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生死一线(2 / 2)

骄心宜摘2 风浅 7170 字 3个月前

秦则宁原本呼吸急促,看见她弯弯的眼睛发现她是在开玩笑,终于逐渐放松下来。这个家伙,明明自己都已经狼狈成这样了,还在照顾他的情绪吗?

衞碧显然已经活了过来,她不安分地做着一些小动作,闭上眼睛,片刻后又睁开,湿漉漉的眼神一直黏在秦则宁的身上。

“别乱动,”秦则宁轻轻戳了戳她的额头,防止她做过多动作,“睡一觉,麻醉就自然会好了,别着急。”

衞碧迷迷糊糊,大概脑袋也并没有完全清醒,声音比往常更加孩子气:“是……是挺困的……可是好不容易有机会跟你说说话……睡觉好浪费啊……”

秦则宁一愣,脸上微微地发起烧来。

并非没有注意到她,只是总觉得……她还小。

他久久注视着病床上的衞碧,忽然发现她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站在环球门外,执拗地挡住他去路的小丫头,匆匆几年间,她已经长大,变成了环球优雅完美的女一号。

“睡吧,”他轻轻拨开她湿漉漉的刘海,轻声道,“有什么话,等你明天清醒了再说。”

“什、什么话啊……”糊里糊涂的衞一姐满脸困惑,不过额头上冰冰凉凉的触感让她舒服得很,她伸出手抓住那抹冰凉,死撑开惺忪的睡眼抬头,没一会儿,又闭上了。

……好辛苦。

可是像这样的机会真的不多啊,不能睡。

衞一姐捂住眼睛揉了揉,恍惚间又看见了多年之前,站在她身前的那个少年。这世上有种人,明明对谁都好,却其实谁都靠近不了,她从与他相遇到今天,已经数不清走了多少步,只有此时此刻,好像一伸手就能摸着了,这样的距离,好像是在做梦一样。

秦则宁看着衞碧一副生死一线的模样,终于叹了口气,笑了起来。

“放手。”秦则宁道。

衞一姐满脸惨烈。

秦则宁扯过床边的凳子,坐到她身旁,看着她一副呆萌模样,低笑出声。

“你闭眼,我不走。”

“……啊?”

“我在这裏陪你,你……醒来的时候记得表白。”秦则宁脸上发烧,声音渐渐轻下去。

“……啊??”

“睡吧。”秦则宁轻抚衞碧的额头。

也许是他的声音实在太轻柔,衞碧原本就一团糨糊的脑袋一瞬间凝结成了木头。她终究没抗得过本能,一不小心就跌入了睡梦中。

秦则宁看着衞碧的睡颜,戳了戳她的鼻尖。

……这个笨蛋。他叹息着想,明明已经事业有成,怎么在感情上……毫无技巧。

那一夜,两个人睡得都不是很踏实。

第二天暖阳高照,衞一姐醒来时,发现床边多了一个霸道总裁。霸道总裁顶着厚重的黑眼圈,白皙的皮肤上隐隐约约还有些红晕。

衞碧昨夜做了些……有点玛丽苏的梦,于是今天怎么看秦则宁这状态怎么不对劲。

……好一副被采撷了的模样。

衞碧被雷到了。

“秦秦秦总……”麻醉一醒,衞碧一秒恢复成七窍玲珑的衞一姐,短暂的震惊后扬起职业化微笑,“您费心了,我已经好了。”

秦则宁顶着黑眼圈沉默良久,淡然道:“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衞碧:“啊?”

秦则宁低下了头,耳朵却渐渐红了。

衞碧:“……”

那不是梦?!

衞碧的意识一直是模糊的。

之前为了让秦季仁的手下放松,她把针头戳进了身体里。虽然并没有真的推动,也不是在静脉中,却不可避免沾染到了一点点。选取最粗针管是因为裏面的液体量最大,一般从毒性来区分的话,量越小的毒性越强,如此大量,应该只是致幻剂或者肌肉松弛剂,保证她能完成接下去的注射……

她赌了一把。

在那之后,从车上到急救室里,她只是觉得身体、意识完全不受控制,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寂静的秋山医院,护士趴在沙发上睡着了。

她有些口渴,挣扎着起来,却一不小心跌倒在了地上。

巨大的声响之下,一个身影冲进了病房:“碧姐!”带着哭腔的声音。

……周礼?

“我……怎么样?”衞碧开了口,发现嗓音嘶哑。

周礼啜泣:“医生说沾了一点点致幻剂,不过最严重的是身上的各种伤口,好多血……”

衞碧大大松了一口气。如果只是一点致幻剂,并不会留下副作用。这一仗,她居然真的这样打赢了。

“碧姐……”

“你能帮我个忙吗?”衞碧想了想,小声开口。

“什么?”

