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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五让人抽了偷牛贼整整五十下手掌心,让我看到了他残酷的一面。
一打完,偷牛贼已经瘫软在地,嘴里抽着丝丝冷气,半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他的手已经红肿得像个大包子,疼痛让他的面孔变了形。一屋人都在冷漠地看着他,没人敢说话。护法得意洋洋地将竹片双手送回给老五,报告说家法执行完毕。
老五嗯了一声,似乎在暗示我道:“以后谁敢不听话,这就是榜样。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不管是谁,老子生气了,自己都打。”
我看了看偷牛贼的手,小声提醒他说道:“快去尿一泡尿在手上。”
我的话让所有人都惊异地看着我,我讪讪笑道:“这样能缓解痛苦,而且能促进血液循环,不至于患处坏死。”
老五将信将疑地看着我,似乎猛然想起我的医生身份一样,喝道:“还不快去,听着,尿了后不许再上来了,你就睡地上。”
监仓有个小小的厕所,一扇挡墙刚好遮住屁股。
平常厕所刷得那叫一个干净,瓷砖能照出人影来。每天同仓的人方便完了,便有负责打扫厕所的人,拿着一把牙刷细细的刷。
厕所不能有任何异味。谁进来都会主动维护好清洁。毕竟一屋子的人,一天到晚都关在里面,除了每天放风半个小时,余下的时间谁也出不得监仓半步。监仓卫生不好,直接影响到所有的健康。
偷牛贼捧着手蹲在门边,欲哭无泪。
可能是尿液缓解了他的痛苦,他脸上能看到了一丝血色。
晚饭我没赶上,老五叫人给我留了饭。我看一眼碗里的饭菜,顿时食欲全无。
老五见我不吃,便唤挨打的偷牛贼过来,指着饭菜说道:“你是自作自受啊,怨不得我。全监的都能背出来,就你不能。所以,你该打。不过,打归打,该赏的还是要赏。李兄弟不想吃,你把他的饭菜都吃了吧。记住,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偷牛贼目露惊喜,仿佛记不得手痛了。双手去捧了碗,饥不择食地三扒两口就将三个窝头吞进了肚子里。
一夜无话,第二天天一亮,我就开始盼望着来人提审。
提审的时光总比呆在监仓里强。我听一些老油条说,他们最盼望的就是干部提审。提审有特别待遇啊,偶尔还能得到一支烟的奖赏。
而我盼望提审,是我昨晚想了半夜,我对昨天来提审的女医生生出了好奇心。
可是等了一上午,不见人来提审。到了下午,我忍不住问巡监管教,怎么没人来提审我?
他愕然地看了我一眼,警告我道:“老实一点,提不提审不是你说了算。该来的时候,你躲不了。不该来的时候,你求不来。”
等了一天,都不见人来提审我,我的心开始烦躁起来。不提审,我就没机会辩解自己的清白。辩不了清白,我就是砧板上的一条鱼,任人宰割。
我在监仓里来来回回地走,让老五终于忍不住了。他睁开眼说道:“李兄弟,你来来回回的转,不累吗?你不累,我的脑袋都快被你转晕了。”
我赶紧回去铺上盘腿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