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走!”我无声地哭泣着,像孩子一样的哭泣。眼泪嗒嗒地滴落,在我的怀中,在我滴落的泪水中,这条年轻的生命最终的撒手而去,他仿佛就没有一丝地留恋,走得是那样的坚决,尽管我很想挽留住他,然而他最终还是离开了。睁大的眼睛中,光彩渐渐黯淡,黑色最终彻底地占据了瞳眸,那是一片如墨样死黑的黯淡。
自从我进入1连并代理1排长以来,小刘多数时候总是如影随形样地跟着我。我也将这个还是孩子样的战士当作自己的弟弟一样看待,惭愧的是,我总是习惯着“小刘,小刘”这样的称呼他,甚至连他的本名都依稀记不清了,是叫“刘爱国”还是叫做“刘爱华”的,我竟然的确是记不清了。他的确是个孩子,当同龄人在享受着都市繁华,在纸醉金迷中混迹着的时候,他却是将自己年轻的生命留在了这异国他乡。
我从来没有这样伤感过,“排长”……“排长,你的衣服给你放在行军床上”……“排长,所有的文案我都分类好了,你审批下,回头要交到连部”……“排长,我又忘记了电台的频率了。”……“排长……”往日里的那一幕幕如同播放的黑白胶片电影样在我脑海内反复闪过,我的手上黏糊糊的,那是我最亲密的兄弟的鲜血,我低头看着掌间的黏稠,昏黄的火光烘映下,那一抹抹的猩红泛出诡异的暗色。
“冲啊,杀光这些狗娘养的。”我放下抱着的烈士遗体,捡起他的步枪,神经质地跳起来。我如同发疯地野兽样冲了上去,我要去杀光这些狗娘养的。
冲锋的队伍遭到了敌人的火力拦截,尽管不断的有人被打倒,但更多的指战员却是呐喊着冲进了印度&印尼军队慌乱后撤的人群中,和慌乱着展开反击的敌人撞成一团。一时间喊杀声震天。
我端着枪,疯狂地奔跑着,身后的战友们紧紧跟着我,我浑身都在散发着浓浓地杀气,我挥手冲着身后的战士们喊道“冲啊,冲啊,杀光这些狗日的,为牺牲的同志们保持“
敌人在军官们的呵斥声中,试图展开反扑,但如同下山饿虎样的我们却是水银泻地样的冲了进来。怒吼着的我挺着刺刀一马当先,啪哒,就在一个印度军官向着我举起手枪的时候,我一声怪叫,反手就是一枪托将这个准备向我开枪的敌人砸翻在地,迎面从来的另一个敌人被面庞扭曲的我吓坏了,他一愣神的时候,我挑起的刺刀已经狠地扎入到这个敌人的胸膛之中。
白刃没入到人体组织内的闷响就如同踩扁西红柿时发出的那种令人作呕的声音,我从来没有想过会是这种声音,一个转搅,我抽回因为肌肉骤然收紧而被吸卡住刀刃的刺刀,一抹血箭从被刺刀给搅烂的创口处喷射而出,眼前一片血红。敌人的鲜血糊满了我的脸庞,我的作战服。呼吸之间,满是浓浓的血腥味。我瞪着眼睛看着这个印度人绝望着的颓然倒地,没有人能够帮得了他,刺刀几乎搅碎了他的左肺,他每喘息一下,都会有混合着破碎肺组织的血沫从嘴里、从鼻孔内涌出。不知怎么的,我又有点同情起这个敌人来,躺在这里,忍受着鲜血慢慢流逝,等待着死神来带走自己的滋味一定很是难受吧。
脑后一阵阴风闪过,喘息着的我本能的一个俯身闪过,刚刚那个印度军官拿着把没有上刺刀的自动步枪,试图从背后给我一枪托。我的怒气又一次涌了上来,我恶狠狠地扑上去,一个突刺,敌人闪身而过,刺刀虽然落空,但我本人却是借着冲势将他撞翻在地。得势不饶人的我迅速爬起身来,抬脚将这个正蜷缩着准备起身的敌人踹翻在地。顺手捡起一块石头,向着敌人的脑袋砸下。被撞得头昏脑胀的印度军官眼看着我扬起抓着石头的右手向他的脑袋砸下,眼中满是绝望和不甘,他发出一声凄惨的哀嚎……鲜血飞溅,一股温热。
“杀啊,杀光这些狗日的!”喘息了两下,我爬身起来,瞪着血红的眼珠,怪吼着又向前冲去。
“战车,中国人的战车!”敌人会让变得慌乱起来。那片燃烧成一片的丛林中,我们的战车部队冲了出来,是战斗开始之前向卡贡安一线而去的战车部队。这是集中了我们连和海军陆战队侦搜3排所有的机动车辆而编组成的战斗群,战斗爆发之前,为了躲避敌人的炮火轰击及避免与t-90主战坦克硬碰硬,这支战斗群脱离了阻击线,向卡贡安方向撤退。除了迷惑敌人之外,在迂回了一圈之后,他们又悄无声息地潜出到了敌‘湿婆营’进攻线的侧后翼。
显然这支突然出现的装甲部队如同压垮骆驼的稻草样,让敌人彻底地丧失了战斗的意志。还在和我们纠缠的敌人彻底的垮了。(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