“在秦季仁的别墅里,有一只小猫,没有脚的小猫。你带人折回去看看……看它是不是还活着。”

病房门口,一个身影静静地倚墙站着,最终推开了房门。

室内的光很暗,只有走廊上昏黄的光芒投射进病房里。

衞碧其实只看到了一个身影,却已经知道进来的是什么人。秦则宁。几个小时前她的记忆是模糊的,只记得漫无止境的密林,一路的荆棘,还有远在天边的盘山公路,最后的记忆似乎是她拦住了一辆车,车里的人……她用力揉了揉太阳穴,车里的人,难道是秦则宁?

秦则宁进了病房,却迟迟没有开口,好久之后,他才轻道:“如何?”

衞碧冷眼看着他,第一次直视了心底的憎恶。她茫然四顾,在床头柜上找到了一个花瓶,一手操起来用力朝他掷去!

秦则宁一闪身,躲过了花瓶,满脸震惊。

花瓶砸在了墙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支离破碎,尖锐的声音划破了静谧。

衞碧冷道:“你滚。”

秦则宁终于丢了温文和睦的面具,也许是因为她的反应太让他惊讶,他的眼里闪过疑惑的光芒,靠近几步,却发现每走近一步,衞碧眼里的憎恶就又多一分——怎么会这样?她……是遭遇了什么还是……

衞碧也奇怪自己的状态,然而发泄就像是一个裂口,就像是洪水遇到闸口,炸弹遇上了导火索。

她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在他靠近的时候尖声叫了出来。

不单单是恐惧,不仅仅是憎恶,她不想看到这个人,不想听见他的声音,无法心平气和地与他说上一句话,如果可以,她简直想要找个洞把自己埋下去……

“碧姐?碧姐!”周礼慌乱的声音响起。

衞碧忽然无法呼吸,冰冷的感觉从身体内部炸裂,就像冰川蔓延到每一个手指尖,渐渐地,那些地方变得麻木,只留下真真假假的嘈杂,抓心挠肺地撕扯着她每一寸肌肤……

“医生!医生……”

不知道过了多久,医生终于冲进了病房按住了痛得打滚的衞碧,跟随的护士配置好了镇静剂。

一针下去,衞碧缓缓闭上了眼睛,呼吸终于均匀。

周礼吓得眼圈通红,小心地看了秦则宁一眼,却发现这个似乎没有多少情绪的男人现在也是满脸苍白。

“为什么……会这样?”秦则宁几步上前,揪住了医生。

随诊的医生替衞碧掩好被子:“她刚刚触碰过致幻剂,药物作用力起码有二十四小时,你不想她痛苦的话……”他的眼神闪了闪,“最好滚,否则明天就去太平间领人。”

一瞬间,秦则宁的眼里闪过一丝戾气。

医生见多识广,冷笑:“你这种人我见多了,你不滚,下一波发作我就让你多看一会儿,你带给她多大的痛苦。”

“你……”

医生靠近他:“你不妨试一试。”

秦则宁的呼吸乱了,他似乎是在压抑着怒火,却仍然与医生僵持。

医生冷笑了一声,带着护士撤出了病房。

静默间,周礼胆怯的声音响起:“秦总,请您离开吧,碧姐……她不想见到你。”

秦则宁沉默。

周礼的汗已经浸湿了半件衣衫,他小心道:“秦总,碧姐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她甚至没有抱怨过你。你既然已经不要她了……请放过她好不好?她现在已经……已经那么惨了啊……”

还有谁比她更加惨呢?明明靠的是实力一步一步往上攀爬,却因为一个秦则宁身败名裂,从人人都要叫一声“碧姐”的地位变成了人人能看笑话的艳照门女星,被雪藏,做替身演员,被绑架,一身是伤,所到的每一个剧组都有人在背后戳着她的脊梁骨笑……她是衞碧,高昂着脑袋,即使面对秦则宁她都没有半句辱骂,她骄傲得那么辛苦,为什么他还不肯放过她?

秦则宁久久没有出声,少顷,他转身离开了病房。

周礼大大松了一口气,跌坐回陪护座位上,看着衞碧的睡颜小声说:“陆筝说得对,你根本就没有放下过啊。”

“你连自己都骗,非要到了现在这地步才不再压抑……”

他叹息:“为什么要让自己那么苦?”

