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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珊说的问题,正是我担心的问题。专家评审小组进驻毓和评审,只是走一个过程,摘牌已经是必然的了。
钱牧私下透露了一个信息给她,摘掉毓和教学医院的牌子,并非是他钱牧能做得主的,而是来自医科大上面的意思。
医科大做出这样的决定,又是因为他们接到了举报信。举报信里将毓和批得体无完肤,得出的结论是如果医科大继续将毓和定为教学医院,将会给医科大百年荣光蒙上一层羞。
学校领导据说大为光火,安排钱牧带领评审小组前来毓和评审。无论评审结果如何,都不影响医科大要摘去教学医院牌子的决心。
我哦了一声,心里一顿,看着前面走着的专家们,心里涌起来一个念头,老子不伺候了!
我深切地感觉到,我不能左右和影响上面的决心。相对于医科大来说,毓和就是世间一粒微尘。
我也没去想究竟是谁在向医科大举报毓和,我一直认为毓和走的是一条问心无愧之路。毓和也没想标新立异,我要求毓和收费低于同类医院的想法,并不是想获取名利,而真心是想给人们一个希望。
我一直反对教育医疗产业化。教育事关一个民族发展的未来,如果教育里浸透了更多的利益之心,教育将沦落成为一个民族发展的障碍。我更反对医疗产业化。因为一旦产业化了,必然淡薄救死扶伤的底线。医疗是每个人一生中都无法回避的问题。一个人的健康,不但影响着一个人的生命,更多影响的是一个家庭的未来。
有人开玩笑说,不怕你腰缠万贯,只要给你来一场大病,就能让你一贫如洗。
事实上,这样的例子并不鲜见。试想每个人的身边,或亲戚,或朋友,或同学,有多少因病返穷的家庭?又有多少被天价医疗费用压得直不起腰的人家。
人间悲苦事,谁料不来家。
将教育、医疗当作产业化来经营的人,今后一定会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我心情沉重地问丛珊:“怎么办?”
丛珊苦笑道:“李乔,我已经尽了心了。钱牧说,摘牌是必然,无可挽回了。我看,毓和没有这块牌子,难道就活不下去了吗?”
我嗯了一声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没有教学医院的牌子,毓和还是毓和。我就不相信毓和摘了牌后就会倒下。与其让他们牵着鼻子走,不如我们主动。师姐,喊停评审吧,我们摘牌。”
我让陈太平去毓和门口将教学医院的牌子取下来,当着专家们的面我说:“各位老师,牌子你们带走,还是我们自行处理?”
这变化有点快,一分钟之前,毓和全体人员还在诚惶诚恐担心评审结果。一分钟后,我双手将牌子送回给他们。
专家们愕然地看着我,我知道这些专家未必知道医科大的决定。他们只是奉命而来,尽职尽责地完成他们的工作,却不知在评审的背后,隐藏着一个早就决定好的结论。
我微笑道:“要不,我安排人敲锣打鼓将牌子送去附一医院?”
钱牧脸色变得很难看,他迈出来一步瞪着我质问:“李乔,你玩什么花样?”
我不屑一顾地笑道:“我玩什么花样,你难道心里没数吗?评审到此结束吧,毓和太小,水太浅。这块牌子挂在毓和,真会辱了医科大的面子。”
钱牧气得脸色铁青,他嘀咕一声道:“自作孽,不可活。各位老师,我们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