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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周茗突然发的一场脾气, 让吕思莹收敛了些许,早膳到也没出什么幺蛾子,漱了口, 齐策出门, 丫鬟把温着的汤药端过来, 吕思莹才知道她在喝药。
“母亲身体有恙, 儿媳竟然现在才知道……”吕思莹看上去十分自责。
“不碍事,就是安神茶,加了点助眠的药材,你又要看着两个小的, 又要侍候向笛, 告诉你不是让你跟着担心嘛。”周茗一副慈爱模样,又唉一口气,道:“只是我也到了这个年纪了,是该含饴弄孙了,听说你在家也跟着亲家夫人看帐管事,这后宅里的事早晚要让你经手, 又怕你身体没恢复过来……”
吕思莹听这话头是要把侯府中馈给她, 她脸上露出一抹为难,道:“儿媳倒底年轻, 就怕不经事, 出个差错闹笑话。”
“这有什么的, 都是从这个年纪过来的,再说了, 我也不是那不明事理的, 贾妈妈、牛妈妈两个是管理中馈的个中好手, 事物安排她们门儿清, 你呀,也就把控一下大局,出去赴宴也是掌家夫人,咱们齐家人,出门在外可不能让人小瞧!”见她有意,周茗也就顺水推舟了。
事儿三言两语就敲定了,周茗让绿柳通知两位内管事,又把对牌取来,等吕思莹迷迷糊糊出主院时,她才反应过来,这江宁侯府的中馈大权已经在她手上了。
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就像天上掉馅饼似的。
主院里对周茗把中馈交出去这一行为,都接受的十分良好,世子夫人嫁过来也有几年了,为人处事,行事做风都看得见,单就生了两个儿子,也立稳了,接手中馈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消息传出去,吕思莹陪嫁过来的人都兴奋起来,世子夫人掌管中馈,厨房采买这种肥差,若有调动世子夫人肯定会优先考虑他们,相对的,原本在这些职处上的人就担心起来,有的想着探侯夫人周茗的口风,有的就马上去巴结世子夫人身边的大丫鬟。
仆从们的暗流涌动自然不会波及到主子。
齐策从军中回来听了这消息,想了想,回主院还是问起了,周茗叹口气道:“力不从心是假,大哥又让人递信过来,东拉西扯就是想让你给他那个不争气的儿子谋官,我也想了,就他那性子,谋官不如做个富家翁,也怕那些不省心出了什么事带累侯府,我打算回家去看看。”
“舅兄……”齐策想说什么,因为周潮实在糊涂,找不到什么安慰之词,便道:“回去的日期可定下了,我看能不能抽空陪你去一趟……”
“不用!”周茗道,“回趟娘家还要你陪着,这像什么话,要是别人知道你因为这个请假,笑掉大牙了,我连去连回,五天足矣,也好看看儿媳的能力,把她调.教出来,以后我也好和各位夫人去南山温泉庄子,或者去西上马场松泛松泛。”
她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让齐策好笑,道:“你一个内宅妇人,成天在家风吹不着,雨淋不到,怎么像吃了多大苦受了好大罪似的!”
周茗瞥他一眼,眼神里清清楚楚几个字:跟你说不明白!
两人连吵架都吵不起来,齐策要歇息,周茗却要点灯看《行气决》,你不让我,我不让你,齐策恼了,觉得她这是报复他刚才说那句话,爬起来就去了隔间里,铺床抖被子动静好大,周茗不为所动,慢声道:“吵得人书也看不下去,你不想睡,就去外头练拳去!”
齐策一摔被子,真的去了。
这屋里的动静不小,值夜的小丫鬟忙去喊了红樱,红樱听完汗都下来了,急慌慌跑过来,见周茗还安安稳稳看着书,有点懵,道:“您与侯爷又出了什么事?”
“夫妻情趣懂不懂?”周茗头也不抬地道:“你都没成婚,说了你也不懂。”
红樱败退。
翻完行气决,周茗在心里对这套内功心法有了大体认知,一看滴漏,已经过了一个时辰了,便是打拳这时间也够了,在红樱不停使眼色里,她终于起身,穿了件外袍,道:“更深露重的,侯爷出去也不知道穿件外裳,我去寻寻。”
红樱笑得见牙不见眼,周茗轻轻点了她额心一下,拿了灯笼让她不要跟着,出了院门就瞎走起来。
她自然不是去找齐策的,可冥冥之中,好像她必须得出来,就像春天过完就应该过夏天,夏天过完就应该过秋天那种感觉,她假如不出来,会怎么样呢?
大概、也许、或者……春季的最后一个天会无限延长吧。
周茗不想去印证心中的感觉,私心想着出去看看又有什么怪事也好……
然后,她就走到了练武场,皎洁的月光下,练武场的比斗台上,两个人正在忘情的做那不能描述的事儿。
周茗陡然看见这一慕时,只有辣眼睛的不适感,然后是巨大的荒谬感,因为台子上的人她很认识,而且还是熟悉的两人个。
为什么?为什么又要让她看见这一幕!
令人作呕!
没有怒火支配的周茗只有这一感觉,然后她就跟没有看见似的转身离开,纵使想过给出中馈大权会让吕思莹更加肆无忌惮,可她也是真没想过,这两人敢在幕天席地的比斗台上做这种事!
有一瞬间,周茗甚至怀疑自己的记忆出了问题,吕思莹只嫁过来几年,知礼守礼可以假装,可她和齐策成亲二十余年,素以沉稳出名的江宁侯会干这种事,说给谁听谁也不会信吧!
要么是她的记忆有问题,要么就是这个世界出了问题!
周茗心中想定,立即想到把儿子引去练武场,让向笛知道她那知礼守礼的妻子是个什么样的人!最好是把儿子的心拉到她这一边!
刚迈步,周茗又停下,不行!这样直接,儿子该怎么接受母亲知道媳妇出墙,媳妇出墙的人还是父亲这种可怕的事!
周茗想了又想,决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人没法寻回去,倒时候也应付不过红樱,周茗索性找了个亭子打坐起来。
行气决入门后,体内的内气源源不绝,若不用专门的姿势,只能强大内气,那些姿势是强大身体的动作。
练着内气,周茗还有心调侃自已,儿媳和丈夫在一边翻云覆雨,她居然还能静下心来练功,她究竟是没有心,还是有毛病?
练功一直到红樱找过来,周茗才假装睡着,等喊声和灯笼光过来,周茗才悠悠转醒,见到满脸急色的红樱,还有一脸松了口气的齐策。
他胡闹一场收拾好回主院就听红樱说夫人找他去了,当时汗都出来了,怕周茗看到他和儿媳的丑事,又心存侥幸,直到找见人,他才压不住心中惊怕,怒声道:“大晚上你胡乱跑什么跑,让这么多人跟着你担惊受怕!”
周茗:“你嚷嚷什么?”
齐策:“你说呢!黑灯瞎火的不让丫鬟跟着,你当你还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
周茗:“不是要找你,我会一个人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