衞碧却已经沉入睡梦。

很久很久以前,她也曾经在麻醉剂的作用下昏沉入眠。醒来时看见秦则宁澄净的眼睛。

“你忘记什么事了吗?”那一天,秦则宁低声问她。

她回忆起梦裏面那不知道真假的对话,顿时笑不出来了,燥热一点点攀爬上脸颊,她局促地想要在病床上挖一个洞钻进去,想要凭空穿越到异次元空间,总之不想在这焦灼里继续待了……

她知道秦则宁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

又过好久好久,她终于鼓足了勇气抬起头来,干咳一声,开了口:“秦……秦则宁……”

“嗯。”秦则宁低声应。

“你……”衞碧声音小得只有自己听得见,“你要不要考虑……考虑……”考虑什么,怎么都说不出来了。

以大胆热烈出名的衞一姐,蘑菇一样坐在病床上,装死闭上了眼睛。

僵持。

尴尬。

焦灼。

大概在被羞愧杀死之前一秒钟吧,她听见秦则宁的低笑。

他说:“不考虑。”

衞碧:“……”

秦则宁低笑:“已经考虑完毕了。”

秦则宁的手落在了她的发顶,低沉的嗓音就在她脑袋顶上飘散开来。他说:“那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久远的记忆,不期然入梦。

醒来时已经是冷汗连连。

衞碧躺在一片煞白的病房里,僵直了好久,才忽地放松瘫软。

秦则宁,时间,真的已经过去了好久。

秋山医院门口,Mako已经抵达自家BOSS的车旁,抱着一叠资料等候已久。她原本想要立刻汇报,没想到自家向来有着开口便让人如沐春风气场的衣冠禽兽BOSS不知道居然变成了阴魂不散厉鬼款,于是把话憋了回去,狗腿地替BOSS开了后座门。

“您坐。”Mako殷勤笑。

秦则宁入了车,仰头靠在了后座上。

Mako边开车边小心观察,不敢揣测那位衞小姐究竟对BOSS做了什么,等他稍微恢复了一会儿支起脑袋,她才试探性地问:“秦总,秦季仁近几年的资料我已经排查完毕,您是现在看,还是……”

“给我。”

“是。”

Mako把文件夹递到了后座,边开车边口述:“秦季仁这几年在新加坡混得似乎不错,成了一个当地势力的狗腿。两年前开始涉足毒品贩卖,被新加坡警方通缉,偷渡回国。然而不知道为什么新加坡方并没有要求我国协助抓捕引渡。那座别墅是秦家名下的,是当年老爷子赠予秦老先生的,不过因为地段偏僻又年久失修,这些年来也就渐渐被人遗忘了,没想到成了秦季仁的巢穴。”

她小心看秦则宁,继续道:“据说秦季仁这次回来,一个月前就找到了衞小姐。不过似乎没有得逞。”

“……为什么?”

秦则宁终于出了声,声音沙哑。

Mako犹豫道:“一个月前我正好在收集SE的消息,发现陆筝曾经大范围调动过人脉,查询秦家房产分佈……”

一个月前……

秦则宁揉了揉眉心,有种不祥的预感。

一个月前,一个月前……

忽然,他浑身僵硬,掏出手机滑动通话记录,好久,终于找到了那一条通话记录——那时候他喝了酒,鬼使神差地没有删除它,而是留了下来,变成了现在可笑的嘲讽——

他终于知道那时候衞碧想说的是什么了。在一个月后,在她进了急诊室差点丢了性命后。

而当时……是他挂断了电话。

挂断了那很可能是她拨出的唯一的求救电话。

衞碧已经很久没有睡过那么久了。

她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明媚的阳光跳跃进窗台,把趴在床边的周礼的头发染成了金黄色——越发像泰迪了。

她失笑,揉了揉他的脑袋:“周礼?”

周礼惊醒,抓住她问:“你……你怎么样?有没有感觉?有没有……”

衞碧摇头:“没有,现在很好。”之前的胀痛和麻木冰冷已经一扫而空,在经历了十几个小时的睡眠之后,她现在的身体十分舒适,除了身上的伤口被扯到还有一点点酸痛,可以说已经完全恢复了。

“这就好!”

周礼笑出声来,毛茸茸的。

“下次遇到这种事情,记得千万千万要第一时间报警。你这样的处理方法太危险了,稍有不慎后果不堪设想!”

衞碧忽然被他正义凛然的样子吓了一跳:“如果警察真的有用,就应该去把秦季仁直接关起来啊,而不是……”而不是让这件事情成为悬案。

周礼却忽然换上一副正经的神色,难得认真地看着衞碧的眼睛道:“不论什么时候,都应该相信警察,坏人做的事情,总有一天会受到法律惩治的。”

周礼的眼睛炯炯有神,充满着朝气。

衞碧不禁被感染,不禁失笑:“好,我以后一定相信警察叔叔。”

不论什么时候,相信正义与梦想,永远是生命里最好的事情。

《追击》正式杀青的时候,主投资公司SE召开新闻发布会,终于公布了正式名单。

女一武替,曲欣衡(衞碧)。

同期发布的还有一期拍摄花絮,在裏面是替身衞碧与女一陶可的日常说笑,还有拍摄的时候的替换。视频中的衞碧身姿灵活,整个拍摄顺畅无比,几乎是用正常速度在拍摄十分激烈的打斗镜头——

这怎么可能呢?

