所必須的民心基礎;這個時候,元家可以用土匪流寇的面目出現,但不能旗幟鮮明的立大旗造反,否則的話,誰反誰死。
另外就是他們元家不是沒有其他后手,就算行斷尾求生之道,使之損失了外圍勢力,但還有其他人無法想象的家底,有這些家底在,他們自有東山再起之日。
。
。
。
。
就在元壽和張瑾分別的時候,楊集已經匯合了張出塵和慕容弦月,并在幾名侍衛的護衛下,依名刺上的地址來到了李竇氏所在的雅間。
李竇氏包下的雅間位于東樓三樓一個雅間,待他到來,卻看到一名穿著淺黃衣裙、雍容華艷的中年婦人帶著幾名女子站在走廊之上,乍一看到楊集,她便笑意嫣然的行禮道:“李竇氏參見大王。”
“夫人客氣了,這里可沒有什么大王,只有一個閑著無事的閑人罷了!”楊集微笑著還了一禮,噼頭就直接問道:“不知李夫人有何事?”
在關隴貴族各大門閥之中,李淵家族沒落最快,早在其父李炳時期,便從頂級的“八柱國”家族墜落到了中游水平;李炳死得早、幼兒時期的李淵又吃不到代周建隋的紅利,故而沒落得更好,至今已是淪為關隴貴族里的中下級水準。
可是盡管如此,但由于李家以隴西李氏旁支自居,和李穆支、李弼支有“同宗”之誼;此外,李淵又和獨孤家是舅甥關系、和竇家太原王氏是姻親關系,所以他的人脈關系依然不容忽視,其家族的實力在整個天下門閥之中,仍是一個龐然大物。
重要的是李淵一直在關隴貴族和山東士族之間、在關隴三派之間搖擺不定,立場不明,其夫人現如今卻又忽然來尋他,只怕是想通過自己,再與皇族建立親密關系,好讓他繼續左右逢源、在夾縫中謀求生存和發展。而這一點,也是楊集愿意前來這兒會面的原因,他想看看李淵夫婦究意在打什么主意,只要知道了,才能針而對之。
李竇氏說道:“侄兒孝恭隨軍出征之時,多虧大王照料有加,這才能夠在遼東立下了一番功勞,圔宅上下時刻感激在心。數天之前,我們已經投了拜帖,可是大王近來異常忙碌,許是沒有時間看拜帖,故而無法登門致謝。今大王在這兒聽曲,而那邊的人又實在太多,便特意請大王過來一敘,失禮之處,還望大王海涵。”
“夫人客氣了!”楊集搖了搖頭,實話實說道:“隨軍出征的名門子弟極多,每個人的機會也都一樣,我并沒有特別關照哪個人。也是令侄文武雙全、自己爭氣,這才得以立功歸來,與我可沒有絲毫關系。”
李竇氏行云流水一般的撇開了這個話題,出聲相邀道:“這兒非是說話的地方,還請大王入內一敘。”
“請!”楊集說了一聲,與張出塵、慕容弦月跟著李竇氏入內。
房間之內,楊集碰到了當年贈過良駒的李秀寧,較之當初大了不少,可眉宇間的英氣卻是濃了幾分;除了她以外,鳴翠軒推出的花魁公孫溪竟然也在。
上一輪比賽中,公孫溪的劍舞給了他極深的印象,此女的雙手劍使得出神入化、驚艷絕倫;而且她的劍舞殺氣騰騰,并不是花架子,楊集看了她的劍舞,第一感覺就是此女殺過人。但是他沒有料到公孫溪和鳴翠軒背后的東家,竟是李家;不過吃、穿、住、行、玩是最賺錢的行當,許多名門望族都開了青樓,李家開了鳴翠軒卻也正常。
又是寒暄一番,楊集隨口向李竇氏問道:“近年來,我來去匆匆,也沒有機會拜見老夫人,但不知老夫人如今身子骨如何?”
李淵的母親獨孤氏是獨孤皇后的異母姐姐,同時也是獨孤敏的族姐,楊集最后一次見到她,已經兩三年之前了。沒有聽說她死了消息,應當還健在。而他和李竇氏剛剛接觸,也不宜說什么正事,便說了這些家常般的廢話。
“承蒙大王關心,母親身子還健朗,就是因為世民遇刺一事大病了一場;不久前,叔德又去朔方郡擔任太守、總管;母親近來有些思子心切。”李竇氏說到李世民之時,雍容華貴的臉上沒有多少傷感,似已走出了喪子之痛的陰影。
然而楊集在聽來,心中卻是泛起了一絲絲的漣漪,畢竟這一位,乃是他派人弄死的;不過也僅僅只是如此而已,并沒有別的接觸,只是順著李竇氏的話說道:“老夫人健朗便好,等忙過了這遭,定當登門拜訪。”
如是說著,楊集心中卻是想起了一事,如果他記得不錯的話,史上的李竇氏逝于大業九年,時年四十五歲,似乎走在老夫人之前。
李淵建唐后,這才追封李竇氏皇后,謚號為穆,而那時,李家的老夫人好像健在。李淵之所以沒有再冊封皇后,主要原因應該是政治需要、以及考慮左膀右臂般的嫡子們的感受,而夫婦感情則是次要原因。a>vas>div>掃碼下載紅袖聯合瀟湘送福利新人限時全場免費讀div>div>div>
。(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