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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居然给我带了两个包子进来,从铁栅栏里往里递,示意管教接过去给我。
管教还在迟疑,女医生嫣然一笑道:“放心,没毒药,毒不死他。”
包子肉多,我两口一个,噎得要翻白眼。她又递了一支水进来,看着我一口气将一瓶水喝光,什么话都没说,转身又出去了。
再回来时,与预审的一起回来了。
预审员打着饱嗝,拉开架势要继续审问我。我吃了两个包子喝了一瓶水,精神也来了。赶紧端坐好身体,迎接他们的审问。
直到傍暮,问题还如早上带我来时一样,没有任何改变。他们想要的我不知道,我知道的他们不问。
大家都疲倦了,预审员打着哈欠开始收拾东西。管教过来给我戴上手铐,将我送回监仓。
老五看我回来,将我上下打量了半天,狐疑地问:“怎么搞了一天?”
我笑笑没出声,仰面往铺上一倒,闭眼假寐。
老五关切地问:“没动你?”
我睁开眼,摇摇头道:“现在都是文明时代,怎么还会出现这样的事出来。”
老五嘿嘿地笑,道:“你是文化人,他们顾忌。要是遇到我们这类人,三句话没交代清楚,比死还难受。不过,你这类人,一般都受不得皮肉之苦。他们要是给点颜色,怕是连你娘偷人都会说出来。”
我呼地坐起身,怒视着他道:“你娘偷人。”
老五一愣,讪讪笑道:“我就打个比方,你激动个屁啊。李兄弟,看来你的这个案子,复杂着呢。”
我本来心里没底,被他一说,愈发的紧张起来。老五是没吃过猪肉见过猪跑的人,当年他手下有不少从监狱里出去的人。什么样的人,都会有一些,里面的各种奇闻怪事,听得自己多。
就好像久病成良医一样,牢坐久了,自然会成法律专家。
我小心翼翼地问道:“五哥,你说我这样的案子,最坏的结局是什么?”
老五笑了笑,缓缓说道:“依我的分析,不论最后谁来承担主要责任,你的法律责任肯定是逃不了的。运气好,判个一年半载的,运气不好,关个三五年也正常。你想想看,你的行为首先是构成了贩卖人体器官罪,然后又有非法行医罪,还有杂七杂八的罪名,加起来挺吓人的。”
我争辩道:“我没贩卖器官啊。最多就是个非法行医罪。”
“贩没贩卖,不是你说了算啊。”老五笑眯眯地说道:“要是找不到人来顶,你就得顶。还有,给你定一个非法行医罪也够呛啊,你的医生资格会被注销。到时候你想做个医生都难。”
我被老五的话说得心情沉重不已,再也没兴趣与他讨论下去。老五说的不乏事实,要是找不到谁是主要负责人,或者他们三个都将事情往我头上推,我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啊。
我暗暗在心里骂道:“孙小鹏,你个畜生害我不浅。老子死你手里了。”
晚上看了半个小时的新闻联播,监仓就得收拾准备休息。老五闲得无聊,叫了两个人过来被监规。第一个一口气就背了出来,老五显得很高兴,从席子底下摸出一个烟屁股赏给了他。
第二个看起来就很紧张,背了两条后,再也背不出来,急得额头上冷汗直冒,脖子上的青筋都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