原本消息刚传出的时候,大部分人偏向于片方炒作,或者衞碧自己炒作——一个普通的女明星,被雪藏后就算退圈嫁富豪也不会做这样一份工作吧?且不说尊严,就算能放得下身段,又有几个有那个能耐?

几个小时后,一则新的爆料登上头条。消息是某个官方组织评定人员透露,上面晒了一张毕业照,里头的衞碧一头短发,身穿散打服饰,手捧着一张核定证书……

七段!

顿时,整个娱乐圈沸腾了。

大众女神、艳照女星、被雪藏的弃子、武术替身……衞碧,或者是曲欣衡,她究竟还有多少故事?

正当全世界都在讨论着衞碧的时候,衞碧已经悄悄出院,回到了SE大楼。

SE十七楼。

她静静站在陆筝身后。

陆筝却不看她,他抽完了手里的烟,终于正视她,问:“想通了?”

衞碧淡然道:“嗯。”

陆筝笑了,眼睛弯翘:“说一说是怎么想通的。我还以为你会优雅地一直装着圣母呢,你似乎也很享受那种受害人的待遇,不是吗?”

衞碧沉默。

的确,她恨他。

想要他也付出代价,想让他也尝一尝痛不欲生的滋味。

她曾经一度骗过了自己,直到致幻剂击垮了她的意志,这些阴暗的情绪才一发不可收拾。

半晌,她问:“你想在我身上得到什么?”

她不傻,只是不想触碰那些她完全不想要牵扯进去的事情。几天之前最后一个电话是秦则宁打来的,他赶来尚且需要半天时间,一个月前陆筝是如何做到那么快赶到的?唯一的解释,是他根本早就知道秦季仁会做什么。

她的身家是九千万。

恐怕陆筝看上的并不是她的天赋,而是有着和秦季仁一样的目的。

陆筝托了托眼镜,慢条斯理地道:“原本有的,不过我早就改变主意了。”他微笑起来,“我不要了。”

衞碧沉默。

陆筝的手落到了她的刘海上,轻轻拨弄整齐。

他说:“既然想通了,就一起看一看环球能够走多远吧。”

衞碧闭上了眼睛,在心底默默说了一声好。

她的确想看一看,秦则宁能够走多远。

曲欣衡这个名字毫无预兆地红了,让原本衞碧两个字又增添了一些传奇色彩。

茫然的网友们开始细心挖掘衞碧。在她成名的生涯中,有过数段绯闻,其一当然要数环球影视的秦则宁,这几乎是公开的秘密,其二是新晋的导演牧之帆。秦则宁这边已经是悲剧了,而牧之帆……这位大导演最近自己狼狈不堪,因为坚持要用衞碧当主演,环球撤了资,巨大的资金缺口让《天生尤物》的拍摄步履维艰,而剧组的开销却日复一日在消耗着……

有情有义啊!

大众纷纷泪目。比绯闻和黑幕更加具有传播力的是煽情故事。

原本衞碧是个空降的艺人,最初的几年许多人曾经猜测过她究竟是不是哪个达官贵人的子女,不然怎么会毫无过去呢?一个普通人,再不济也会在学生生涯中留下照片什么的,或者难不成是水表圈的?

真相往往更让人唏嘘。

曲欣衡,孤儿。

幼年在福利院长大。

高中毕业拿着一张唱碟寻遍了本土影艺公司,最终被环球挖掘,改名衞碧,一举成名。

人们开始逐渐回忆起来,衞碧在圈中十年,除却她的容貌带来的光环,她还曾经获得过太多象征实力的奖项,年纪轻轻就得到了许多老前辈的赏识……所谓励志,大约就是从默默无名到家喻户晓;而所谓悲剧,是毁掉美好的事物。曾经的辉煌与现在的狼狈,让人无言以对,只有唏嘘。

究竟是谁在黑衞碧?

那张艳照……真的是色情游戏所致?

细心的网友仔细研究了艳照,渐渐地,越来越多的端倪浮出水面:

褴褛的衣服遮盖下,依稀能看到伤口。

医院工作的老护士回忆起,当年衞碧身上的伤是钝器所致,同时入院的还有秦则宁。

圈内人士回忆,五年之前,秦则宁曾经忽然从颁奖礼上消失,遍寻无果……

环球针对该照片对外的解释是ps的,可如果是ps,为什么用的是这样微妙的分不清是欢爱痕迹还是受刑痕迹的照片?

如果不是ps的,为什么没有人给一个正当的解释?

而紧随其后的衞碧遭遇,让这一切更加扑朔迷离。

到最后,自称路人的八卦人士实在挖掘不出什么,只能在论坛上留下一句感叹为这件事画重点:

如果这一切真的是衞碧被人陷害,她未免也……太可怜了些。