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们疯狂地奔来,看着十余名汉子端着刺刀低吼着、如同咆哮的雄狮样冲来,几个面对向我们这里的敌人居然愣在那里,一辆冲着我们驶来的步兵战车居然愣了下之后,才扬起了73毫米滑膛炮的炮管。
轰,角度微高的滑膛炮对我们形成不了什么威胁,炮弹擦着我们的头顶飞过,在身后远处炸开一团火光。我缩了缩脑袋,并没有停下脚步。
“火箭弹!”我高喊了一声,早有战士快步上前,迅速以半跪姿态扛起火箭筒,微微瞄准。
正在压低滑膛炮身管的敌步兵战车发现了危险,也许是战车手看到这瞄准向自己的火箭筒,伴随着履带的嘎嘎声响,这辆俄制步兵战车开始后退。轰,73毫米滑膛炮射来的炮弹由于战车的后退而打在了我们的前面。掀起的碎土劈头而下,周围的空气也变得炙热起来,我们没有停下脚步,而是继续地冲上去。此时我们只能够前进而不能后退,刺刀冲锋从来就是“或是用寒亮的刺刀捅穿敌人的心脏,或是被打得全军崩溃。”
“白痴!”我骂了一声,因为在我面前不远处,一名被我们吓坏了的印度人居然傻傻地站在哪里,这是一个相当年轻的陆军军官,深凹下去的眼眶中,那双眼睛里满是惊恐,他留着一脸漂亮的络腮胡,很有南亚人的那种感觉,甚至有点帅帅的味道。不过此时,他显然是被我们冲锋的威势给唬住了,他愣那里,和他的士兵一样端着枪不知所措。不过十余米的距离,转眼我便是到了他的面前,而这个年轻的军官还呆立在那里。
我不知道这个印度军官是什么军衔,我想也许他和我一样是个少尉,或者他比我军衔要高一点,跟陈鸿一样吧,是个中尉、上尉什么的吧。我也不知道自己浑浑噩噩中想着什么,我只知道自己是本能的举起枪。
枪声似乎就像是打破时间静默的一声号角,就像是敲开冰封的一柄铁锤,整个战场骤然回到了一副疯狂厮杀的场景中来,之前看着我们发愣的敌人随着这声枪响,随着9毫米子弹将那个年轻军官的面庞打得血花飞溅,一时间才开始醒悟过来。有人慌慌张张地举起手中的枪,有人惶恐失态地呼喊着自己的同伴,还有人干脆愣了一下之后,转身跑开了。
轰然地爆炸声中,那辆正在后退的步兵战车被飞来的火箭弹打中了炮塔,伴随着震耳欲聋的爆炸,整辆车完全地散了架,一枚80毫米火箭弹及来自陆战队阵地上的120毫米火箭弹几乎是同时地击中了这辆倒霉的步兵战车。尤其是那枚120毫米破甲火箭弹,由于是从车尾方向飞来,所以破甲能力极强的弹体几乎是撕开了车尾舱门,飞入乘员舱内,继而钻入到战斗室内炸开。击中炮塔的那一枚80毫米弹则使得自动装弹机形成了距离的殉爆反应。这辆合金装甲车身的战车在如此火力之下,不被大卸八块才见怪呢。正在端枪准备射击的印度人或是被气浪抛起,或是惨叫着倒下,或是扭头过去,这给我们赢得了时间。
端着枪的机枪手哒哒哒地扫射着,十来个印度人在这疯狂扫射的弹雨中横尸叠野。敌人完全的混乱了。我带着战士们冒着纷飞的流弹趁机冲了上去。尽管-嗖-嗖-的子弹不断从耳边掠过,但我们感觉不到一丝的恐慌。
“排长他们上来了。”苦战的2班战士们发出了欢呼,当我们挺着刺刀冲上来的身影愣是插入到敌人的阵线中的时候,当战士们看到我们就那样的冒着敌军的弹雨,不避流矢地冲了上来,顿时士气大振。我能够感受他们的心情,“同生共死、绝不抛弃”,这始终是我们亲密如兄弟样的感情基础,尽管2班的战士依然筋疲力尽,但他们却依然地纷端起枪,呐喊着爬起身来,向着敌人发起冲锋。
我们的冲锋感染了整条防线上所有的指战员,“只有战死的共和国军人,没有苟且偷生的中国士兵!”,这句口号顿时在整条防线上此起彼伏的炸响,在我们的无线电通讯频道内震耳发聩。
从连级指挥员到轻伤员,所有人纷纷挺着上了刺刀的步枪,高呼着这句“只有战死的共和国军人,没有苟且偷生的中国士兵!”的口号纷纷爬起来,向着疯狂进攻的敌人冲了上去。
杀敌报国就在今朝,或是生,或者死,我们将所有的赌注全部压上,我们赌得就是我们的士气将会压垮敌人,我们赌得就是这份疯狂。
“排长,反击了,反击了!”背着无线电台的小刘紧跟在我的身后,端着枪的他虽然显得很是稚嫩,但那刺刀尖上闪着的寒光却又让他显得无比成熟。(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