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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岩听她渐渐说到女子的私密事情,不禁有些尴尬,想要起身离开,转头见甘以罗微微垂目,脸上神情若有所思,想了想,又再坐了回去。
侯氏听到此处,早已气的全身发抖,却已经说不出话来。
卫飞飞接着道,“我失了清白,想着与九王爷再也无缘,哪里知道,九王爷知道之后,反而与我变的亲近,隔不多久,就……就也……也……”说到后来,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侯氏突然大声骂道,“原来你进宫前就已经和九王爷勾结,你这个贱妇!”冲上前要打,又被侍卫拖住。
甘以罗被她一喊,倒是回过神来,不禁抬头向她一望,忍不住轻轻挑眉。
卫飞飞听她大骂,倒也不再骂回去,而是轻轻咬唇,垂下头去,低声道,“后来,隔了不久,我……我怀了身孕……”
这话一出,就有几人同时奇道,“你怀了身孕?”
不管是甘以罗一方的盘查,还是侯氏的所知,这卫贵人并没有子嗣。
卫飞飞轻轻点头,说道,“我……我爹爹得知之后,问我是谁的孩子,我……我又怎么敢说出王爷?就……就说是醉酒,被……被人迷……迷奸,并……并不知道是谁。”
甘以罗扬眉,问道,“那个孩子呢?可曾生下来?”
卫飞飞迟疑片刻,终于轻轻点头,说道,“我爹爹被我……被我气的病倒,跟着家道中落。我……我曾去求九王爷,他……他却……却不肯娶我,我……我……”
侯氏啐她一口,说道,“你这个贱妇,九王爷是什么人,怎么会娶你?”
甘以罗听每次卫飞飞提到刘淳厚她就破口喝骂,又不禁抬头,向她望去一眼。
卫飞飞默然片刻,低声道,“我没有法子,只好再去找大王子,说……说孩子是他的。大王子倒很是欢喜,只是那时,恰逢我爹爹病故,我在热孝中,无法接我进府,就将我另外安置,等着养下孩儿。”
侯氏听的发怔,突然道,“那二王子……”
卫飞飞点头,说道,“二王子,自然是我亲生的儿子,却……却不是王上……”
侯氏脸色大变,突然尖声大叫,“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那个丫鬟……那个丫鬟不过是找的替死鬼,那一切,只是为了让你……让你所生的孩儿名正言顺记入王府,等日后王上再迎你进府之时,就母子团圆,可是没料到,你却被先王召进宫!”
卫飞飞脸色乍青乍白,却并不否认,说道,“我本来死了对九王爷的心,一心等着王上登基,再和他重聚,哪知道……哪知道春阳公主找到我,说是奉九王爷之命……”
甘以罗听她提到刘春阳,眉端微微一挑,说道,“春阳公主穿针引线,令你和刘淳厚又有了联系,刘淳厚命你在宫中给他当眼线,他扶后来的郎浔王登基,你就设谋构陷侯王后,令大王子失宠,设法扶二王子……也就是刘淳厚的儿子登基?”
卫飞飞听她几句话将刘淳厚的图谋说破,微微咬唇,点头道,“是!那个王上的身世之谜,实则就是他查出蛛丝马迹,传扬了出去,掀起几位王爷的争斗,一来借机除去最有实力的王爷,二来,也是为了让王上对他深信不疑。”
甘以罗点头,问道,“那你说侯王后通过暗道与人来往,是真是假?”
侯氏闻言,尖声道,“自然是这贱人胡说八道!”
卫氏抬头向她一望,冷笑道,“你暗中也欢喜九王爷,瞒得了旁人,又岂能瞒得过我?”
侯氏脸色大变,尖声道,“胡说,本宫嫁给王上时,九王爷才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我怎么会……怎么会……”
卫氏冷笑,摇头道,“正因你已经是半老徐娘,却欢喜上正在年少的九王爷,才会不敢有一丝流露,要不然,怎么会寻一个与他有几分相似的侍卫暗通?”
侯氏脸色乍青乍白,只是连声道,“你……你胡说……你胡说……”
这出戏,当真是越来越精彩了!
甘以罗微微摇头,截断二人争吵,向卫氏道,“也就是说,侯氏发现暗道,被郎浔王囚禁,大王子受到牵累,其实是你和刘淳厚设计?”
卫飞飞咬唇,点头道,“是!他……他想要自己的儿子继位!”
侯氏脸色大变,颤声道,“你……你是说,他……他设计我被……被王上囚禁?”
卫飞飞点头,说道,“自然,要不然,那暗道如此隐秘,岂能轻易被你发现?”
甘以罗听到这里,已经大至明白,点头道,“刘淳厚为了让自己的儿子登基,要设计大王子失宠,就设计侯氏发现那条暗道。侯氏发现暗道之后,并没有直接禀告郎浔王,而是借暗道与那名侍卫暗通。于是你们又设计郎浔王捉奸。堂堂一国王后与人通奸,此事自然不能宣扬,所以,郎浔王一怒之下,将她囚禁,对不对?”
卫飞飞连连点头,赞道,“都说北戎王妃聪明绝顶,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甘以罗冷笑一声,突然道,“刘淳厚如何知道那条秘道?”话一问出,一双冷冽的眸子,定定凝注卫飞飞,不放过任何一丝表情。
卫飞飞一愕,茫然道,“他如何知道暗道?我……我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