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徐子陵三人中途遇上阴癸派与铁勒人的追杀,其中就有美得惊人的婠婠,根本抵挡不住,所以没多久就给冲散了,他自己也是运气好得遇上鲁妙子,换个面具才逃过追捕。
凌风思忖着从今晚偷听阴癸派诸人的谈话来看,两人应该没有被抓住,心就安了下来。
至于单琬晶几女根本用不着他操心,当此乱世之际,还没有哪方势力愿意平白得罪头号军火商。以前的宇文阀是给独孤阀逼得狗急跳墙才出了愚不可及的蠢主意,后来不知有多后悔。
路经城门,寇仲的大军正与守军争夺中,你来我往,好不热闹,杀得难解难分。凌风嫌烦,夺个破门也这么磨蹭,一掌过去拍死十几人,大杀一方,楚军要么仓惶逃窜,要么缴械投降,大军立即进城。
徐子陵留下帮寇仲,凌风与鲁妙子出城入江,洒然离去。有大军在侧,便是林士弘与祝玉妍二人联手也不敢轻易犯险去袭杀双龙,何况城中还有宋阀大批的高手与主事二爷宋智在。
“说实在的,以我的智慧仍猜不透怎会给人发现行踪。”鲁妙子感叹一下后,续道:“此番入九江,我本是为你而来。”
凌风愕然道:“为我?老鲁你该非说笑吧?”眼睛一眨,“难道说你想支持我的争霸大业?”
不想鲁妙子点头道:“确是如此。”
凌风懵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说我凌某人真有传说中的王八之气?虎躯一震,应者云集?他脑中开始天马行空地YY开李世民哭着喊着要做他小弟的情景。
鲁妙子打破他的幻想,道:“我只是受一位故人所托,助你一臂之力。”
“向雨田?”凌风猜测道,最有可能的就是这家伙了,总不会宁道奇。他旋又有疑问,“若是他的话,他怎会不援手将你的伤势治愈?以他的修为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鲁妙子默认了他的身份,叹道:“我未能见他一面,只是为他书信所托。信中说我的伤势有你出手,自无大碍。”
凌风心忖向雨田怎会好心地帮自己,难道是看在独孤求败的份上?问道:“你还是说说你怎么会来九江吧!你怎会与琬晶那丫头约好的,她的赌术是不是你传授的,你们怎么选择在赌场见面,难道不知这样很危险吗?”
鲁妙子目瞪口呆,半晌才道:“你真是不问则已,一问惊人,居然有这么多的问题。其实很简单,十几年前我曾救过她母亲一次,当时美仙初掌东溟,我就传她点赌术,赚了点银子作为周转门派之用,她因此还在赌林中闯下点名声,人称赌神。”
“想来琬晶的赌术就是从她那里学来。这回我去九江,是那小丫头留下我的独门暗记相邀,为此我还专门托人送去几张面具,以防万一。哪想饶是如此,我这条老骨头还是差点给拆掉了。”
凌风摇头,想不通单琬晶为何会邀鲁妙子在因如阁见面,其他的方均比九江城安全,唯一可能是她并不知九江此际的危险性。不过回想一下,如果此番他不去九江,九江城确实不会风虎云龙,来那么多高手。
可隐隐觉得,事情决不会如想象中简单!而鲁妙子这老家伙,会否也有所保留呢?人心隔肚皮,实情到底如何,殊为难料。
他想起一事,嘿嘿笑道:“老鲁,你有没兴趣收两个徒弟,把你这身本事传下去?”
鲁妙子何等样人,立即明白他的意思,沉吟道:“你说的是寇仲与徐子陵两个小鬼?我也观察他们有些时日了,天资聪颖,的确适合传我衣钵。也罢,三十年来我钻研园林、建筑、机关、兵器、历史、地理和术数七方面的学问,总不至于失传才好。找个时间你让他二人到牧场一趟。”
凌风赔笑道:“你看他俩现在都忙地不可开交,实在走不开,不如您老亲自去传授?其实照我的意思,你的一身本事都是整个华夏民族最宝贵的东西,实在应该大力推广才是,不然我们的社会怎么才能飞速进步?”
鲁妙子苦笑道:“真拿你没辙。”也不给他准信,只道:“待你把老头子我的伤治好再说吧!”
凌风闻言,也不矫情,当下两人盘膝而坐,凌风双掌附在他的背后,魔种发动,潜入真气探察他体内的情况,暗赞这老头果然强横,天魔气在他体内盘桓了近三十年,将他经脉摧残地萎缩不堪,仍是硬生生被他用诸般手段抑制住,大大增加了他的生机。
魔气缠身,加诸肺腑,这对于常人来说定是难以治愈的难题,但对凌风来说实是小儿科。
他运起天魔功中的吸字诀,将丝丝魔气回流,收到他自己体内,几经运转,滋润他魔种的成长,再用长生真气修补鲁妙子的经脉,搞定收功。
这话说来不长,过程简单之至,实则十分考验人的真气与念力,一场下来,凌风几如虚脱。
之前他救出两人时动用精神力熄灭整个因如阁的灯火,这远非是简单地挥出一道掌风可比。再接着在黑暗中与林士弘、辟守玄、曲傲三人硬拼数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带走徐子陵二人,凭得全是真本事。那三人可是好惹的善茬?
鲁妙子则神彩熠熠,精神焕发,一下子似年轻了数十岁,以他沉稳的性情也掩不住兴奋之色。再凭借他高超的医术,数月工夫就可以彻底恢复以往的功力,再活几十年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